陸雁歸很是不滿,黑沉著臉,“錦棠,你這丫鬟也忒沒有規矩,從外院把我拖到這裏來,是想……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爹爹,快,快開門!”陸錦棠急道。
若是她真害了薛姨娘,她心裏會愧疚死的吧?
她實在高估了自己,秦雲璋給她出這主意的時候,一定沒考慮過,她會連兩個仆婦都打不過,一扇門都踹不開吧?
“開門?”陸雁歸還在發愣。
芭蕉壯著膽子,把他推到門前。
“爹爹,快!再晚,藥效發揮作用,哭都來不及!”陸錦棠急道。
陸雁歸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一臉茫然。
他抬腳,咣咣咣踹了三腳,那被就被陸錦棠蹂躪過的木門終於“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一股腥香之氣,撲麵而來。
屋裏沒點燈,借著廊下的燈籠昏黃的光,隱約看見屋裏有兩人,一男一女。
男的倚在屏風處。
女的在他腳邊,趴在地上,似乎正掙紮的往前爬。
陸雁歸沒想到踹開門看見的是這副情形,他正要喝問,卻啞然失聲。
趴在地上那女子,忽而翻過身來,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救命……難受……”
她聲音本就好聽,如今更添了幾分妖媚。
聽得人耳朵都要硬了。
“老爺……婢妾想要……老爺……”
陸雁歸臉上霎時一白,倒退一步,險些摔下台階。
幸而芭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兩個仆婦見事兒不對,拔腿想跑。
“寶春,按住她們!”陸錦棠厲聲說道。
“喲,怎麼回事兒,大半夜的,這裏怎麼這麼熱鬧啊?”陸明月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
陸雁歸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她身邊帶了許多的丫鬟,提了好些燈籠,亮堂堂的,連草葉子上的紋路,都要看得清了。
陸雁歸像是夢中驚醒的人,他突然衝進屋子裏,脫下自己的深衣,緊緊的包裹在薛姨娘的身上,把她緊摟在懷裏。
陸錦棠不動聲色的靠近薛姨娘。
這藥效待會兒說不定會讓她出醜,她這樣嫻靜優雅的女子,實在不該被算計她的人看了笑話。
可又不能讓旁人看到她使用針灸。
陸錦棠隻好飛快的出手,解藥是不能了,能讓她清醒一時是一時吧。
陸明月走近,她立時收了針。
“咦,爹爹?妹妹?”陸明月眼底鋪滿得意,臉上卻是詫異,“這不是二叔和薛姨娘麼?怎麼都在這麼偏僻的院子裏?”
沒人理會她。
“二叔和薛姨娘怎麼還衣衫不整的?錦棠,告訴姐姐發生什麼事了?”陸明月靠近陸錦棠,壓低了聲音,卻還是讓人不難聽到的說,“我聽說二叔早些年的時候,和薛姨娘滾在了一處,我還當是謠傳,這會兒看,他們真有私情不成?”
看著陸雁歸的臉一時間比鍋底還黑,陸明月簡直高興的要笑出來。
薛姨娘想被扶正?想做主母?做夢去吧!
她娘當年沒能毀了薛姨娘,她今日就要把她毀滅殆盡。
“是啊,當年就被人陷害,時隔這麼多年,竟然還不長記性?被相同的招數誣陷,真是蠢得夠可以!”陸錦棠冷聲喝道。
“被人陷害?”陸明月哼了一聲,“都是一家人,若不是他們有私情,誰來陷害他們這種事?”
“是啊,二叔被打暈過去,這會兒還未全然清醒,屋子裏一股催情香的味兒。”陸錦棠冷笑一聲,“門窗都朝外鎖著!這就是他們的私情?”
陸雁歸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的美人兒。
“當年,你們也是被人陷害的?”
薛姨娘癱軟的點點頭,“那次,是我們兩個都被人打暈……硬把我們扔在床上……”
薛姨娘說這話,藥勁兒又上來了。
她軟倒在陸老爺的懷裏,扯著自己的衣服領子,柔若無骨的嚶嚀著。
陸二老爺,這會兒也差不多醒了過來,他昏迷的時候,已然吸了不少的催情香,他兩手摁在自己胸口上,口中還發出低聲的呻吟。
丫鬟眼見這副情形,全都紅了臉。
芭蕉和寶春硬把陸錦棠從門口拽開。
陸雁歸的臉色黑的如同此時的夜色,即便有美人在懷,也平息不了他此時的怒氣。
“是誰把他們關在此處的?”他低喝一聲。
那兩個被人摁住的仆婦,被推到前頭。
“爹爹,還是先把薛姨娘和二叔送回去吧?”陸錦棠提醒道。
這兩個人看起來太痛苦了,待會兒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醜態呢。
陸雁歸已經氣的失去理智,聽她提醒才意識到輕重緩急。
讓下人把兩人分別送回。
他卻沒有離開梧桐苑半步,“今日我若不審問清楚,我……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世上?”
這話說的嚴重,兩個仆婦被嚇壞了,砰砰的磕著頭,“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陸明月臉色大變,捂著肚子,偷偷往後退。
“姐姐別忙著走啊!”陸錦棠喚她。
她腿一軟,險些坐在地上,她惡狠狠的看了陸錦棠一眼,“我站的累了,回去躺著……”
“來人,搬一把椅子來給大小姐!”陸雁歸厲聲吩咐,“出現在這院兒的人,在我審問清楚之前,誰都不能擅自離開!”
陸明月的臉白了白,她本想回去通知母親,和母親商量對策……都怪陸錦棠!
她的目光恨不得把陸錦棠給淩遲了。
陸錦棠卻衝她溫和一笑,把她氣得幾欲吐血。
陸雁歸發了狠,叫人拿了刑杖,當眾扒了兩個仆婦的衣裙裏褲。
啪啪的板子,狠狠的打在兩人光溜溜的屁股大腿上。
這麼多人看著,燈籠照著。
兩個仆婦的臉,紅的比挨了打的屁股更鮮紅如血。
“還不招麼?屋裏的香是什麼香?喂給她們兩個吃下!”陸雁歸發狠說道。
想到要當眾出醜,兩個仆婦抖如篩糠。
“是……是……”兩個仆婦顫抖著看向陸明月。
陸明月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兩個仆婦眼一閉,心一橫,左右都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