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我可以當皇帝了

一個人停在了楚淩的眼前,笑道:“天氣涼,你怎麼坐在這裏?”

楚淩抬眸,瞧見衛妍的笑臉,趕忙起身,焦急道:“你怎麼也出來了,天……”

衛妍搖了搖頭,臉上依舊帶著笑:“我睡得不太踏實,你出來的時候我就醒了,這麼久沒回來我有點擔心。”

楚淩摸了摸衛妍的肚子,衛妍笑,手中還抱著一床被子:“我聽說父親來了,這天氣越發的涼了,特別是三更之後,還是給父親拿一床被子吧。”

衛妍的嘴角笑著,楚淩的眸子動了動,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倒是衛妍又接話道:“剛好,我還沒見過父親呢。”

楚淩的嘴角扯了扯,又歎了一口氣道:“嗯,父親怕是睡了,我把被子給他拿進去吧,是我疏忽了。”

衛妍頷首,楚淩把被子抱過來,又拽住了衛妍的手。

屋內的燭光還亮著,楚淩敲了敲門,本準備叫一聲爹,可惜出口的話偏是變成了凶巴巴地調子:“楚雲翼!”

衛妍在一邊嗔怪地看了楚淩一眼。

楚淩又敲了一下門,還對衛妍一板一眼道:“這些年他說話都靠吼得,耳朵都被他自己吼壞了,若是你不這麼說,他聽不見!”

衛妍搖了搖頭,對於楚淩的說法不敢苟同。

隻是楚淩敲門敲了好久,屋內卻沒有半點動靜。

楚淩狐疑,按照大叔的性子,此刻應該早已經罵罵咧咧地出來了才對。

楚淩伸手,推開了眼前的門。

風兒吹過,燭光搖晃了一下。

門剛開,楚淩就看見對麵的那個人。

楚雲翼的身子倒在桌上,手中的藥瓶掉落在地上。

楚淩一驚,趕忙上前,將藥瓶拿在鼻尖嗅了嗅,牙關咬緊,怒聲道:“楚雲翼,你是不是傻!”

對麵的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楚淩的眼中帶了怒火,將大叔背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衛妍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是愣了,狐疑開口道:“你要去哪兒?”

楚淩看了衛妍一眼,怒道:“回淩霄閣,給他解毒!”

說著,楚淩背著大叔向著外麵跑去。

跑著的時候也看了衛妍一眼,開口道:“你慢些走,不必跟上來,小心孩子,更小心自己。”

衛妍看著楚淩額間的汗水,竟是有些怔了。

楚淩背著大叔一路小跑。

楚淩咬緊牙關,嫌棄道:“你以為這樣就算是服了後悔藥了?!楚雲翼,你想得美,你做過的那些事情,絕對不是用一死可以來了結的,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藥,就算有,你也沒有權利吃!”

楚淩說著,眼眶卻覺得有些疼。

或許是因為跑的太快,才讓淩冽的風吹在了自己的身上。

楚淩咬牙,這個他恨了太多年的人,絕對不能死。

好在楚淩發現的及時,將大叔背回了淩霄閣,調養幾日,大叔體內的毒才算是解開了。

因為身子不適,大叔在舊親王府裏住了幾日。

鬧心的事情雖然不斷,可大多都被壓了下來。

對待奏折和政事,溫晗也越發得心應手了起來。

秦澈瞧著,總覺得溫晗天生便是當官的料子,之前他倒是沒有發現,反而是聖上給了溫晗幾個若有若無的官職。

那日之後,秦澈和溫晗商量了一下,最終又將玉佩掛在了溫晗的身子上,也算是不引人懷疑。

白日的時候,秦澈攥著玉佩,偶爾失神,總會想起那一日在靜花觀的時候靜華說過年的話。

秦澈看著對麵的溫晗,忍不住問道:“晗晗,若是再也變不回來,真的沒關係嗎……”

溫晗笑:“若是變不回來了,就是我當這皇上了。”

頭仰著,倒是開心的模樣。

溫晗的眸子轉了轉,又道:“隻是有一件事我最近一直在想。”

秦澈狐疑:“什麼事?”

溫晗頓了一下,開口道:“你說,巫族精通靈魂互換之道,若是朝堂中的大臣被他們抓了過去,也用這樣的手段,我們卻根本無從查覺!隻會在朝堂之中立下一個又一個內奸。”

之前陳止墨教習溫晗細作之道,溫晗便覺得陳止墨說的頭頭是道,仿佛之前就總是如此,現在想想,更是越發覺得細思極恐。

秦澈的眉頭皺起,晗晗這麼說也有一定的道理。

最近百官不再拿妖妃的事情說事,溫晗總覺得,百官是在密謀著什麼其他的事情。

秦澈想了想,帶著溫晗去禦書房找書。

溫晗平日在禦書房內批改奏折,卻未發覺身後還有一個巨大的書庫。

溫晗和秦澈找了許久,方找出來一本和巫族有關的書籍。

書中有雲,巫族的法術很是神奇,在一段時間之內風靡整個大陸,隻是這樣的能力是上天的饋贈。

上天在饋贈的同時,也必將剝奪屬於他們的權利。

靈魂互換是巫族人最早學會的法術,可以將這世上任意兩個人的靈魂進行交換。

隻是這項法術實施起來十分苦難,需要巫族多位長老坐陣,形成法力圈之後再做法,像是上次秦澈被抓到山洞的時候一般,才能將兩個軀殼的靈魂進行交換。

而且每次靈魂交換之後,這些長老將五年之內不能再參加任何的靈魂交換儀式。

秦澈和溫晗一起看著書中的內容。

溫晗皺了眉頭,開口道:“哪怕五年,也足夠了,就連嫣然都可以成為坐陣長老,若是他們多收幾個徒弟,後果不堪設想。”

秦澈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手指捏著下巴,思慮道:“隻是不知,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第一次聽到巫族慘案的時候,溫晗是為他們感到難過的。

隻是後來接觸的時間久了,溫晗才發現,這個民族的複仇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陳止墨說,他們要一切。

或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想法已經從讓齊國和燕國付出代價,變成了毀滅齊國和燕國,自己成為這片土地的王。

他們踏著遍地的白骨而來,用命在賭,用血在搏。

溫晗的眸子動了動,開口道:“我有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