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的眸子動了動,手中捏了幾粒魚食。
桃?
溫晗狐疑,開口道:“莫玲,我要出宮。”
“姑娘……”
“嗯?”
溫晗的眸子掃過來,莫玲和溫晗在一起待了幾天,也知道溫晗的性子,若是溫晗想做的事情八成是阻止不了的。
溫晗換了衣裳,沒帶莫玲,自己出了皇城。
出來之後看著京城的天,溫晗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皇城裏總是悶著,那四四方方的天,怎麼也看不出什麼新花樣。
溫晗拿了銀子,坐了一輛馬車。
馬夫問溫晗去哪,溫晗的眸子動了動,開口道:“春桃苑。”
馬夫一怔,瞧了瞧天色微沉,又道:“姑娘,春桃苑可是……”
溫晗的銀子擺在馬夫的麵前,開口道:“去不去?”
馬夫見了溫晗手中的銀子,眼睛都發了光,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去,去去去!”
馬夫手中的鞭子揚起,向著春桃苑而去。
溫晗坐在馬車上,眼皮跳了跳。
去依桃苑?
她傻了才會相信,倒是春桃苑這種風塵的場所,很適合秦澈一去。
溫晗站在春桃苑的門前,還記得五年前溫晗也是站在這裏,好好戲耍了芙蓉一回兒,如今回來了,瞧著春桃苑的布景似是比之前好了許多。
桃姑還站在門前攬客,五年過去,倒沒怎麼老。
溫晗看著春桃苑的牌子,嘴角帶了一抹笑意。
桃姑抬眸,剛好瞧見了溫晗,趕忙扭著身子向著溫晗的方向走過來,嫌棄道:“你做什麼去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溫晗一怔,有些狐疑地看著桃姑。
卻是桃姑歎了口氣:“罷了,你現在穿著這個樣子像什麼話,還不快點和我進去換衣服!”
桃姑開口,這語調,明顯不是剛認識溫晗的樣子。
溫晗的眸子眨了眨,唇角張開,剛想要說話,就被桃姑拽進了春桃苑。
桃姑帶著溫晗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間裏,溫晗狐疑,目光掃過下麵喝酒玩樂的人,耳邊還響著靡靡之音。
眼眸抬起,不經意在對麵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溫晗的眸子眯了一下,秦澈果然來了這裏!
心中想著,桃姑卻已經將溫晗塞進了一個小屋子裏。
溫晗剛進去,就嗅到了撲麵而來的胭脂味道,嗆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桃姑沒再管她,隻是從衣櫃裏挑了一件衣裳出來,又開口道:“蝶兒,今日的金主都有錢的很,你一定要好好的表現,你先把這件衣裳換上,一會兒我進來為你梳妝,看你出去瘋的,成了什麼樣子。”
說罷桃姑已經出了門,溫晗瞧著床榻上的衣裳,眼眸動了動,算是明白過來,看來桃姑是把自己當做依桃苑的一位姑娘了。
衣裳還放在床榻上,看起來略微有些裸露。
溫晗想了想,穿上了衣裳,又讓桃姑進來為自己梳妝了一番。
溫晗的長相裏有一絲妖媚,經了桃姑的手,更顯出那雙眼眸中的魅惑。、
桃姑瞧著銅鏡中的人,也忍不住笑了一聲,開口道:“今日蝶兒的眼神倒是好看,多了一點往日沒有的東西,最是勾人,你這個小妖精,還真是幫桃姑賺錢呢!”
說著,桃姑拽著溫晗的手出門,溫晗一直沒說話,雖然大叔幫溫晗清了毒,也治了治她的嗓子,可是溫晗的嗓音還是有些沙啞特別,若是開口,很容易被人聽出來。
桃姑將溫晗拽進了一個屋子裏,陪著笑臉道:“五爺,今個兒我們蝶兒可是準備好了。”
溫晗的麵上帶了一層薄薄的麵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桃姑要製造一些神秘感。
目光掃過屋內的男子,溫晗的眉心微蹙,雲王殿下?
雲王手中的扇子展開,笑道:“蝶兒怎樣都好看。”
話音落,身後的門卻被推開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笑道:“五弟在此逍遙,怎也不叫我一聲。”
雲王的臉色微變,瞧著來人大步邁進了屋子,絲毫沒有將自己當做是外人。
雲王咳嗽了一聲:“原來三哥也會來這樣的地方。”
桃姑看著秦澈,陪著笑臉道:“怎麼,五爺有朋友一起過來?我這就去給您的朋友挑一位姑娘過來。”
秦澈手中的扇子也展開,腿翹起了二郎腿。
溫晗雖低著頭,卻也察覺到秦澈的目光灼灼落在她的身上。
秦澈開口:“不必了,這不是正有一個現成的嗎。”
桃姑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道:“這位爺,蝶兒今日是……”
雲王將話茬接了過來,對著秦澈開口道:“三哥,我是這位姑娘的常客,若是三哥喜歡,還請點一位別的便好,隻是不知道三哥出入這樣的場所,家中的嫂子可否知道。”
秦澈的喉間發出一聲輕笑,頭轉過來看著雲王,也開口道:“你嫂子大方,不會計較,倒是許久沒看見弟妹了,剛才我在這瞧見了你,就派人去通知弟妹來接你,畢竟我看上蝶兒姑娘也有些日子,今日剛來就聽說你已經點了蝶兒姑娘,稍微用了一點小手段,還望五弟不要介意。”
雲王一怔,秦澈的話音落,屋外卻驟然安靜了。
桃姑也愣了一下,趕忙打開門瞧著外麵的景象。
隻見眾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連舞姬都已經停了下來。
下麵許多小廝開路,大有官府來查案的氣勢。
桃姑一怔,趕忙出門向樓下 去,溫晗還站在原地,五皇子的喉間動了一下,看著秦澈道:“三哥,我已經不搶了,隻是我還有三日就要離開,隻是想見蝶兒……”
秦澈瞧著手中的扇子,話搶在了雲王的前麵:“可我小肚雞腸,要搶。“
雲王手中的扇子拍在桌上,終是出了門。
屋外似乎有吵鬧的聲音傳過來。
秦澈抬手,身後的門關上了,屋內又是一片安靜。
秦澈的扇子放在桌上,眼眸端詳著眼前的人,笑道:“看來今日,買下你的人是我了。”
溫晗沒說話,隻是站在原地。
秦澈的身子向著後麵倚了倚,疲倦道:“最近我也有些累了,你先來幫我按按脖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