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瞧著她,溫晗經曆的事情不少,大大,是是非非,有他們一起挺過來的,有溫晗一個人扛過來的,可是事情過去,溫晗的臉上總是帶著笑的,她總是能開開心心地繼續過下去,天大的事情最後都過去了。
他瞧著眼前的人,竟是看的有些入神,溫晗伸手在秦澈的眼前晃了晃,笑道:“怎麼了?”
秦澈的喉間一動,又道:“晗晗,衛妍有孕了。”
溫晗的左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胸口的東西開始劇烈地跳了起來。
眼前的男人還怔怔瞧著她,他是她的男人,從很早已經他們便已經注定分不開了。
秦澈抱著她,步步上前,終是停在了床榻上,喉間動了動,終是開口:“晗晗,要不然……”
聲音有些沙啞的不像話。
溫晗咬了唇瓣,身子向著上麵抬了一些,直接堵住了秦澈的唇。
秦澈的瞳孔擴了一下,終是也吻上了溫晗的唇。
兩人的身子倒在床榻上,之前溫晗中毒的時候,情況緊急,秦澈為了幫她解毒,不得已和溫晗有了肌膚之親,那時候溫晗尚在昏睡之中,眉頭緊皺,口中呢喃得盡是拒絕,秦澈知道那一夜溫晗定是做了一個噩夢,可是他不能停下來,若是停下來,晗晗的毒不能解,兩人還會有生命危險。
還帶著墨的毛筆落在地上,唯有秦澈額間的墨痕勾勒出那般的形狀,溫晗說,現在他是屬於他的東西了。
溫晗瞧著他,喉間動了動,竟是沒來由的緊張,卻也正是此時,依桃苑的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秦澈的吻細細落在溫晗的臉上,盡量忽略門外的聲音。
奈何門外的聲音卻越拍越響,絲毫沒有準備離開的意思。
門外的敲門聲又響了一會兒,末了,有人在門外喊道:“王爺,王爺!”
秦澈咬牙,終是起身穿了鞋,溫晗眸子垂下,笑道:“王爺真忙。”
秦澈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一邊起身一邊隨意係好了衣帶,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一聲接著一聲,像是催魂索命的聲音。
“啪!”
秦澈推開了門,魏賢站在門前。
“王爺。”
“有事說!”
魏賢一怔,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自家的王爺,秦澈的眼眸中還帶著紅血絲,眼眸中的怒火像是要將魏賢燒死,魏賢很少見到王爺這樣,趕忙垂下頭,磕磕巴巴地開口道:“王……王爺,邊關傳來了消息,您先去看一眼吧。”
秦澈的臉色更差了一些,又道:“本王知道了。”
“那您現在和屬下去書房?”
“不必了,你去把東西拿過來,本王在依桃苑看就好。”
“是,王爺。”
說罷,魏賢不敢再停留,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
秦澈又開口,聞言,魏賢又轉過身,卻是秦澈又道:“去讓小廝打一盆涼水來,本王要沐浴。”
魏賢狐疑,抬眸道:“王爺,大晚上的。”
“費什麼話!”
“是……”
說罷,魏賢總算退了回去。
秦澈繞過屏風就瞧見溫晗在床榻上捂著肚子笑。
秦澈的臉色有點難看,身子上前一點,伸手直接將溫晗的身子床榻上:“小妖精,還笑!“
說罷,秦澈伸手,輕輕敲在溫晗的鼻尖。
秦澈的嗓音又有點沙啞,開口道:“信不信我現在上了你。”
溫晗笑:“好呀,我還等著的,隻是王爺,一會兒魏賢就得拿東西過來了,您忍心再讓他在門口敲半個時辰的門?”
聞言,秦澈的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頓了頓,沒說出話來。
溫晗又笑了笑:“莫不是王爺堅持不了半個時辰,等到魏賢回來的時候已經……”
秦澈的眸子眯起,身子向著溫晗的方向傾了一點,嗓音暗啞,開口道:“晗晗,你知道的太多了。”
秦澈的手掌向前,作勢要將剛才溫晗剛係好的衣帶解下來。
門外催命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秦澈咬牙,溫晗笑:“王爺,門外的人怕是喝一口茶的時間都沒給您留。”
秦澈的牙關咬緊,眸子合上,隻覺得自己今夜的頭疼的很。
可惜秦澈的頭疼著,門外的敲門聲卻絲毫不給秦澈緩解的時間,每一次都是重重敲在門上。
秦澈的拳頭攥緊,終又是起身出去開門,溫晗托腮瞧著秦澈遠去的背影,眼眸垂下,秦澈的身上擔子太重,終不能一直屬於她。
門外的小廝將浴桶抬進來,溫晗將紗幔放下,他們隻能隱約瞧見床榻上的人,卻不敢抬頭看個仔細。
至於王爺腦袋上畫的東西,小廝的腦袋更是抬都不敢抬。
魏賢將剛傳來的軍報放在桌子上,秦澈坐在桌邊看著,咳嗽了一聲,聲音依舊有點啞,開口道:“魏賢,以後進屋的時候,不要敲門……”
魏賢一愣,趕忙狐疑道:”王爺,您之前不是讓屬下記得一定要敲門?“
秦澈的眸子合上,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又開口道:“本王是說,以後進門的時候,敲門可以小聲一點,不必像是……咳……催命一般,實在又要緊事,就在屋外叫兩聲王爺便好。”
魏賢的眼睛動了動,頷首道:“屬下知道了。”
溫晗躲在紗幔的後麵,一直憋著笑意。
直到小廝和魏賢全都退到外麵去,秦澈方退了衣裳踏進浴桶之中,準備好好泡個涼水澡。
溫晗挑了紗幔,從床榻上走了下來,秦澈看著,開口道:“晗晗想和我鴛鴦浴?”
溫晗搖了搖頭,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在拒絕。
溫晗看著秦澈露在浴桶外麵的腦袋,笑道:“這個浴桶有點小,怕擠壞了。”
秦澈合眸:“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