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咬牙,秦澈的唇卻已經欺上來,唇角輕輕附在她的脖頸上,難受,說不出的難受!
溫晗的眉頭皺了一下,腳抬起,狠狠地向著秦澈的身下踹了過去。
秦澈不妨,身下一痛,嘴角嘶了一聲,手上的動作也鬆懈了。
溫晗的手趁著這個機會抽出來。
手掌抬起,直接將秦澈發間的簪子拔了下來。
秦澈未料,剛剛梳好的頭發散開了。
溫晗的動作很快,絲毫不給秦澈反應的機會,手中的簪子插在秦澈的肩膀上,秦澈喚了一聲,身子總算轉了過去。
溫晗匆忙起身,走到桌邊點了蠟燭。
屋內總算又有了光亮,溫晗將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外麵,眉心皺的厲害。
身後有秦澈兩聲很輕的呻吟。
溫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靜了很久才回過頭看著秦澈。
秦澈躺在床塌上,一手捂著身下,一手捂著胳膊,臉色也是難看的緊。
溫晗咳嗽了兩聲,自知是自己的過錯,頭垂下,開口道:“我去給你拿藥包紮一下傷口。”
秦澈沒說話,溫晗從旁邊把藥箱來了過來。
楚淩身為醫仙,為溫晗準備好的包裹裏自然不會少了藥箱。
溫晗拿著藥箱走到秦澈的麵前。
秦澈的身子轉過去,似是還在生溫晗的氣,不想和她說話。
溫晗的嘴角動了動,現在的秦澈真像是一個孩子。
“乖,轉過來,讓我看看傷口怎麼樣。”
溫晗的指尖拍了拍秦澈的肩膀:“是我的錯,我明天給你做好吃的,陪你玩還不行嗎?”
溫晗不太會哄人,隻能拿出哄小孩的話來說。
秦澈的身子背過去一直沒什麼反應。
溫晗的頭垂下,不知該再說些什麼話的時候,秦澈的身子總算是轉了過來。
一雙眸子眨了眨瞧著她:“你說話算數,明天給我做好吃的,陪我玩。”
溫晗聽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道:“好,但是你現在要好好的包紮。”
“嗯。”
秦澈應了,身子坐了起來。
溫晗將他的袖子擼了起來,秦澈在一邊撇了撇嘴:“其實沒什麼事,晗晗紮的一點也不重,我剛才捂了一會兒,早就沒血了。”
溫晗瞧著秦澈的傷口愣了一下。
秦澈卻依舊在那裏自顧自地念叨著:“晗晗,你不是我的妻嗎,為什麼……嗯?晗晗?晗晗?”
“啊。”
溫晗回過神來,頭抬了一下,看著秦澈狐疑道:“你剛才在和我說什麼?”
秦澈的頭又垂下:“沒什麼,包紮吧。”
溫晗應了一聲,從藥箱裏麵拿出藥來:“還好我紮的不重,這一會兒傷口已經凝固了,不用包紮了,我給你上點藥吧。”
溫晗將藥塗在秦澈的傷口上,又將藥箱裝好,起身準備走。
“你好好睡覺,我明天來接你出去玩。”
秦澈的眉頭皺了一下,帶了幾分孩子的撒嬌模樣:“你不留下了嗎?”
“嗯。”
溫晗答道。
秦澈的頭垂的更低:“我……我保證不那樣了,你過來睡吧。”
“不了,這一張床確實小了一點,睡起來也不方便。”
溫晗笑著說完了話,轉身出了門,再沒給秦澈開口的機會。
溫晗出門之後走了兩步,再回頭的時候,秦澈房內的燈已經關上了,溫晗看著屋門,眉頭一緊,不知在想些什麼。
第二日溫晗應了約定,一大早就叫著秦澈出門去玩。
顧城不太繁華,可路邊的風景都是大自然的賞賜。
早春時節,嫩綠色的芽從棕色的枝幹上悄悄地冒了出來。
秦澈左右看著,似是對什麼都很新奇。
溫晗帶著秦澈到一家顧城特色的小店坐下,又為他點了早飯。
顧城今年來沒什麼變化,依舊是溫晗當初熟悉的那個地方。
秦澈吸了兩口麵,忍不住驚呼道:“真好吃。”
抬頭,秦澈瞧著溫晗隻是拿著筷子瞧著他,狐疑道:“晗晗,你不吃?”
溫晗笑:“吃,隻是也想看著你吃。”
聽了這話,秦澈又低頭笑了笑,心裏似是開了花,更像是得到了表揚的孩子。
他又吃了兩口麵,一邊吃一邊說:“晗晗,我們之前是不是特別相愛,所以你才怎麼看我都看不夠,嗯?”
有點調戲和嘚瑟的語調。
秦澈抬頭看著溫晗,溫晗也看著他,她開口:“昨天我和你講了那麼多我們的事情,你還沒有給我講講你的事呢。”
“我……我能有什麼事,我最好的記憶都是有關於你和我,可惜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若是你能告訴我再多一點,我便又多知道了一點,也能確認我曾經真實的在這個世界上活過。”
“失憶前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失憶之後呢?你是在顧城失憶的,我昨晚上想了很久, 我們可以不用著急回去,先在顧城把事情吧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如果能直接讓你恢複記憶的話更好,如果不能,我們也不能白白走這一遭,讓害你的人逍遙法外!”
說這句話的時候,溫晗的眸中有些冷。
秦澈坐在她的對麵也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似是有些害怕。
溫晗看著他的表情,嘴角又緩緩揚起,帶了一個笑容,手掌向前,拍在秦澈的手背上:“你放心,不管你的記憶能不能找回來,我都知道,你是我的夫君,我唯一的夫君,喜房已經準備好,家已經準備好,就差你回去了。“
秦澈的頭垂下,舔了舔嘴角。
溫晗的手也收了回來,專心吃飯:“若是你不願意再在這個地方多留的話我也不會逼你,我們可以現在就回去,家裏有郎中,剛好也可以看看你的病症,剩下的事情我們還可以慢慢解決。”
溫晗吃著麵,對麵的秦澈卻開口了:“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記得好像有一個神奇的東西……像是叫……叫羅盤。”
秦澈的手動了動,抬頭看著溫晗。
溫晗沒什麼反應,依舊在低頭吃飯。
秦澈瞧著她,繼續道:“那是個圓圓的東西,被埋在地上,我好像就是靠近了它,所以才變成……啊,頭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