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攥著書本的手掌緊了一些,頭卻依舊低著沒有看溫晗。
“以後不許和楚淩喝酒!”
命令的語氣。
溫晗的嘴角頓了頓,雖是隻喝了一碗酒,膽子卻著實大了一些。
眸子轉了轉:“是他拽著奴婢……”
“他拽著你也不行,約法三章裏……”
“約法三章奴婢都背著呢,沒有這一條。”
溫晗開口,竟將話搶在了秦澈的前頭。
秦澈抬眸,對上姑娘的眸。
眸子眯了一下,眸中帶了些許危險的氣息。
溫晗瞧著眼前的人,眼眸轉了轉,似是嗅到了秦澈的一絲異樣。
秦澈看著她,眸中帶了幾點血絲,卻不是憤怒的血絲,他的呼吸有些濁,不似平日那般沉穩。
溫晗的嘴角輕輕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心裏突然有個鬼主意,她的身子向前走了一點,離著秦澈的距離更近了一點。
眼眸抬起,眸中染了幾分媚。
“王爺。”
這聲是放柔了說的。
秦澈的喉間動了一下:“今日的奏折很重要。”
溫晗的身子又向前貼了一點。
她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氣,撩撥著秦澈的神經。
秦澈的喉結又動了一下,溫晗的指尖動了動,竟是輕輕滑過秦澈的喉結,她的唇停在秦澈的耳邊,聲音很輕,卻更是撩人。
“奴婢知錯了。”
有癢癢的風吹在秦澈的耳側。
她很少露出這樣的一麵,可秦澈不得不承認,她這樣對他真的十分管用。
秦澈能感覺到溫晗的手掌還停留在他的身上。
秦澈轉身,直接將溫晗撲倒在地上,自從那日之後,秦澈讓人把地上鋪了毯子,既溫暖又柔軟,很適合晗晗躺著。
他的呼吸已經全亂了,眼眸也染上了一層紅色,唇角抬起,說出來的話也啞的不像話:“你自己惹得禍,本王不會做柳下惠。”
身子低下,吻在溫晗的脖頸,他的吻很用力,恨不得將溫晗緊緊箍在自己的喉裏。
溫晗的嘴角又帶了一絲壞笑。
她的眉頭猛然皺了一下,驚呼道:“王爺!奴婢!奴婢月事來了!”
聞言,秦澈的身子抬起來,臉色隻能用鐵黑來形容。
他的身子沒有離開,手掌依舊攥著溫晗的手腕將溫晗按在地上。
他開口,聲音更啞:“你月事來了如何沐浴?”
溫晗的嘴角彎了,笑笑道:“奴婢剛才一直是用擦得,然後洗了個頭。”
秦澈的臉色又難看了些,眸子繼續盯著她,又道:“你月事來了如何喝酒?!”
“奴婢……奴婢說了奴婢沒喝酒啊……”
溫晗的眸子眨了眨,滿臉的可憐和無辜。
秦澈的牙摸了摸,眸子抬起,眸中的紅色帶了一點黑:“本王不信。”
話音落,秦澈伸手,直接將溫晗的衣裳撩了上去。
溫晗伸手,卻不是故意擋著。
雖說隔了紗布,秦澈依然能隱約看見月事布的影子。
牙齒摸了摸,秦澈的拳頭砸在地上,就差沒罵人了。
溫晗起身,趕忙將自己的衣裳整理了一下,又打了個哈欠道:“王爺,奴婢忙了一天,實在是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罷,溫晗起身,蹦躂著就繞過屏風去床榻上了。
秦澈似是在屏風的後麵又說了一句什麼。
溫晗躺在床榻上,嘴角勾起,心情大好。
秦澈每日總是命令這命令那,如今也可以換她來折騰一下了。
溫晗在床榻上開心著,耳邊卻突然有了些許的動靜。
秦澈似乎也走到了這一邊來,接著是接衣帶的聲音。
溫晗愣住,眸子眯了一條小縫,偷偷向著秦澈的方向看過去,竟看見秦澈在脫衣服?1
溫晗似是被電擊了一下,急忙坐起身來看著秦澈,又道:“王爺,奴婢是真的月事來了,您也看見了。”
秦澈話音裏的沙啞還沒有去。
“本王要沐浴,你要看?”
秦澈開口,外衣已經脫了下來。
溫晗一怔,瞧了瞧剛才自己用過的浴桶,想來現在裏麵的水也該涼下來了。
溫晗又躺了下來,身子轉過去,顯然是不準備看。
身後是嘩嘩的水聲,溫晗的嘴角抿起,又蕩開了一絲笑意。
這樣的玩法,果然有趣。
身後的水聲響著,溫晗便一直憋著笑。
沒多久,秦澈似是站起身來又將衣服穿上了。
溫晗躺著,秦澈的步子一步步向著床榻走來。
溫晗一直沒有發出聲音,秦澈在她的身邊躺下來,霜鶴齋的蠟燭又滅了。
溫晗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秦澈的身子卻已經躺下欺過來。
溫晗沒動,她知道秦澈不能拿她怎麼樣。
秦澈將她擁入懷中,手掌動了動,敷在她的小腹上。
他的聲音恢複了正常,緩緩開口,像是自言自語地念叨:“每次你都疼的死去活來的,還出去喝酒鬼混,真是不要命了。”
溫晗一怔,眼睛閉的緊,身子也沒有動,卻是秦澈又在她耳邊道:“這樣舒服一點了嗎?”
沒有回答,秦澈似是也沒有在等一個回答,隻是雙眸合上,就這樣抱著溫晗睡去了。
身後人的呼吸漸漸平穩,溫晗的眸子睜開,瞧著眼前的黑暗。
貼在小腹上的手很暖和,也確實舒服了不少。
溫晗的眸子垂下,心底不知是暖還是酸。
現在的秦澈,到底把她當做如玉,還是溫晗呢?
身亂了,泡個涼水澡便是了,可是心亂了呢。
溫晗的眸子合上,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接下來的幾日秦澈依舊是格外的忙,每日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很晚了。
如今國泰民安,邊疆的戰事也穩定下來,溫晗在霜鶴齋等著,也不知秦澈到底在忙些什麼。
手中的書已經翻了很多遍。
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溫晗腦子裏想的,卻都是那日夜裏敷在她小腹上的那隻手。
那隻手太燙,連帶著她的心也燙了。
手掌撐了腮,溫晗有點想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秦澈了。
隻有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秦澈,秦澈大抵才會沒有戒備心地把當年太子府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她,她也不用一直活得雲裏霧裏的了。
想來也是一樁兩全其美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