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的眸子抬起,嚴重懷疑身上的秦澈吃了春藥一類的東西。
喉間一動:“那……那奴婢就不叫,像一根木頭一樣!”
溫晗的眸子鼓著,嘴巴閉得緊,似是要履行自己剛才說的話。
聽著溫晗的話,秦澈的動作總算停了下來,抬眸打量了溫晗半晌。
嘴角彎起,勾勒出一個笑容:“懂得真多。”
話音裏帶著笑聲,卻比剛才帶著曖昧的聲調好了許多。
溫晗依舊瞪眼睛閉著嘴巴一言不發。
秦澈的喉間發出一聲輕笑,身子抬起了一點。
溫晗鬆了一口氣,這個色狼果然還是喜歡有情趣,像自己這樣的木頭還是很安全的。
誰知道,下一秒,秦澈的身子猛地又恢複了原位,他的手掌一動,直接將溫晗領口的衣裳拽了下來。
溫晗一驚,唇角張開,發出一聲驚呼。
秦澈低頭,看著溫晗的胸口,雪白的皮膚露了大半,卻白淨的再無其他。
溫晗喉間輕動,愕然看著身上的人。
秦澈也抬起眼眸,四目相對,溫晗衣衫不整,十足地尷尬。
秦澈看著她的表情,笑道:“說好了不叫的呢,看來實在敏感。”
“我……”
“噓。”
秦澈的手指停在唇邊,身子坐了起來,伸手將溫晗胸口的衣裳又拽了上去。
輕聲開口道:“你太瘦了,多吃點。”
……
溫晗看著他恍若無事的穿上鞋走了出去。
伸手,溫晗在自己大腿的傷口上按了一下。
“嘶……”
腿上的觸感很真實,確定不是做夢,溫晗咬了舌頭,不知道秦澈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這一出算什麼……
溫晗吐了一口氣,有時候,溫晗也不知道自己是太懂他,還是太不懂他。
不多時,霜鶴齋的屋門又開了,溫晗的身子繃緊,今日這樣的遭遇若是再多兩次,她可真的吃不消。
隻是這次來的隻是親王府中的普通婢女,婢女們端了許多好菜過來,說是親王吩咐。
溫晗起身,看著滿目玲琅的美食,總覺得秦澈是把她當豬養著。
溫晗腿上的傷本來就沒什麼大礙,隻是之前秦澈背著她走了很遠的路,傷口處理不當,出了很多血,所以溫晗才會昏迷了兩日,如今醒來了,很快就能下床了。
淑妃突然自殺,宮中和朝堂上的事情都不會少,溫丞相和淑妃這些年在朝堂上埋下了許多人,如今群鴨無首,也是一場爭執。
秦澈忙著政事,幾日都沒有回霜鶴齋。
溫晗看著秦澈的書,魏賢又進了門。
藥碗放在桌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溫晗早已經習慣,每日的藥都是魏賢送來的,隻是魏賢對她的態度也一直如此。
溫晗乖乖將藥喝了,算是對自己好,也讓魏賢能早點出去,不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尷尬。
隻是魏賢今日沒有像往日一般收去藥碗。
魏賢的眼睛看向別處,依舊像往日一樣帶了冷:“郎中說,姑娘的病快要好了,讓姑娘從王爺的藥箱裏找一個玉製的小藥盒,把裏麵的藥塗上了,可以給姑娘祛疤。”
溫晗點了點頭,她記得之前在秦澈的藥箱裏曾經見過一個玉製的盒子,原來是裝著祛疤的藥的。
魏賢又開口:“話轉達了,姑娘用藥吧,我在這裏多有不便,先退下了。”
說罷,魏賢轉身,端著藥碗出了門。
魏賢的每一步都走的快,到了霜鶴齋的門口,魏賢伸手將霜鶴齋的門關上,頭垂下,眉心蹙起,終是歎了口氣,帶著藥碗離開了。
溫晗看著魏賢的背影離開,將書放下,按著記憶找出秦澈的藥箱。
藥箱打開,玉盒還放在原來的位子上,在滿箱的珍貴藥物之中,玉盒仍顯得格外顯眼。
溫晗退了褲子,大腿上的傷口露出來,傷已經好了大半,隻是有些疤痕確實煩人。
伸手,打開玉盒,看著玉盒裏麵的東西,溫晗卻愣了!
屏風後似有腳步聲傳來。
溫晗一怔,趕忙將玉盒藏在身後。
秦澈邁著步子,繞過了屏風走來。
秦澈抬眸看了一眼,他的臉上本是笑著的,隻是看見溫晗和她身邊的藥箱時,秦澈的臉色驟變,冷聲道:“誰讓你動本王的藥箱的?”
溫晗的眸子怔怔看著她,玉盒還被她藏在身後,她一言未發。
秦澈的腳步匆忙,步步上前。
他的目光在藥箱裏掃過,帶著怒氣的眸轉過來:“東西呢?”
溫晗依舊沒說話,隻是看著他的眼。
“啞巴了?”
秦澈伸手,將溫晗背在身後的手掰了過來,溫晗的手心裏,還握著剛才的玉盒。
秦澈一把將玉盒搶過來,玉盒打開,秦澈看著裏麵的東西,臉色驟然變得更加難看。
“你!”
他開口,惡狠狠地盯著溫晗,那樣的眼神,像是要將溫晗生吞活剝。
溫晗看著他的表情,緩緩開口,語調竟是平靜的:“裏麵的東西對王爺很重要?”
“來人,將如玉給本王拖出去,不準她再進霜鶴齋!”
霜鶴齋的門開了,幾個小廝走了進來,直接將溫晗架著要拽出去。
溫晗的一條腿還露在外麵,就這樣讓小廝進來,足見得秦澈的憤怒。
溫晗沒有任何的辯解,她看著秦澈的模樣,垂首道:“王爺,對不起,奴婢沒有盡到一個替身的責任。”
“帶下去!”
秦澈的眼隻停在玉盒上,看也未看溫晗一眼,就甩了甩手。
小廝將溫晗拖了出去,秦澈並沒有說要把溫晗放在哪裏,小廝隻能草草將她先關在了後麵的柴房裏。
溫晗的身子倚在柴火堆上,褲子已經又穿好了。
頭抬起,望不見外麵的天。
隻是,怎麼會呢?
那個玉盒裏的東西,她看得清清楚楚。
是她當年送給秦澈的那枚玉佩。
都已經這麼久了,沒想到秦澈還留著。
她留著秦澈的玉佩是為了記住仇恨,那秦澈呢?
她第一眼看見玉佩,它躺在玉盒之中,玉佩的質地不好,光芒還沒有玉盒耀眼,玉佩已經碎了,碎成了很多塊,七零八落地躺在玉盒裏,像是現在的她和秦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