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溫府是不會倒的

“沒事,本宮隻是看親王來此,提醒一聲,畢竟殿下總是來淑康宮見八皇子,若是親王撞見了,本宮也怕親王被指責。”

趾高氣昂的態度讓人厭煩,秦澈看著她,沒有接話。

“母妃……”七公主拽了拽淑妃的衣袖。

淑妃回頭,又瞪了七公主一眼。

身後傳來八皇子的哭鬧聲,應是睡醒了。

淑妃聽著,又轉過身來,麵上堆著笑意:“八皇子醒了,本宮要去看看,就不送親王了。”

秦澈應了一聲:“替本王向八弟問好。”

“一定。”

秦澈轉身出門,就算他現在和淑妃說想見八皇子,怕是淑妃也會像防賊一樣防著他。

七公主準備送送他,卻是淑妃又道:“怡兒,你剛回來,也來看看弟弟吧。”

七公主嘟了嘟唇角,滿臉的不願意,可看看秦澈,又看看淑妃,還是隨著淑妃進去了。

溫晗和秦澈一起出了淑康宮。

溫晗一直在看戲,算起來八皇子也快要三歲了,可惜淑妃的性子依舊沒有改。

“如玉。”

秦澈開口,又叫了她的名字。

溫晗被忽視了許久,此刻被叫也是一怔,卻還是抬眸道:“王爺叫奴婢何事?”

秦澈的眸看著前方,步子也走的快,溫晗要小跑才能跟上。

“你覺得淑妃如何?”

溫晗垂眸,想了想,輕聲答道:“淑妃做事太認真了,她想要的東西太多,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抓在手裏,隻要有人對她的東西造成了一點的威脅,她就將人拒之千裏之外。”

溫晗擰了眉毛,又道:“可是說實話,奴婢一直不解,依照她這樣的性子,雖然也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爭取,但是隻要對自己有一點不利的事情她基本上就不會去做,甚至離那些對她有威脅的人都遠遠地,這種方法很保守老舊,常理來說應該不會成為親王的威脅,說起來可能主要還是淑妃的肚子爭氣,還有溫府的作用,隻要溫府的地位不倒,就很難扳倒她 。”

“溫府是不會倒的。”

秦澈開口,幹脆利索,打斷了溫晗的話。

溫晗動了一下嘴角,說來也奇怪,之前太子府的事情溫府竟然沒有受到半點的影響,她一直覺得溫丞相是個半吊子,誰知道竟然一下子在齊國又吊了這麼多年。

看著秦澈的態度,溫晗開口:“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不會動溫姑娘的娘家人。”

秦澈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溫晗卻沒有抬頭。

“本王總覺得,你不像是第一次見到淑妃。”

溫晗的頭垂的更低,說話的語氣很淡然:“淑妃娘娘在後宮的地位高,又生了兩個孩子,一心想為八皇子謀求一份更好的出路,關於她的事奴婢也聽過很多,之前奴婢的第一味藥,就準備讓淑妃娘娘來為王爺開。”

秦澈的頭轉了過去,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對於溫晗的話是信還是不信。

片刻,秦澈開口,說的卻是絲毫不著邊際的話:“好不容易進宮一趟,你去找陳止墨說說話吧,本王有事要辦,未時在宮門口等你。”

“是。”

溫晗應下,話沒說完,秦澈已經抬腳走了。

看方向是去禦書房的,應該是去找聖上了。

溫晗瞧著秦澈的背影,秦澈什麼也沒給溫晗留下,她現在這一身裝扮在宮裏也不適合亂走,宮中的東西她若是想查,可以都交給陳止墨去辦,現在還是老老實實聽話才好。

心中想著,溫晗隨了秦澈的願,去找陳止墨了。

溫晗剛開了陳止墨的宮門,便嗅到了一股火藥的味道。

“陳止墨!”

溫晗開口,背對著她的少年轉過頭來,露出兩排白牙:“你來了。”

笑眯眯的模樣。

卻是溫晗聳了聳鼻子,鼻尖火藥的味道更濃了:“什麼味道?”

陳止墨回頭瞧了一眼,眸子猛然瞪得老大,趕忙轉過身子來。

“小心!”

話剛說出口,溫晗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卻是陳止墨向著她的方向跑了過來,身子一撲,直接將溫晗撲倒在門外。

“轟!”

一聲巨響,伴隨著陣陣濃煙,溫晗咳嗽了兩聲,從陳止墨的身下勉強站起了身子向著裏麵瞧,宮裏麵已經著了火,火苗不大,隻是剛才的爆炸已經將宮內弄得烏煙瘴氣。

陳止墨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帶了黑灰,手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如玉,我在煉丹藥,讓你看笑話了。”

依舊是傻傻的模樣。

溫晗無奈:“聖上最近還沉迷長生不老?”

陳止墨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宮殿無奈笑道:“可惜了我這個技術還不到家。”

溫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的法術都用在我這張臉上了吧。”

陳止墨眯了眼眸:“如玉,你好看就好。”

溫晗搖了搖頭,這幾年的接觸,陳止墨一直對自己很好,隻是那種憨憨的氣質始終沒有變,溫晗一直懷疑,陳止墨的身上是否真的背負了血腥的仇恨。

她隨著陳止墨一起重新整理宮殿。

許是最近這樣爆炸的事情多了,陳止墨的宮中也沒什麼東西,隨意收拾一下就好了,喚來的小太監將所有的東西放回原位,順便辛勤地在外麵擦地打掃。

溫晗在內殿為陳止墨擦拭傷口。

陳止墨被炸成了一個小花臉,嘿嘿嘿的隻知道傻笑。

溫晗的帕子擦在他的胳膊上,他方想起了什麼,趕忙開口道:“如玉,那天回去之後,秦澈有沒有為難你?”

身子向前伸了一點,牽到了傷口。

陳止墨的眉頭皺了一下,溫晗將他按在原位,擔憂道:“你小心一點,他倒是沒有為難我,最近也能聽進去一些我的話了,七公主回來了,他才讓我跟他一起進宮,或許第一步棋很快就可以開始了。”

“那就好。”

溫晗將陳止墨胳膊上的傷口處理完,手中的帕子沾了水,步子向前,輕輕擦過陳止墨的額頭的傷口。

許是剛才為了保護溫晗,陳止墨連自己的額頭受了傷都不知道。

說起來這廝就像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