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澈的話,溫晗的臉頰也轉了過來,一雙眸子冷冰冰的瞧著秦澈。
果然是個不會偽裝害羞的女子。
隻是秦澈瞧著她,心中總覺得有點異樣的感覺。
頭忍不住低了一點,唇角停在她的耳邊,輕聲開口,淺淺的氣息拂在她的耳畔。
聲音啞了幾分:“不過你若想學害羞,本王可以教你。”
他的指尖輕輕摩挲在她的手腕。
連熏香都帶著曖昧的味道。
一舉一動透露著勾引的味道。
溫晗勾唇,秦澈的這一招是和他學的,至於他下一招準備如何殺了她……
溫晗笑,冷聲開口破壞了這般曖昧的氛圍:“蕭親王就是這麼對待您的郎中的?還是說,蕭親王和女人說話隻能在床上?“
帶了點沙啞的嗓音,不似平常女子的嬌媚,也不配她這雙好看的眉目。
秦澈瞧著她,似是要看清楚她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之中到底藏了什麼。
本以為是尋常女子,可這雙眸和這般的態度,讓秦澈真的懷疑,那張藥方和藥引都出自她的手。
秦澈空出一隻手隔著麵紗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得高了些。
“你說對了,本王和女子說話隻能在床上,郎中,你說本王的病該怎麼治?瀉火如何?”
他的嘴角微彎,喉間發出一聲輕笑,隔著麵紗,他的唇漸漸靠近她的唇。
一點一點,一分一分。
很慢的靠近,卻更能撩撥女子的心。
溫晗沒有掙紮,隻是躺在床上乖乖沒有動,眸子眨了兩下,瞧著秦澈已經閉上的眸子。
秦澈的身子向下,溫晗輕聲咳嗽了兩聲,難為情開口道:“王爺,草民沒病,不需要王爺親自為草民來開腹治病的。”
話音落,秦澈的動作停下了。
他的唇就停在她的唇前,隻需要一刻,兩個人的唇角就會隔著麵紗碰在一起。
可秦澈的手裏握著匕首,也隻需要一刻,匕首的劍就要抵到溫晗的腰間。
秦澈抬眸,瞧著溫晗的眸。
明明兩人的唇離得那麼近,她卻開口,語氣異常平靜:“可親王有病。”
“哦?”
秦澈的眉心擰起,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現在這個位置的意思。
“王爺頭疼,不是為了掩飾病症嗎?藥方在手,王爺不喜歡?”
娓娓道來的話,秦澈的指尖輕輕摩挲在溫晗的下巴上。
他的眼眸瞧著溫晗的眼。
兩人都沒有說話,在互相探著對方的底。
“吱呀”一聲,門開了。
“王爺。”
溫柔如水的聲音和溫晗沙啞的嗓音完全不同。
隻需聽了兩個字符,便覺得酥到了骨子裏。
可這聲音,溫晗也是熟悉的。
這聲音,屬於她的好妹妹——溫瑤。
她還記得那一日溫瑤在她耳邊說出的話。
“姐姐,王爺相見的人是我……”
迷迷糊糊,溫晗在那場混亂中記得的最後一句話。
最溫柔的語調,最致命的砒霜。
溫晗始終被溫家,被太子,被秦澈,被她自己推到了最高的位子上,承受著所有的刀劍,使勁渾身解數終是敗在了溫柔鄉裏。
而溫瑤隻需要站在那裏,就能得到一切了。
溫瑤那晚上說的沒有錯,秦澈將她留在身邊了,三年,不顧流言蜚語的三年。
秦澈為她排除眾難,哪怕她曾是太子的側妃,秦澈為她重修太子府,住在這等的是非之地。
美人在懷,很多議論都可以不聽。
溫晗曾笑自己當年傻,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隻是如今麻木了,連笑自己傻的感覺都沒了,連恨溫瑤的感覺都沒了。
她是異世之魂,是來這個世界玩的。
溫瑤對她如何,她玩回去便是了。
為了這樣的人生氣,毫不值得!
隻是……
溫晗還不想這麼快暴露。
溫晗的身子掙紮了一下,現在她和秦澈的動作有些詭異,若是讓溫瑤看見……
怎知秦澈聽著溫瑤的聲音,握著她手腕的手卻更緊了,他將她整個人都死死壓在床榻上,半分都動彈不得。
溫晗狐疑,唇角剛剛張開,卻是秦澈的唇欺上來,直接堵上了溫晗的唇。
溫晗一怔,眼眸瞪大,她想了很多,卻從沒想過這一招。
身子狠狠地掙紮著,喉間發出嗚嗚的聲音。
可秦澈卻不放手!
溫瑤已經進了內屋,隔著床紗一眼便瞧見了裏麵的景象。
溫晗的掙紮帶著床紗微微的搖晃,溫瑤的身子僵在原地,怔怔瞧著眼前的景象。
許久,方捂著眼睛轉過身去:“瑤兒不知王爺不方便,是瑤兒唐突了。”
聞言,秦澈的唇總算離開了溫晗的唇。
麵紗上還留著幾點血跡,是溫晗剛才咬在秦澈的唇上留下的。
秦澈不緊不慢地坐起身子,將剛才掙紮中弄得有些散亂的中衣係好,一副懶懶的模樣:“無妨,你先下去吧,本王一會兒去看你。”
溫瑤應了一聲,眼眸忍不住向著秦澈的身後瞥,想要看清楚白衣女子的模樣。
可恨秦澈的身子始終擋在溫晗的麵前,溫晗瞧了半天,秦澈抬眸,她撞上秦澈的眸,趕忙垂下頭,又是溫柔的聲音:“嗯,瑤兒熬了綠豆湯等王爺。”
“好。”
溫晗想起身,秦澈的手卻按著,還把一邊的被子蓋在溫晗身上,順便十分貼心地為她掩了被角。
溫瑤的目光似是又向這邊看了一眼,秦澈的身子低下,若在溫瑤的方向,就似他送了溫晗一個吻。
溫晗冷冷瞧著秦澈一連串的戲碼。
待到門吱呀一聲又關上了,秦澈起身,表情變得十分冰冷,手一動,卷著溫晗的被子向前一甩,溫晗的身子隨著被子一起甩到了地上,後背撞在冰冷的地麵,就算是有被子襯著,依舊很疼。
溫晗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秦澈半躺在床榻上,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溫晗。
手指扶過嘴角,嘴角有點疼,指尖還有血,這個女人,敢咬他?
“你叫什麼名字?”
“如玉。”
“陳止墨的表妹?”
“嗯。”
秦澈托腮瞧著她。
“那陳止墨有沒有告訴你,本王的王府裏,隻有兩種年輕女人,一種是陪寢的丫鬟,一種侍妾,剛才本王使了一下你的技術,顯然兩種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