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笑:“你別聽她的話。”
鑫爺發出一聲鼻音,自己跑到床邊坐著去了。
秦澈坐在桌邊倒了杯水給自己喝:“本來早就想來的,隻是這幾日事情絆住了,晗晗是準備去看我?”
溫晗的眸子轉了轉:“不是,準備出去幹一票大的。”
“哦……”
秦澈的聲音拉的老長,又提的老高。
“洛府新進了一批黃金,明日晗晗有空可以去看看。”
“好。“
“罷了,還是為夫給你搬過來吧。”
“好。”
鑫爺一隻狐窩在角落裏。
“嗷嗚”戀愛的酸臭味。
溫晗白了她一眼,秦澈也看了她一眼笑了:“放心,過兩天狐王就回來了。”
“嗷嗚”真的?!
聽到這個消息,鑫爺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秦澈點了點頭:“之前本王入獄,先拖好友把他帶出去養了一陣子,前幾日好友來信說讓小廝把他送回來,算著日子,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聽著這個消息,鑫爺的眼眸中又有了精神,樂嗬嗬地跳過去玩了。
對於鑫爺這種色狐狸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有吸引力了。
燭光下,溫晗托腮瞧著秦澈。
秦澈轉過臉來,頭卻猛然垂下,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怎麼了?”
溫晗碰了碰他的胳膊,關切問道。
秦澈的眼睛沒有睜開:“沒什麼事。”
秦澈搖了搖頭,吐了口氣笑道:“沒事,大概是這幾天太累了。”
溫晗瞧著秦澈的臉色,確實不太好。
“你的傷還沒有完全痊愈,要注意休息。”
“嗯。”
秦澈看著她,重瞳盡是寵溺。
“最近有些事絆住了,今年的瘟疫又鬧的厲害,哎……”
秦澈歎了口氣,溫晗瞧著他,雖不知他說的有些事是什麼事,可這件事能將秦澈絆住,絕非易事。
“再忙也要注意身體。”
秦澈應了一聲:“最近太子如何?”
溫晗想了想:“還好,我最近也沒去看她,但是她也沒什麼動靜,大概也在為瘟疫的事情著急吧。”
“嗯,沒事就好。”
秦澈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眸中的疲憊也深了幾分。
溫晗看著:“你快點回去休息吧。”
秦澈頷首,確實有些撐不住。
秦澈來了一夜,太子府一切如舊,隻是京城的瘟疫越發的肆虐起來。
連宮裏都有人感染了瘟疫。
一時間人人自危,京城人士多閉門不出,齊國的都城一夜幾乎變成了一座空城。
可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太子是女子的傳言卻不知怎的蔓延開來。
艾草從外麵聽了許多話,回來一一複述。
“有人說,瘟疫之事皆是因為太子殿下而起,還有人……說……”
“說下去。”
艾草頓了一下:“有人說,太子並非龍脈,而是上天派來重瞳的妖孽,是聖上逆天改命,硬生生拽過來的妖孽,正是因為太子娶妻,齊國這一年才會多災多難……才會人人受難,甚至有傳言……要親自為太子驗明真身。”
“荒謬,真是荒謬!”
思蘭拍案。
自從秦澈搬走以後,思蘭的脾氣越發暴躁,如今聽了這個消息,更是拍案怒罵。
溫晗端著手中的茶,茶杯有點燙手。
太子平日就愛裝病,這一次卻是真的病了。
溫晗讓蒼冥老先生來為她看,也省下有人發現她是女子的事情。
太子病倒,太子府的事宜都交給溫晗來打理,太子的額頭燙的很,溫晗坐在書房中聽著小丫鬟的嘟囔。
艾草歎了口氣:“現在已經有人偷偷的在太子府的牆上畫字了,就算是讓人去抓也沒用,更有甚者家裏因為瘟疫死了人也來太子府的門前鬧,好在府尹大人派了人過來。
思蘭怒聲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人亂嚼的舌根子!”
溫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舌根子嚼的是對的,可這舌根子不能嚼。
書房的外麵有點吵鬧,溫晗本來就心煩,聽著聲音更是鬧心,開口道:“外麵什麼動靜?”
艾草向外看了一眼,低聲道:“小姐,是陸側妃在外麵哭呢。”
溫晗頭疼:“又是她?”
溫晗向著床榻看了一眼,太子剛剛睡下,外麵的那個又開始作妖。
起身:“走。”
思蘭提醒:“太子妃,太子之前吩咐過,讓您對各位側妃……”
“她要是不作妖,我自然不會對她怎麼樣。”
嫌棄的語氣,說話間溫晗已經邁著步子出了門。
思蘭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追了出去。
溫晗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陸淺瑛清晰的哭嚎聲。
那哭聲要多作就有多作。
其實溫晗一直不明白,陸家雖說是暴發戶,可養出陸淺瑛這樣的女兒也是奇葩。
腦子不夠用也就罷了,偏是一次次的不長記性,雖不會做什麼大的壞事,卻就像是一隻蒼蠅,犯得事不至於讓你打死,卻讓你膈應。
“別哭了!”
溫晗喊了一句,語調裏滿滿的嫌棄。
陸淺瑛似是沒聽見,聲音更大了些:“殿下的病已經這般了,姐姐怎麼就不著急呢,姐姐這般的態度,妹妹真的不放心您坐在你殿下的床榻邊,殿下,還是讓妾身親自來照顧您吧,妾身也是一片好心,妾身……”
話語絮絮叨叨個沒完,溫晗伸手,從旁邊的缸裏舀了一瓢水,全部潑到了陸淺瑛的臉上。
陸淺瑛一怔,被潑了滿臉的水,這些水和臉上的淚珠混在一起,也分不出哪個是淚,那個是水,隻是花了妝容,十分狼狽。
“哭夠了沒有!”
“溫晗!殿下都已經病了,你怎麼能如此事不關己,現在殿下將太子府的事情都交給你來打理,你聽聽外麵的那些傳言,若是殿下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是問!”
這一聲是怒的,陸淺瑛的眼眸因為剛才的哭泣還有些紅腫,這般看來,倒像是真的關心。
這是這樣的關心,又有什麼意義。
溫晗冷笑一聲,抬眸看著眼前的陸淺瑛:“太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說是你哭出來的,到時候告上皇城,你覺得他們會信我還是會信你,再換個說法,你覺得我們兩個同時耍心機,誰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