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還在秦澈的臂彎間,溫晗看著他的眼眸,所有的話都被這一雙眼梗在了喉間。
秦澈的臉又近了一點,曖昧的呼吸漸漸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溫晗看著他,想離得遠一些,卻又不想離得遠一些。
本不是選擇困難症的人,對於拿不走的寶貝,溫晗會選擇貪心一點。
可是對於秦澈,她卻不知道自己是貪心還是吃虧。
總覺得,她在一步步跳入火坑。
烈火已經焚身,可麵對眼前的人,她卻不知道拒絕該怎麼寫。
自從認識了秦澈之後,她已經越來越不像她。
秦澈看著溫晗,眸子輕動,少了幾分登徒子的氣勢,倒多了幾絲深情。
他看著她,忍不住都會勾起嘴角,她這個眼神真好看。
手掌抬起,輕輕敲在溫晗的鼻尖:“晗晗,我們曾經打過一個賭,我願你一生都贏,可那個賭,你輸給我好不好?”
撒嬌的語氣,甜的有點不像是他。
那一日晉王屋下,她巧笑倩兮,他眉目如畫,他說要勾引她。
如今過了這麼久,溫晗依舊記得秦澈那日在她耳邊說的話——“江山萬裏,傾國為聘,本王記著呢。”
也不知他還記得什麼。
溫晗的身子一僵,對於秦澈來說,她是個賭注?
心裏有點苦澀,明明已經是熟悉的感覺,這一次卻格外的不舒服。
溫晗抿了嘴角,越發弄不懂自己無奈的點。
秦澈對於她來說,不也隻是個債主。
賭注的比喻,和登徒子千千萬萬個女人之一本來就沒什麼區別。
溫晗伸手,想要隔開自己和秦澈之間的距離,七公主的實驗實在是不能做,對於秦澈這種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總覺得會出點意外。
親個嘴沒什麼誰占誰便宜的,若是再發生昨夜的事情,溫晗就太劃不來了。
更何況,自己打賭什麼時候輸過!
溫晗的眸子帶了幾分堅定,隻看著眼前的秦澈。
秦澈看著她的眼神,眸子眨了幾下。
還真是不乖的姑娘,淩厲的眼神永遠會把柔情遮蓋。
溫晗嘴角動了動:“登徒子,我們……”
“登徒子,雖然我打不過,可你若是來硬的,隻要我沒有想昨天那樣沒有意識,我肯定會讓你後悔的!”
秦澈笑:“哦?那你就讓我後悔好了。”
臭不要臉的笑!
臭不要臉的話!
秦澈的身子向前傾的用力了些,溫晗的手腕酸了些。
溫晗咬緊了下唇:“登徒子!”
“欸。”
回應的很快,秦澈的頭歪了歪:“晗晗放心,本王隻做你一個人的登徒子。”
“你!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嗯,這些稱號也不錯!”
秦澈沒動,可就這麼看著溫晗。
衛妍不在,關雎堂的隔音又是出了名的好。
溫晗現在有點後悔,自己到底腦子壞到了什麼程度,才會答應和衛妍來這裏見登徒子!
秦澈笑得賤,溫晗的眸子轉了轉,和這廝接觸了這麼久,這廝麵慈心狠,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
溫晗想了想,擰緊了眉頭可憐巴巴地看著秦澈:“登徒子,昨晚上我實在是累著了,今天也沒什麼精力,你要是想做點什麼別的,過兩天我們單獨約個日子好不好?”
說罷,溫晗順便拋了個媚眼,白蓮花綠茶婊溫晗沒少除,這些技巧她雖然不恥,可是對於秦澈這種登徒子,也隻有這一招好使了。
秦澈看著溫晗。
溫晗的眸子又低垂了些:“其實,我今天不是胃疼,是腰疼來著。”
末了又歎了口氣:“哎,昨夜的事情,我也又錯,可你也不能。”
這演技,這台詞功底,雖說話說出口羞澀了些,可溫晗自己都不禁有點佩服自己了。
隻是,身上的人卻許久沒有動靜。
溫晗的手掌扶上自己的腰間,似是真有其事一般。
溫晗數著秦澈什麼時候能做個憐香惜玉的。
她的數數到了十,秦澈的手臂驟然一緊,將溫晗擁的更緊了些。
溫晗一愣,隻覺得被秦澈箍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抬眸,瞧著秦澈的臉。
那張臉的表情難看的緊。
那雙眼眸中帶了幾分怒氣。
“昨晚你怎麼了?!”
急促的語氣,卻讓溫晗準備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澈這麼看著她,竟比她還要緊張。
溫晗為了昨晚的事情也鬱悶了半天,如今看著秦澈這副表情,眼眸也跟著鼓了鼓:“我昨天殺了那個色狼,誰知道你把我抱走了之後做了什麼事情!還有你和鑫爺的態度,我知道王爺對睡過的女人都沒有興趣了,我也不需要你負責,後麵的事情不牢你費心。”
溫晗瞪著秦澈,眸中也從演戲變得真的有了幾分怒。
該死的迷煙,該死的秦澈,她現在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聞言,秦澈的手臂鬆了些,表情也緩和了幾分。
溫晗看著他的樣子,嫌棄地哼了一聲,末了卻覺得有些不對。
溫晗又看著秦澈的表情,手掌抬起,指著秦澈問道:“昨天晚上!”
什麼都沒有發生對不對?!
溫晗的心又被懸在了嗓子眼。
可惜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秦澈的眼神又變成了欠揍的樣子,喉中帶了一絲輕笑:“昨晚的事情也不都是我的錯,我本來還準備等到過兩天去落英觀,誰知道晗晗這麼心急,哎……”
“你!”
喉中梗了一口氣,心從嗓子眼急速下落,溫晗磨了磨牙。
秦澈的手掌卻已經從溫晗的腰間抽了出來,他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很快又變成了衣冠禽獸的模樣:“既然晗晗今天身子不適,再遲兩天也是可以的。”
“?!”
溫晗怒目看著秦澈,秦澈回眸,眸中狐疑看起來甚是單純:“莫不是晗晗覺得還不夠?”
“登徒子!”
“欸!”
“你就是個行走的老司機!”
秦澈這一次是真的狐疑,垂首瞧著溫晗問道:“老司機是?”
“就是你!”
“還是登徒子好聽一點。”
……
溫晗撫額,她的腰不疼,頭疼。
門前的敲門聲有點重,剛好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爺,外麵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