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說困難困難就到。
齊國民風開放,卻也沒有開放到男子可以隨意進出女子閨房的地步。
秦澈不用說住在這裏,就是被小廝瞧見傳出去,溫晗也別想再有一天的消停日子。
溫晗瞪著秦澈:“你先躲一下。”
門前的叩門聲又響起,溫晗蹙眉 ,秦澈卻未動。
“親我一下。”
“什麼?!”
溫晗瞪圓了眸,瞧著眼前的人。
偏是秦澈笑的越發無恥:“晗晗親我一下,我就走。”
這……
他笑著,看起來卻十分的欠扁。
若不是這廝武功不低,溫晗一定狠狠地 打他一頓。
可惜了,到底還是個弱者。
屋外的人又敲了敲門:“小姐,小姐。”
秦澈的身子又近了些。
溫晗咬了牙:“等一下。”
溫晗瞧著眼前的人,眸子緊緊地閉著,唇角抿起,離著秦澈近了些。
手掌放在腰間。
身子向前傾,秦澈瞧著眼前的女子,本想戲耍她一番,如今她的眼眸閉上,他的心不自覺地跳得有些快。
少女的唇角印在他的臉頰,本是柔軟。
隻是那一刻,秦澈卻不自覺皺了眉頭。
這種感覺。
伸手推開眼前的人。
眼前的姑娘依舊嘟著嘴角,整個人倚著屏風,隻是表情不大對。
玉佩被扔在了一邊。
秦澈瞧著,不禁搖了搖頭:“敗給你了。”
罷了,轉身出了窗。
為了她,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奪窗而出。
真是掉身價。
一旁的雪白狐狸跑了出來,趕忙將地上的玉佩係在姑娘的身上。
溫晗起身坐在床榻上。
為了擺脫登徒子還真是麻煩。
床榻上的被褥是新換的,還帶著他的味道。
溫晗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進來。”
門外的人等了許久,此刻方能進到屋中來,趕忙給溫晗問安。
無非都是一些禮節的廢話。
如今的溫晗對於溫丞相來說就是燙手的山芋,隨意安撫一下,早點轉手給下家就好了。
溫丞相隻要他的榮華富貴,溫府的事一樁 接著一樁,他隻求在朝堂的位置穩妥就好。
溫晗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目光卻全都被一邊練習廣播體操的鑫爺吸引過去。
末了,小廝開口道:“大小姐,有人要小的轉交一封信給你。”
信?
信封很薄,上麵的字是用小刀刻上去的,刻得很深,刺破了信封。
溫晗狐疑,將信紙倒了出來,瞧見上麵寫了八個大字——“鳳凰浴火,涅槃重生”
這話……
溫晗的眼前不禁又浮現出衝天的大火,那個黑色鬥篷的人,隻留給了她一個側臉。
“這信是誰給我的?”
小廝搖了搖頭:“是老爺讓小的送來的,隻是這信不是老爺寫的。”
溫晗應下,將小廝送出了門。
信捏在手中。
隻有八個字,卻翻來覆去地看。
這戲,有點意思。
溫晗打了哈欠,她本就是個懶散的人,兵來將擋,土來水淹,這些歪歪扭扭的懸疑遊戲,她也懶得去猜。
隻是有一件事情,她卻十分感興趣。
溫晗抬眸,瞧著做操的鑫爺。
鑫爺一邊做擴胸運動,一邊嫌棄地瞧了溫晗一眼。
“嗷嗚”吻戲都用替身的女人,臭不要臉。
溫晗撇了撇嘴角,這廝最近的脾氣見長。
有事要求人,溫晗忍了。
“昨天晚上,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鑫爺擴胸運動的爪子聽了,狐狸爪子撓了撓頭。
“嗷嗚”有。
這……
溫晗的身子向著鑫爺靠近了些許。
“什麼?”
鑫爺瞧著溫晗狐疑的眸,身子轉了過去。
“嗷嗚”爺不說,每次爺說了,你都打爺。
這……
湖邊的時候鑫爺說看見他倆什麼也沒做,被打了……
霜鶴齋的時候鑫爺說看見她親秦澈了,被打了……
鑫爺揚起了腦袋,如今你求著爺,爺偏是不說了。
“你說,我不打你。”
“嗷嗚”爺有爺最後的倔強!
溫晗又看了鑫爺一眼:“說不說?”
“嗷……嗚嗚嗚。”
鑫爺高貴的語調剛開始,溫晗伸手拎起了鑫爺的耳朵。
鑫爺叫喚了兩聲。
“嗚嗚嗚”你們回來的晚,爺什麼爺沒看見啊……隻知道你把什麼東西塞到你男人懷裏,然後你倆都睡在床上了……孤男寡女,睡一張床,然後他的手……
溫晗將她放在床榻上:“……具體情節就不用描述了。”
鑫爺揉了揉自己受傷的耳朵,瞪了溫晗一眼。
“嗷嗚”明明說了不打爺的,別的女人每個月有幾天暴躁,你每個月有幾十天暴躁。
主狐鬥嘴,艾草前來通報:“小姐,衛小郡主來了。”
通報聲剛落,衛妍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來溫姐姐這兒,就不用通報了吧。”
溫晗的眸子轉了轉,碰見秦澈這廝不要臉的,現在明玉廂進出的人,都得好好的通報一番。
衛妍笑著走到了床邊,揉了揉鑫爺的腦袋。
鑫爺仰著頭抗議了一聲,衛妍卻笑的更開心了:“溫姐姐,我今個早上起來,就聽了好多有趣的消息,左右在衛府呆著也是無趣,便趕忙來找你聊聊。”
“什麼消息?”
溫晗倒了一杯水,折騰了這麼久,她也有些口渴,衛妍口中的消息,多數她都提不起興趣。
衛妍的眸眯起,眸中盡是八卦的光芒:“王兄有希望了,第一神偷真的是個斷袖。”
“噗……咳咳咳……”
溫晗一口水都噴在了桌上。
最近和衛妍說話,不適合喝水。
衛妍用帕子幫溫晗擦了擦:“溫姐姐,你最近也太不小心了些。”
溫晗一邊擦一邊無奈地笑笑。
是呀,每夜出去跑一圈,回來外麵就換個謠言,這般下去,她遲早得人格分裂。
衛妍的興趣卻全在自己的話題上,又道:“昨夜太尉府有人又看見了第一神偷,他故意扔了酒杯,讓侍衛看見他,順勢抱著他的情人而去,隻為了向全齊國宣布,他是個斷袖,與穆小姐毫無關係,可惜了穆小姐的一片真心,聽說,穆小姐至今還念著他,就算是受了家法,也不肯嫁給王兄。”
溫晗一一聽著,齊國人的腦洞,不出幾本宏篇巨作真是可惜了。
衛妍抿了唇角:“溫姐姐,這還不是最傳奇的!最傳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