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看了看嫣然郡主,又看了看軒王:“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軒王剛才說,來齊國的目的?
軒王笑:“明天溫小姐就知道了,帶下去。”
艾草有些愧疚地看了溫晗一眼,溫晗這一次沒有反抗,自己走在前頭,讓人帶了下去。
她倒是很想知道,軒王所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說好的是為嫣然郡主選夫婿,如今看來,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溫晗和艾草被帶到了不同的地方,溫晗的屋內擺設同普通小姐閨房並無兩樣,輕紗軟榻,溫晗托腮而坐。
軒王派了很多人來守著她,從此地脫離不是一件容易事。
明日是聖上為嫣然郡主接風洗塵的日子,大夫人和溫瑤都要參加宴席,若是自己不在,她們肯定迫不及待給自己扣上夜不歸宿的帽子……
*
溫晗屋中的門開了。
軒王進了門,衣裳依舊是一塵不染雍容華貴的模樣。
他的手中捧了一壺酒,笑盈盈地向著溫晗的方向走來。
溫晗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軒王笑道:“溫小姐想開點,明日之後,你就是我吳國的人了。”
溫晗依舊沒動。
軒王歎了口氣,麵上的笑容卻是更濃,坐在桌邊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笑道:“實不相瞞,本王和嫣然這次來齊國,就是為了給本王的的二皇兄選取一位王妃,二皇兄雖然個性過於憨厚,可終究是個依靠,本王想給他找三個女人,你就是本王第一個看上的目標。”
話是笑著說的,選取一隻在籠中的金絲雀,又要聰明得讓母妃滿意,又要能給他的二皇兄帶來麻煩,軒王第一眼看見溫晗,便選中了她。
隻要明日的宴席上溫晗露麵,齊國的皇帝一定會賜婚,他也就可以完成使命把溫晗帶回吳國,至於之後的事情。
軒王搖了搖手中的酒杯,齊國的酒勁真大,喝了一點頭就暈暈的。
床榻上的溫晗一直背對著他不轉過身來,有些掃興。
軒王起身,步步向著床榻上走:“溫晗,你是個聰明又漂亮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適合娶回家,倒適合玩一玩。”
步子近了,美人誰能不愛,本就是他找回去的禍害,在禍害之前,他不介意自己先享用一下,今夜之後,用溫晗做起棋子來,也會更容易一些。
隻是軒王沒想到,他剛走到床榻邊上,溫晗猛地轉過身來,向著他呲了牙,驚得軒王的酒醒了大半,向著後麵踉蹌地動了動身子。
這……
眼前的溫晗俯下身來,四爪趴在床榻上,冷眼看著軒王。
軒王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溫小姐……”
床榻上的人瞪著她,眸中隱隱發著光芒,如今的她,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軒王自小被狗咬過,最害怕四爪著地的東西,看著眼前的溫晗咽了咽唾沫:“溫小姐,飯菜一會兒會有人送進來,你先好好呆著吧。”
話語落,軒王迅速出了門,沒有一刻的停留,直到門被他在外麵狠狠地關上了,他倚著門,還在想著剛才的一幕,不禁覺得心驚肉跳。
屋內,玉佩放在枕邊。
溫小姐的身體裏住著的不過是隻雪白的狐狸——鑫爺。
鑫爺打了哈欠,想著剛才不過呲牙咧嘴就嚇跑的小白臉,真不知道女人現在怎麼會笨到被關在這種地方。
嫁給吳國的二皇子,她呸。
舔了舔她的“手”,鑫爺準備跳出窗戶去,卻是周遭許多暗士傾身而上,鑫爺吐了舌頭,臉上掛了討好般的笑容,不過是隨便玩玩,不要這般激動。
鑫爺又回了屋子裏麵呆著,坐在床榻上兀自歎了口氣,小白臉雖然是個廢物,他的下屬還是很厲害的。
外麵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女人若是再不來救她,天一黑,就算是摘下了玉佩,她們還是會被換回來的,隻是不知道女人準備怎麼救她。
*
京城街道,雪白狐狸四處張望,溫晗邁著步子,吳國此行準備充分,想要救人絕對沒有在二姨娘宅院那般容易。
耳邊驟然響起兩聲鞭響,小廝開路:“太子,蕭王到。”
眾人讓路,兩輛馬車自遠方駛來。
溫晗看著馬車,心中念叨著他的名字。
秦澈……
在這個世界,好像隻有這名字是她最信任的。
雪白狐狸向前走著,迎了馬車而上。
秦澈可以聽懂狐狸的話語,若是自己一一說了……
馬車的輪子在路上壓出兩道痕跡。
小廝的鞭再一次抽在路上:“太子,蕭王到!”
眾人讓路,唯有雪白狐狸未讓。
小廝的鞭抽下,溫晗的身子靈巧地躲到一邊。
太子蹙眉:“今日怎鳴了兩聲?”
身側的人垂首道:“回殿下,有隻畜生擋了路。”
“畜生?”
“是,是隻白狐。”
太子的眸猛然睜開,冷聲開口:“不要鞭打,壓過去!”
“是。”
小廝應了話,心中卻狐疑,往日太子性子雖冷,心腸卻一直是熱的,今日怎麼這麼反常?
馬車驟然加速,想著溫晗而來,溫晗一怔,嘴巴張開想要叫喚,卻是路邊走來一人,猛然將溫晗抱到了路的另一邊。
秦澈坐在後麵一輛馬車中,本是合了雙眸小憩。
馬車突然加速,秦澈不耐煩抬了眸子:“怎麼回事?”
坐在馬上的魏賢也沒有看清楚,垂首道:“聽說是有人擋了路。”
秦澈擰眉,明明多鞭打幾次開路就好了,太子的性子何時如此急躁了。
罷了,這些事他也懶得想,秦澈合了眼眸,繼續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中坐著。
溫晗閉了雙眸,此刻方睜開了眼。
剛才的馬車突然加速,秦澈是要了她的性命不成?!
垂眸,還真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了。
溫晗磨了磨牙,卻發現自己窩在一人的懷抱中。
眾人悉簌,剛才差一點,這隻小狐狸的命就沒了。
如今太子和蕭王的馬車過去了,眾人能散的也就都散了。
溫晗從懷抱中跳到了地上,男女授受不親,她還是懂得。
抬眸,卻是一人露了牙想著她笑:“好久不見。”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