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淑妃,雲朵回到家,不亡立刻把她拉到自己房間,緊張地問道:“你以前說過,能讓我貌美如花!算不算數?”
雲朵嘿嘿笑了半天才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
不亡的眼睛頓時瞪大,之前都是騙他的?
“我是能幫你恢複容貌,但是你自己底子要是不好的話,想貌美如花很難,頂多是中人之姿。”雲朵說道。
從不亡層層褶子的老臉上,她真看不出什麼美貌來。
不亡卻是大鬆口氣,自信道:“我底子好著呢!比你師兄半點不差!”
“是嗎?真是期待。”雲朵一邊笑著,一邊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教他怎麼用。
以前不亡用這些效果不大,-10000的顏值+100根本沒有用。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生命力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恢複到年輕的狀態,本來就能恢複容貌,再有她的加持,中人之姿都能變成美男子。
她剛說完,外麵就有人來報,衛辰來訪。
雲朵有些意外,他不哭喪跑她這來幹什麼?
雲朵來到客廳,發現來訪的不止有衛辰,還有瑞王,還有江信、右丞相等一幹大臣。
隻是沒見憫王,估計不放心明麗,還守在皇帝床前。
眾人見到雲朵,都是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衛辰也是如此。
他昨天晚上隻知道她是玄光,但是他並不知道她還是雲翔的女兒雲朵!
他就說怎麼那麼眼熟,他是見過雲朵的!剛才聽那些大臣們說跟在不亡身後的女孩子是雲朵的時候,他嚇了一跳。
眾人想起明麗叫的那一聲玄光,也是恍然。
原來,雲朵就是玄光啊。
怪不得膽子很大,哪都有她!
“你為什麼暴露身份?”衛辰紅著眼睛問道。
他雖然很想在皇帝身邊哭個七七四十九天,但是卻被人硬拉了過來。既然來了,就順便問問。
“嗯?”雲朵疑惑。
“你當雲朵,泯然眾人,不是很好嗎?”衛辰說道:“雖然聽說,雲朵最近也鬧得不小,但是總比玄光好吧?多層身份,就多層保護,不好嗎?”
他是真的擔心她。畢竟在他心裏,玄光是相伴了一路的朋友,雖然總是被懟....但是玄光對他沒有任何惡意,而且他想找個敢懟他的朋友也不容易。
他一直很珍惜玄光這個朋友。
更何況,還有九叔對玄光的情誼在,他總是希望她好的。
雲朵笑了,笑容甜甜:“我也沒想到事情發展的這麼快....來不及換裝了。”
她這段時間精神高度緊張,哪裏想著易容這點小事。而且現在來說,就是小事。
不管玄光還是雲朵,別人都惹不起,沒空惹,就行了。
“大家來有什麼事嗎?”雲朵問道正主。
右丞相收起打量,開門見山道:“太子殿下,什麼時候回來?國不可一日無君,我們也該開始操辦登基大典了。”
“你們問我做什麼?你們直接寫信問他好了。”雲朵說道:“畢竟是他在行路,走幾天他自己說了算。”
“書信來往也需要時間,現在一刻也耽誤不得,以免夜長夢多!”右丞相對雲朵道:“我看皇後...我看太後,並不死心!不如你....”
他看著雲朵,雙目炯炯,意有所指。
“你可真敢想!”雲朵真想噴他一臉:“你要殺她你自己去,別拿我當刀。”
“我沒有那個本事。”右丞相倒是光棍,直白說道。
雲朵白他一眼,就知道他沒有,她才放心。
明麗現在可不能死,起碼最近幾年不能死。
這次,她到底改了陣法,不亡跟明麗之間的關係,跟他當時和皇帝的關係不一樣。
之前的陣法是同生共死,碰不得。而現在的,隻是抽取轉嫁。實在不行,陣法斷了也就斷了,隻不過不亡吸取不到能量罷了。
等不亡把自己之前失去的生命力收回來,她隨時可以斷了陣法。到時候大家自負生死,誰也別占誰的便宜,誰也別拿誰當弱點。
但是現在,明麗真不能死。
右丞相不知道這一點,還在極力勸說暗示雲朵。
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不差這最後一步了!不能功虧一簣啊!
雲朵隻是搖頭:“我是出家人,慈悲為懷呢,不殺人。”
衛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當初在北關城外,也不知道是誰殺人殺得那個利索,一箭一個,不留活口。
其他人也不信。
“那明月國的皇帝和太子....”不是人嗎?不還是被你殺了?
“那都是謠言!”雲朵第一次為自己正名:“他們不是我殺的!他們是被,明珠殺的。”
陣法也不是她畫的,生命力也不是她吸取的,關她什麼事?
眾人驚愕,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個明珠,他們基本上都見過,雖然囂張霸道,紈絝習氣,但那都是王子常情,沒想到他竟然殺兄弑父?畜生啊!
那這小姑娘,真不殺人?
“金吾衛還在太後手裏,還有東西京衛,也還聽她的。”右丞相說道:“您能不能想辦法,讓他們脫離太後的掌控?”
沒了這些人,明麗就是沒牙的老虎,不足為據,他們也能容她當個太後。
想壓在衛弛頭上做攝政太後?想想都做夢。不說衛弛,就是眼前的雲朵,都不會讓她得逞的。
雲朵還是搖頭:“是我當太子還是衛弛當太子?什麼都讓我做了,那我當皇帝好了。”
眾人......
她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雲朵說得卻是實話,她確實不能做太多,她一個“外星人”,已經幹擾了這個世界太多了,如果連這種牽連國運的大事都替“真命天子”一手操辦了,那對衛弛,真的不好。
實際上,她做現在這些都有些多了,要不是為了不亡,她絕對會撒手不管,讓衛弛自己去掙。
“那,那,太子什麼時候回來?”右丞相已經不敢再有其他要求,萬一惹急了,她真要當太子怎麼辦?!
就憑她在禦書房裏那一手,這天下誰能治得了她?
“你寫信問他吧。”雲朵依然不說,她怕說出來這些人揪住她不放。
衛弛想回來,可不容易。即便她已經幫他做了這麼多,他想得到皇帝的寶座,依然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