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姚關

淑妃向來有賢名...反正隻要沒傳出什麼爭寵的惡毒手段,就是賢名了。而淑妃貌美,善保養,三十多歲的人了看著跟二十歲似的,向來被見過的官宦人家女眷們羨慕。

秘訣原來在這裏!

衛弛正拿著一個金製的巴掌大的盒子放到淑妃手裏。

“這是什麼?”淑妃好奇地打開,細滑潔白的乳液讓她一愣,倒是猜不出這是什麼了。

現在用的化妝品,都是妝粉,很少有膏狀的,更別說乳狀的。

“這叫冰肌膏,您的美容秘方。”衛弛笑著說道。然後給她講了一下外麵的事情。

淑妃聽完歎口氣:“你的婚事,不再考慮考慮了?正月初二的選秀一開,又少了一些女孩子。你父皇昨天還問我,你有沒有相中的人?”

淑妃看著他:“你得早做打算。”

她拿不準皇上是什麼意思,是真的關心衛弛的婚事,還是在試探他選了什麼人家合作。他知道了,是想成全還是破壞。

淑妃歎口氣,這就是天家,兒子娶媳婦這種大喜事,到這裏卻變得複製無比,福禍難料。

“您怎麼說?”衛弛問。

“我說你還不想成家,還沒玩夠,他罵了你幾句不定性,倒沒有說別的。”淑妃道。

衛弛點點頭,笑了一下:“他這是也沒想好呢。”

淑妃又歎口氣。

“小姨,您用用這藥膏,真的很神奇。”衛弛岔開話題,給她看自己的右手。

淑妃驚訝了,衛弛收手的那處疤痕她知道,曾經也想方設法給他祛過,可是都沒有用。現在卻沒有了,她還以為這膏藥就是唬人的,沒想到真的有用!

“不亡道長看來是真的選你了。”淑妃開心道。這麼神奇的東西,現在也拿出來給他了。

衛弛笑了一下,這可不是不亡選他了,這是他的小師妹選他了。

“你最近總見不亡道長?”淑妃突然輕聲問道。

“偶爾會見。”衛弛有些意外小姨的提問:“您找他有什麼事嗎?”

“沒事。”淑妃立刻道,不過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如此。見衛弛疑惑地看著她,淑妃想了想,小聲道:“我想像他打聽個人。下次你見到他,問問姚關...怎麼樣了?”

“嗯。”衛弛應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問。

淑妃明顯鬆口氣。

......

晚上,衛弛就來到廣蘭院,雲朵正在院子裏跳來跳去,老道歪在暖榻上,一邊喝茶一邊看書。

衛弛坐到旁邊,直接問道:“姚關是誰?”

“噗~”老道一口茶噴出來,抬頭瞪眼:“誰跟你說的這個名字?”

“我小姨。”衛弛道。

老道低頭:“她,是怎麼說的?”

衛弛眯了一下眼睛:“她讓我跟你打聽一下,這個人怎麼樣了?”

“你跟她說,挺好的。”說完,老道的人影已經消失在屋裏。

雲朵跳了過來:“你說什麼了?把他嚇跑了?”

衛弛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三天,老道都沒出現。雲朵都要懷疑她被迫逐出師門了。

“這個事你得負責。”雲朵看著衛弛:“如果他再不回來,你負責教我。”在她學成之前,“幌子”必須有呀,不然不好解釋她的蓋世武功~

衛弛笑笑:“行。”

好在第三天的晚上,老道回來了。對自己的失蹤也沒解釋,一副他一直在的樣子繼續喝茶看書。

衛弛和雲朵對視一眼,也裝作一切如常。

.......

三天時間,雲桐的傷就全好了,傷口的皮膚不但愈合長好,而且長得太好了,比周圍的皮膚還要白皙細膩。

一塊黑疤變成了白疤,好過頭了。

最最驚訝的就是陳太醫,聽了醫女的講述,陳太醫都要不顧男女之別進去看了。別說燙傷能不能留疤,就是這麼重的燙傷也沒有好得這麼快的!

雲家當然不會同意讓他看,陳太醫隻好求到了旭王府上,也就見證了這冰肌膏的神奇。

冰肌膏的名聲伴著旭王的桃花事件,徹底傳了出去。

旭王最後礙於多方阻力,在自己的店鋪四海閣裏銷售冰肌膏,一百兩黃金一瓶,一天隻賣三瓶,開門時候賣一瓶,關門時候賣一瓶,中間不定時地還會放出一瓶。不接受預定,賣給誰,抓鬮而定。

這讓四海閣門外從早到晚都有人排隊。

聖京城裏也出現了一景,每天坊門一開,大家小巷裏呼呼啦啦就會出現幾個奔跑的身影。

因為馬車在城裏限速,還不如跑得快的人腿腳快,很多人家直接派能跑的家丁跑著去東市。

住得近的人可得了便宜了。住的遠的人扼腕,後來有人靈機一動,派了家丁住在東市附近坊裏的客棧裏,第二天就能趕早排隊了,這才讓怨聲平複。

倒是帶動了周圍客棧的生意。

旭王一下子人盡皆知。

......

衛延又踢了桌子。

“這麼多年不顯山不漏水的,原來在這等著呢!就說那淑妃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來般無欲無求!當初皇祖母就應該...”

“慎言慎言。”趙倉在一旁提醒道:“要叫貴妃娘娘。”皇祖母,那是對已故皇後的稱呼,貴妃再親再尊貴,也不能被太子叫一聲母親,也不能被衛延叫一聲祖母。

衛延又踢飛一把凳子,凳子“咚”地一聲砸在牆上,趙倉一抖,似乎這凳子是砸在他的身上。

“那個,那個什麼玩意?”衛延想了一下問道:“就是被衛弛撞的女人叫什麼?是哪家的姑娘?”

“雲桐,工部侍郎雲及的侄女,父親是光祿寺少卿,十八歲未嫁。”趙倉立刻說道。

衛延沉吟一下:“十八歲未嫁,有什麼毛病嗎?”

“沒有,據說是福壽寺的高僧看過,不宜早婚。”趙倉道。

“到底是誰撞誰?”衛延又問。

“依屬下看,是雲家撞衛弛。”趙倉道。

“唔。”衛延低頭,笑了笑,隻不過笑容有些冷。

......

轉眼到了臘月三十,雲朵這天哪也沒去,留在家裏做好吃的,準備過年。

老道也哪都沒去,就守在鍋台邊,雲朵做好一樣,他就嚐一樣,一嚐嚐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