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世間有此男子
雲朵雙手握拳,一手攥著魚線,一手握著一塊生物膠。
“加工,深海魚線。”
生物膠消失,而右手那根普通魚線,已經變成了一根可以去深海釣鯊魚的強力魚線。
到底是遊戲,給人玩的,不是玩人的,玩家想要釣鯊魚,遊戲公司就得配合,所以就有了這種手工時代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雲朵一把拽下頭上的一朵銀珠花,栓在魚線的一頭。
“喂~~接住啊~~~”雲朵朝河裏喊道。
衛弛從他們大喊“小姐”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們,現在看到一個紅衣小姑娘不顧危險,跑過來朝他大喊,心裏竟然有些融融暖意。
她是想救他呢....隻是不知道要讓他接住什麼?
隻見那小姑娘伸手一揚,一個東西朝他飛來,不偏不倚,正落到他眼前。
衛弛伸手一撈,攥在了手裏。
這小姑娘力氣很大,預估很準啊。
突然,手裏的東西一動,一股大力出現,帶著他朝岸邊而去。
衛弛這才發現手裏的東西上,還拴著根幾乎透明的魚線。
魚...線.....!
吳生追了過來。
“快快快,幫我一起拉。”雲朵喚道。
身為頂級星際探索者,她的功夫是非常好的,體術19級,金字塔尖般的存在,因為人類最高體術者,也才20級,而且隻有10個。
但是現在這副新接手的身體才幾天,半點修煉也沒有,現在讓她釣一隻100多斤的大魚上來,有些勉強。
吳生看到了魚線,愣了一下,迅速用衣服包住雙手,使勁拽著。
“小姐你鬆手,我來就行。”
雲朵沒有吱聲,她手上戴的“神匠之手”,也是有防禦力的,以日常刀具的攻擊力來說,可以說是刀槍不入,握住這根魚線一點都不勒手。
實際上這魚線大部分的力度還是在她手裏,她要是鬆了手,吳生那邊根本握不住。
雲翔、茜草、石斛都跑了過來,高孫跌跌撞撞跟在最後。
“抱住我的腰用力拉!”吳生喊道。
後麵的人看不到魚線,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他們都信任吳生,依言行事。
衛弛被一點一點拉上了岸。
身後洪水裏立刻傳來了嗷嗷的歡呼聲,像野狼在慶祝勝利。
衛弛緊緊握住手裏的魚線,看著眼前的紅衣小姑娘,原來這就是他的一線生機......
雲朵也看著從水裏撈上來的少年,或者是青年。二十來歲的年紀,麵如冠玉,目若朗星,一雙眼睛熠熠生輝,璀璨迷人,望一眼,就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比她見過的那些宇宙明星還要帥!
“哇哦~”雲朵低呼一聲,世間有此男子,真是養眼~
第一次有女子敢這麼直視他,衛弛卻沒有覺得被冒犯,還是個小姑娘呢,眼裏全是欣賞,沒有其他。
小姑娘覺得他好看呢...他也覺得這小姑娘實在漂亮,假以時日,必是個傾城人物。
“快起來,離開這裏。能走嗎?”雲翔問道衛弛。
衛弛試了一下,沒有站起來。他的腿被滾下的山石砸傷了。
河裏的護衛已經掙紮著爬上岸,跑了過來,幾人合力,把人抬到了山上的涼亭裏。
腿上的傷口很深,很長,鮮血流了一地。
“金瘡藥!快!你們那裏還有嗎?”一個護衛摸摸身上,他自己隨身攜帶的已經不見了,肯定是被河水衝走了。
另外幾個護衛一頓摸索,隻有兩個人身上摸出了2隻小瓶子,其中有一隻還進水不能用了。
一瓶金瘡藥撒下去,一點效果都沒有。而且他們現在需要幹淨的布包紮,需要幹淨的衣服,需要溫暖的地方,需要大夫!
“我的車就在山下,車上還有一些金瘡藥,你們快帶人跟我來。”雲翔說道。
既然人都救上來了,還是她女兒拚命救上來的,就救人救到底。
衛弛把視線從高懸的瀑布上移過來,看向雲翔和雲朵:“多謝。”
雲朵拽了拽手裏的魚線,得趕緊毀屍滅跡啊,別說現在有沒有半透明的魚線,就是金屬線,做到這麼細也沒有這麼結實的。
衛弛握緊,這是他的一線生機,他舍不得鬆手。
雲朵嘟著嘴,看著衛弛。再帥也不能拿她的把柄!
衛弛朝雲朵笑笑,眼裏波光流轉,攝人心魄。
放電也沒用!她現在還沒到好色的年紀!
衛弛哈哈大笑。
抬著他的護衛一愣,他們跟了主人好多年了,從來沒見主人這麼喜形於色過。
不過也是,到底是大難不死,值得開心。
雲朵緊緊地跟在衛弛身旁一起下山。沒有辦法,線頭還在人家手裏呢,放太長別把其他人都絆倒了。
護衛們都當她是恩人,不好驅趕。雲翔是想把她拽過來卻夠不到,又不能大聲喊,隻好狠狠瞪了一眼這個不省心的小丫頭。
衛弛被抬下山,放到馬車裏。
雲翔找出自己的衣服遞給他:“公子不嫌棄的話先穿我的衣服吧,雖然不是新的,尚且幹淨。”
“多謝公子。”衛弛微笑道謝。
雲翔放下衣服,又瞪了一眼一旁的雲朵。人家都要換衣服了,還不走嗎?
雲朵噘著嘴,鬆開了手裏的一團魚線,塞到了馬車的墊子下,瞪了一眼衛弛離開了。
衛弛彎彎嘴角,笑容更大了。這小姑娘有雙會說話的眼睛,還有圓圓的小包子臉,真可愛。
雲朵離開馬車前,卻去了馬車後,那裏綁著兩個箱子,裝著他們的雜物。
雲朵找出了一瓶金瘡藥。
雲翔沒眼看地轉開臉,卻又不得不麵對現實,他十歲的女兒看上那小子了嗎?
雲朵也是沒辦法,那人腿上傷口那麼深,還被髒水泡過,如果不處理好,化膿潰爛、敗血症、截肢、死亡就是最後的結局。
救都救了,沒道理救上來個死人。
正好有個護衛過來問藥,雲朵把這瓶經她改良過的金瘡藥遞了過去。
護衛打開,一聞這藥味就知道是好藥。
“多謝!”護衛大禮謝過雲翔、雲朵,趕緊拿著藥進了車廂。
“用嗎?”護衛用口型問道衛弛。平時他們連來曆不明的水都不喝,何況是來曆不明的藥。
衛弛握著手裏的魚線,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用!”
他的命就是被這一團線拉上來的,現在線的主人要收走,他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