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他大驚,便瞧見那道水藍色的結界忽然暴起,將他朝著外麵推拒。
這種力量無法抗拒,便猶如鮫人國的壓製一樣,天然克製著他。
“慕九歌,你做了什麼?!”
霧非花暴怒大吼,他的身體被結界不斷的往外彈飛。
分明就要殺死的雲長淵,此刻確實越離越遠,半點都碰不得了。
慕九歌神色淡漠的瞧著他,不言不語。
不願和他解釋多說一個字廢話。
便是看著霧非花被結界直接彈飛出去,彈出了鮫人國。
他立在深海之中,憤怒咆哮。
全力攻擊,卻奈何不得結界分毫。
雲長淵神色寡淡的看著她,“你故意引他出手。”
便是從一開始,慕九歌就算計好了的,環環相扣,徹底將霧非花驅逐出去。
他若是在暗中藏著,便是一條毒蛇,隨時都可能射出來咬人一口。
慕九歌揚唇一笑,“也是沒有辦法,誰讓鮫人國的結界,有一個出手就會被擠出去的機製呢,我就正好用用了。”
說著,她側身坐著,身姿妖嬈。
對著雲長淵眨了眨眼睛,說著情話,“師父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話刺耳,人紮眼,雲長淵太陽穴跳了跳,果斷的選擇閉上眼睛,不聽不看。
慕九歌看著雲長淵,嘴角又忍不住的往上揚。
她現在特別容易滿足,即使他記憶裏還是沒有她,但隻要他人在她的眼前,她就安心。
慕九歌又閉上眼睛,繼續養神,輕悠悠的說,“這算不算和師父同寢而眠?”
雲長淵閉著的眼睛顫了顫,便是忍不住的想甩袖走人。
輕浮!
這一次忍下了,但是沒過多久,慕九歌的輕浮再次刷新了他的底線。
慕九歌要沐浴。
雲長淵便是閉著眼睛,聽到她將沉水攪、動的嘩啦聲,還有脫、衣服的聲音,便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他忍不住的嗬斥,“男子還在場,便是我不會看你,你也不該在我麵前更衣沐浴。”
更何況,她是鮫人,一直遊在海水裏,需要什麼沐浴?
還特地劈出隔水的結界沐浴,簡直是多此一舉。
但,慕九歌就是樂在其中。
她的外衣已經脫下,隻有一件單薄的裏衣貼著身體,將她的身材勾勒的完美展現。
雲長淵便是不小心看了一眼,便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黑著臉側開臉,又是一通火冒三丈,“女子該矜持!”
慕九歌揶揄的笑了笑,擺動魚尾,便遊出了她隔開的那一方隔水結界,整個人便浸入了海水中,朝著雲長雲遊過來。
沒了防水外袍,她的裏衣入水便濕、了,緊緊地貼在身體上。
曲、線般展現的更加完美,甚至隱隱透著美妙的風光。
便是這般模樣,她遊到了雲長淵的麵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地笑:
“師父莫非是害羞了?我這般模樣,你又不是不曾見過。”
“胡言亂語,我何曾見過……”
懊惱的話未說完,他的視線就不由自主的觸及到了她的身子,濕潤的衣服貼著她的身子,隱隱綽綽的風光極其的誘、人。
他的腦海中,竟不由得浮現了一幅場景,煙青色的紗帳飛舞間,她穿著薄薄的輕紗,躺在床上撩、人風姿。
她的眼睛散發著幽紅的光芒,嘴角曖、昧上揚,喚著他,“師父……”
“荒唐!”
腦海中的畫麵和現實重合,雲長淵便像是被雷擊中了似的,整個人都亂了慌亂。
他便是一眼也不敢多看,借著虛體無法接觸,直接從慕九歌的手臂之間躲過,頭也不回的就衝出了房間。
便是連寸步不離的約定都無法顧及了。
慕九歌瞧著他慌慌張張離開的背影,心情越發的好,師父啊,還是和十萬年前一樣呢。
越是逃,才越是心裏有她。
雲長淵離開寢殿,也沒有走多遠,便是黑著臉在院子裏坐著。
等著慕九歌洗完澡再說。
慕九歌卻也沒有再去洗澡,而是用靈力攪、動洗澡水,讓它不斷的發出稀裏嘩啦的聲響,便像是有人在裏麵洗澡似的。
而她則換了另一套衣服,原地瞬移,消失。
下一瞬,慕九歌就出現在了海葵躺著的那間屋子裏。
她屏退了看守的鮫人,獨自站在海葵的床邊。
海葵還在沉睡。
慕九歌伸手,一道靈力鑽進海葵的身上,海葵隨之睜開了眼睛。
剛睜開眼睛,她的神色有些迷惘,幾個呼吸之後,才算徹底清醒。
她看著床邊的慕九歌,按著發疼的太陽穴,問道:“我睡了多久?”
說話間,她便在房間裏張望,尋找雲長淵在哪。
按理說,她喝醉後雲長淵該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才是。
慕九歌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提醒,“你或許該先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
海葵聞言,頓時警覺。
她立即自查身體情況,這一查,連隱隱作痛的腦袋都管不了了,麵色慘白,憤怒的大吼,“慕九歌,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的靈力為什麼被封住了?”
“為什麼我動用靈力身上就會那麼痛,你對我下了什麼毒?”
慕九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看著她憤怒,崩潰,看著她想跳起來抓慕九歌,可是卻剛一動就倒在了床下。
直到海葵逐漸冷靜了,慕九歌才慢悠悠的開口。
“現在,你的命在我手裏,我要你死,你就沒可能活。”
海葵憤怒的咬牙,盯著慕九歌,“長淵絕對不會看著你殺了我,他會恨你的,會為我報仇,會殺了你。”
慕九歌皮笑肉不笑,“以我對師父的了解,糊弄下他,輕而易舉。”
慕九歌篤定的讓海葵心裏發慌。
不止如此,也因為玉簡碎片不在她身上了,她的空間被人強行破開,闖進去搶走了。
現在的慕九歌自然是沒有這個力量的,可是她背後,還有墨無殤。
而墨無殤能在鮫皇身邊混的風生水起,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這兩個人,都太難對付。
“慕九歌,你想怎麼樣?”
海葵咬牙切齒的盯著慕九歌,她也明白,慕九歌現在沒有殺她,必然是有用到她的地方。
隻要她有利用價值,就能保命,就有翻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