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翼帝,也大多都是一星翼帝。
也因為翼帝的晉級格外艱難,除去量大的不可思議的靈力之外,還有領悟和各種天時地利,因此,翼帝一星之間的察覺,都是翻倍的鴻勾。
而翼言鯤竟是三星翼帝!那三個蕭如煙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慕九歌擰眉。
饒是她也沒有想到,翼言鯤竟然會是三星翼帝,他一直裝作翼尊巔峰的修為,可是將所有人都騙的團團轉。
如今,他忽然露出實力,代價便是將她和蕭如煙都打成重傷。
他們本來就有七個翼帝,現在再加上翼言鯤,完全是瑣死了勝局。
這般陣容,礦場這邊根本連翻盤的可能都沒有。
翼言玉滿臉驚駭,臉色煞白的毫無血色。
他呢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我走的時候,百分百確認翼言鯤就是翼尊巔峰,為什麼短短數月,他就晉級成了三星翼帝?!”
這不存在翼言鯤以前就藏著瞞著的可能,因為翼言玉當初走的時候,傷過他。
若翼言鯤當時便是三星翼帝,絕對不可能被他所傷。
翼尊巔峰和三星翼帝,不是同一個層次概念。
慕九歌眯了眯眼睛,“短時間之內晉級成三星翼帝,若非逆天的機緣,便是見不得人的貓膩。”
她思量著,試圖尋找翼言鯤的破綻。
翼言鯤卻不給慕九歌這個機會。
他冷冷的瞧著眾人,“你們的底牌也全都出來了吧,既然如此,這場遊戲,就該落幕了。”
他忽的瞬移到慕九歌麵前,手指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起來。
翼言鯤的手指力量極大,慕九歌刹那之間便呼吸困難。
因為缺氧,她的臉色開始發紅,難受的窒息感遍布全身上下。
她當即傾出全部精神力,朝著翼言鯤攻去。
翼言鯤眸色微動,感到了神魂劇烈的痛苦,冷汗沿著額頭滴落,但是他掐著慕九歌的脖子,卻沒有半點的鬆動。
“原來便是這種秘法,確實是讓人惱火。”
翼言鯤忍著痛,嘴角揚著惡毒,滿是殺意的笑容,“本打算你若是為了那個孩子,能誠心歸順於我,將來我也會讓你好好活著,讓你這個本事為我所用。”
“可是你偏偏是一個桀驁不馴的,那就隻能去見閻王了。”
說話間,他手指的力量驟然加大。
帶著翼帝的強大攻擊。
“卡茲”的骨頭碎裂聲從慕九歌的脖子上傳來,清晰刺耳,伴著讓她難以忍受的巨痛。
慕九歌死咬著牙,用了周身的靈力去抵抗防禦。
但是她的防禦,在翼言鯤的手下,被寸寸摧毀。
她猶如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被捏斷所有喉骨,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撐不過。
而周身力量被壓製的徹底,她什麼自救的辦法都做不到。
缺氧讓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她仿若聞到了彼岸花的死亡味道。
“慕九!”
蕭如煙見此大驚失色,撐著重傷的身子攻擊,想救下慕九歌,可是她剛剛衝過來,就又被翼言鯤一巴掌拍飛。
落地幾乎隻剩下一口氣了。
翼言鯤眉目冰寒殘忍,“你死了,他們就徹底失去主心骨了,誰也不能再創造奇跡了。”
他手上力道更大,與此同時,對著遠處在隻藥王無薑的翼帝說道,“是時候了,送他們一起上路。”
隻見,那個翼帝驟然發力,灑出一個靈器網,忽的就蓋住了藥王無薑。
藥王無薑可以化作魂體逃走。
但是,卻帶不走小雲長淵!
藥王無薑隻得留下來護著小雲長淵,這片刻時間,便給了那個翼帝機會,他一巴掌便拍在了藥王無薑的身上。
藥王無薑被擊飛,翼帝將小雲長淵拎起來。
看著手下睡著了的粉雕玉琢的孩子,他沒有絲毫的動容心軟,掌心之中靈力醞釀,便要殺了他。
慕九歌發黑的眼前,隱隱錯錯的看著這一幕。
像是夢境一般不真實。
但是卻又猶如針似的紮在她的心髒上,讓她迷糊的腦子,生生的恢複了些許理智。
“師……父……”
她艱難的出聲,嗓音猶如破碎的玻璃渣,“不,不要……不要傷害他……”
她的喊聲沒有人聽。
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翼帝全力一掌,拍在了小雲長淵身上。
她的眼睛驟然被一片鮮血染紅。
“不!”
慕九歌竭斯底裏的嘶吼,痛失摯愛讓她幾乎發瘋。
師父!
她千辛萬苦重活一生尋回來的師父,怎麼能,怎麼能在她麵前再一次死去……
慕九歌徹痛心扉,眼睛被逆血衝的通紅,身上血管瘋狂暴起。
再驟然破裂。
血霧刹那間彌漫她的全身,四散開來,帶著極濃的血腥味。
翼言鯤的手下見此,緊張的道:“殿下,她好像要自爆丹海穴,快躲開!”
自爆丹海穴的能量極大,縱然翼言鯤是三星翼帝,在這麼近距離的情況下,也會受到重傷。
翼言鯤擰眉。
慕九歌既然要死,他沒必要讓自己遭殃。
他就要放開慕九歌,但是,在即將鬆開的時候,她滿是猩紅的眼睛,驟然聚焦。
看著他,猶如看著一個死屍。
“傷我師父的,一個都逃不掉。”
飄散遠去的血霧忽的朝著她的體內湧去,慕九歌身上的靈力在快速猛漲,刹那之間,衝破了靈皇屏障。
以此同時,慕九歌張口,冰寒的字眼,猶如地下閻王殿飄出來的詛咒。
“婆娑塔——吞噬!”
她的身上驟然亮出黑色的婆娑塔,在刹那之間放大幾千倍,再勢不可擋的蓋下,將她周圍千米的人,全都蓋了進去。
“啊!啊!啊!”
婆娑塔內一片漆黑,黑氣濃鬱的猶如實質,不斷的往人的身體裏鑽。
巨痛遍布四肢五骸,被蓋進來的人們,刹那之間就倒地一大片,在痛苦的翻轉抵抗,可是都沒有半點作用。
修為低的,在呼吸之間,便肉眼可見的化作了一灘黑水。
黑色的水中靈源之力,翩翩然而起,變成了黑色煙霧,融入了這片濃黑之中。
“慕九,你做了什麼?!”
翼言鯤警鈴大作,就要直接暴起所有力量捏碎慕九歌的喉骨,可原本被他捏的死死的人,半點無法掙紮的人,此刻,卻驟然猶如煙霧一般,從他的手指之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