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針鋒相對,火藥味十足。
接下來的比賽一旦遇到,不管規則是什麼,都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麵。
慕九歌倒是有點擔心慕知葉和謝流雲。
她惹下的仇怨,到底是牽連到他們了。
石窟秘境裏的人陸陸續續出來,活著的人全部出來之後,秘境入口關閉。
而站在比賽場上的人,僅剩八百多人。
這八百多人還來不及欣喜,帝王便宣布了第二場的殘酷規則。
第二場比賽,為抽簽製度,隨機抽簽選出八個人一組,這一組互相廝殺,打敗另外七個人,最後隻有一人獲勝。
比賽之中,沒有任何規則,隻看最後獲勝的結果。
且,今天就會抽簽選出名單,明天才開始比賽,在這之前,也不對參賽選手做任何約束,除了在宿舍不能攻擊打鬥之外,選手可以以任何方式,提前在比賽前就殺掉同組選手。
這個比賽規則一經宣布,全場沸騰。
很多人嚴重懷疑他們根本不可能活著去到宿舍,根本沒有活著參加明天比賽的機會。
一旦抽簽結果出來,就是一場亂戰廝殺,而且不計較方式手段,意味著可以請外援。
這八百多人,大多都是有點家族勢力的,可在同時都有背景勢力的情況下,難保對方找來的幫手不會比自己這邊強,一旦判斷失誤,就是死。
這種情況,即使是連修為高的那些人也威脅到了。
他們惶恐不安。
有人作為代表開口,“帝王,這樣的比賽規則對我們許多人來說,不公平啊。”
帝王高高的坐著,神色莊嚴冷肅的看著場下的參賽選手。
“生存,修煉,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想要成為人上人,講的從來都不是公平。修煉,計謀甚至是運氣,都是贏的因素。”
“修煉一途就是如此殘酷真實,贏不了,結果就是死。”
帝王的話,將所有人心中的忐忑變成了對死亡和未知的恐懼。
天選競賽,是一場贏者生,輸者死的煉獄。
已經完全從比賽的性質,升級到了殘酷的獵殺競爭。
即使現在名單還沒有下來,所有人,都開始驚恐和自危了,甚至是已經在準備著朝著宿舍飛馳回去了。
到明天比賽開始之前,隻有宿舍才是安全的地方。
慕九歌亦沒想到天選競賽竟然殘酷至此。
不僅要一人對付八人,還要確保能有命參加比賽,這才不過是競爭百強的第二輪罷了。
而目前的情況,她和慕知葉他們勢單力薄,也沒有保護和可支配的勢力,等會兒名單一旦下來,分分鍾就變成待宰的羔羊。
隻希望,他們三人不要匹配到同一組,匹配的對手也不要太強大厲害。
宣布完規則之後,由判官將所有人的名字打亂,利用靈器重新排列。
排列好之後,靈器發出光芒,天空中頓時出現一個光屏,密密麻麻的顯示著在場八百多人的名字。
總共八十多組,每組標配八人,但是因為有多的人,有些組甚至是九個人。
這種粗暴的加塞方式,眾人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所有人都在急忙找自己所在的分組和對手。
沒底氣的,甚至是連分組的名字都沒有看清,就直接跑了,有些人則看清名字之後,再跑。
還有些修為底氣足的人,確定了組內名單,正好又知道誰是誰,立即就開始撲殺。
名單出來還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就已經有人見血倒地。
而全場,亂作一團。
跑的跑,追殺的追殺,也有勢力高手下場保護、殺人等等。
廝殺聲和慘叫聲,轟轟烈烈,血腥遍地。
好好地一個比賽場,瞬間整的跟爆亂的煉獄似的。
慕九歌則更不幸。
她的分組裏麵,柳蒲的名字十分耀眼。
八百多人,她居然和他分配到一起去了。
在名單出來的瞬間,柳蒲就一臉陰邪殺意的朝著慕九歌看來,“慕九歌,去死吧。”
柳蒲瞬間出手,朝著慕九歌攻來。
慕九歌也來不及看全其他人的名字了,拉著慕知葉和謝流雲就朝著高台上跑。
柳蒲見她不往宿舍方向跑,反而去反方向的高台,心中更喜,如此慕九歌必死無疑。
同一時間,其他幾個東雀大陸的靈爵也隨著柳蒲圍追而去。
與追殺同組的人相比,他們對慕九歌更加憎恨,勢必先殺了她才能解恨。
這第二場比賽的規則正好圓了他們的夢。
可以讓他們繼續做石窟秘境裏沒有做完的事情。
慕瀟瀟運氣倒是不錯的,她那組的人,都沒有特別眼熟的名字,也就意味著沒有什麼厲害的高手。
而她好歹也曾是帝京名動一時的人物,這混亂的情況下,也沒人敢來殺她。
她倒是站在一旁,悠閑的看著這出圍殺慕九歌的好戲。
她就不信,慕九歌還能僥幸逃生。
慕九歌帶著慕知葉和謝流雲,直接就奔到了雲長淵的麵前。
雲長淵麵色微冷。
站在他身後的封闖冷聲諷刺,“師父不幹預天選競賽,別想師父幫你,走開。”
慕九歌當然知道雲長淵才不會管這種事,即使她現在死在他麵前了,他也隻會覺得她本事不濟。
不會有絲毫動容。
更不會出手幫她。
慕九歌奔過來的目的就不是為了他,直接繞過雲長淵,撲到了他的背後,抓住郝嚴的衣袖。
“郝嚴師兄,你保護我們回去宿舍,我給你烤十條魚。”
郝嚴眼睛蹭的就亮了。
他豎起三根手指,“你們三個人,得三十條。”
封闖:“……”
憤怒的瞪向郝嚴,“我們天師門何時管過這種事?你莫要胡亂參合,給天師門丟臉。”
“那也沒有規矩說咱們不能管呀,小仙女可還是天師門弟子呢,幫她合情合理啦。”
郝嚴說著就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三十條烤魚呀,好幸福。
封闖見他那樣,恨鐵不成鋼的把手指捏的嘎嘎作響,要不是看在他是師兄的份上,他現在就想狠狠地揍郝嚴一頓。
再用破布把他的嘴給堵住,讓他就知道吃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