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師父來寬衣

亡靈鐵騎隊長立即拱手,往後退了幾步,“恕屬下冒犯。”

利落的解決掉亡靈鐵騎隊長,雲長淵又看向九公子,沉聲問他,“可能療傷了?”

心頭大患解決了,慕九歌自然是要療傷的。

她搭在雲長淵肩膀上的手指輕輕地點著,沙啞的聲音,有著幾分嬌羞,“這裏人太多了,我不太好意思。”

眾人聞言嘴角齊齊的抽了抽,隻是療個傷而已,又不是和天師大人做什麼見不得人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然,他們心裏的吐槽還沒有完,就驚訝的瞧見,天師大人抱著九公子,瞬移走了。

眾人:“……”怎麼感覺,這真的不是普通的療傷呢?

人們腦海中升起一個萬分驚駭的想法,莫不是,莫不是天師大人有龍陽之癖?

而這九公子,正是他看上的人!

難怪,難怪曆經了無數的數月,天師大人身邊都沒有一個女人存在過……

與眾人看好戲的八卦之心不同的是,在不遠處,謝流雲看著慕九歌消失的地方,臉色一片蒼白。

他直直的站著,渾身上下,就像是給冰凍住了般淒冷。

狗老爺服下了療傷丹藥之後,傷勢稍微好轉了些許,能走到了謝流雲的身旁。

他歎氣,安慰,“她已經走了,別再看了。”

謝流雲的眼神還是凝在那裏。

好半會兒之後,才聲音低啞的說出幾個字來,“她走了,還會回來麼?”

“當然。”狗老爺想也不想的點頭。

謝流雲沮喪,“可這次,是天師大人將九公子帶走了,若是和好,將他收為徒弟,那她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

他方才趕來的時候,正好就看見慕九歌被雲長淵抱在懷裏,嬌俏撒嬌的一幕。

而她的撒嬌,還被雲長淵給默許了。

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那樣的讓人羨慕。

狗老爺聞言也是愣了一愣,雖然謝流雲的想法太過悲觀,可話卻也不無道理。

九公子拚命的想參加天選競賽,至今為止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成為天師大人的徒弟。

若是現在直飛拜師了,定然是沒有再回來的必要了。

不隻是謝流雲,他都有點失落了。

“不管她回不回來,我們都是不變的朋友,你說是麼?”狗老爺意味深長的看著謝流雲。

朋友?

這兩個字在謝流雲心中流轉,又悲又苦,在慕九歌的生命裏,他終究也隻能占這樣一個位置罷了。

至於其他,皆是不能奢想的。

而朋友,向來都是,她留下,他陪,她要走,他送。

謝流雲痛苦的按下心裏的眷戀不舍,他轉身對著狗老爺說,“歐陽徹和枯老已經抓回來了,九歌不在,我們得找個隱秘的地方將他們關好。你有好地方建議麼?”

“有,跟我來。”

狗老爺帶著謝流雲離開。

這邊,亡靈鐵騎不能再奪修煉塔了,留在此處也沒有意義,帶著受重傷的嚴剛走了。

嚴剛縱然不甘、怨恨,卻礙於天師大人參與的威嚴,再不敢提屠城的時候。

此役,已然大敗。

送走了這群危險人物,家主們劫後餘生,安排這開始災後重建。

隻是,有家主見著原本修煉塔立的地方空空如也,歎氣,“修煉塔這一重寶沒了,日後晉級子弟們也就少了個培訓增長修為的地方了,都城所能得到的名詞,怕是又要降低許多了。”

“本來都城邊緣,資源匱乏,每次天選競賽都會備受嘲諷、奚落,此次怕是會被其他城的人,狠狠羞辱。”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修煉塔不是咱們都城能降得住的重寶,隻會不斷的引起災難、攻擊。”

“此番它被九公子帶走也是好事,至少都城日後,不會再有屠誠之危了。”

“是啊,經此大難,能活著就好了。”

家主們互相安慰,隻是天選競賽將近,就猶如即將上恥辱柱的大石頭似的,壓在他們頭上。

……

慕九歌被雲長淵抱回了雲山。

在院中的池墨一眼就看見了他們,他並不多意外,隻是揶揄的笑著,“原來師父出門,是去救九公子了呀。”

早上的時候那般冷漠,說著絲毫不在意九公子的話,沒曾想,高高在上的師父也會有這麼快打臉的時候。

雲長淵神色淡漠無波,半點不為所動,更沒有半點類似尷尬的情緒在。

他大步流星的走進客房,對著池墨吩咐,“拿夜幽草來。”

夜幽草是上等的靈植,用來沐浴,有著快速生肌療傷的奇效,隻是這種靈植十分珍貴,就是南疆帝國,也沒有幾個人有。

師父卻是大手一揮,就給了她用。

真心慷慨。

慕九歌心中喜悅,覺得自己身上的傷都不怎麼疼了似的。

雲長淵抬手一揮,房間內就出現了一個木桶,裏麵裝著靈氣肆溢的靈泉水,冒著騰騰的熱氣。

他將九公子抱到木桶旁邊,道:

“可能自己寬衣?”

這話問的慕九歌愣了下,難不成她說不能,師父還要幫她寬衣解帶不成?

她還真的蠻想如此的……

這念頭轉瞬就被她給拍死,她現在身份還不能暴露,即使想親近師父,也不能用看了她就要負責的路子。

“我可以的,勞天師大人放我下來便是。”慕九歌聲音虛弱的道。

雲長淵動作輕緩的將她放下來。

慕九歌被嚴剛打的那一下,差點丟了命,渾身上下內髒俱傷,骨頭斷了無數根,這腳一落地,身上就痛的不行,更斷了腿骨,站也站不穩。

雲長淵眼疾手快的將她給扶著,眉頭微擰。

他猶豫了半響,似決定了什麼,沉沉的道:

“我來替你寬衣,送你進去。”

說著,雲長淵骨節分明的手指,就伸向慕九歌腰間的腰帶。

這讓人遐想連篇的畫麵,慕九歌盼星星盼月亮不知道盼了多久,做夢都想發生個一兩次,可此時此刻真正實現的時候,她卻慌的一逼。

她沾滿血跡的手急忙捂住腰帶,“這、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勞煩天師大人,我、我自己可以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站都站不穩,自己來?

雲長淵沉礙的眼目中,是直白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