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擺著許多的桌椅板凳,慕九歌正坐在那裏,和狗老爺喝茶。
瞧著司徒勁黑著臉朝她走來,她悠然淺笑,“城主大人,要喝茶嗎?”
司徒勁冷聲諷刺,“你倒是過的舒坦。”
“可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隻要我說出你的真麵目,這些現在護著你的家主們,就能立即對你兵刃相向,要你性命。”
慕九歌悠然的抿了一口茶,臉上,始終揚著風輕雲淡的淺笑。
“城主大人不就是擔心我深得人心,威望太高,搶了你城主的風頭嘛?放心,我已經知道怎麼根除病毒了,一旦化解,我就功成身退,也就沒了這讓所有人保護我的號召力。”
直白的將司徒勁心裏的想法和顧慮全都說了出來。
司徒勁有種被人看透的懊惱感,更懊惱,竟然看不穿慕九歌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他道:“救了人,你就失去了依仗,你會這麼輕易救人?”
“因為救人,需要向城主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神典。”
慕九歌解釋,“神典給我,我就能解決掉這次禍患。”
“不可能。”司徒勁想也不想的拒絕,“神典不可能給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幾日他研究神典,雖然始終找不到破解的辦法,但越接觸,就越心驚的發現,這是一個不世出的絕世寶貝。
這種寶貝,自然不可能給慕九歌,更甚,他也擔心慕九歌會利用神典做出更惡的事情來。
這結果並不在意料之外,慕九歌慵懶的靠著椅子,喝了一口茶。
“既如此,我化解不了這場禍事,隻能這般日日拖下去,那些人要供我為救命神醫,我也沒有辦法。”
司徒勁臉黑一片。
低沉的聲音似乎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在地牢你不敢,現在你更不敢。”
慕九歌有恃無恐,幹脆利落的送客,“城主請便。”
司徒勁氣惱的緊握拳頭,極力克製才沒有出手將慕九歌給打死。
他甩袖走人。
慕九歌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在距離十來米的時候,她忽然拔高了嗓子喊了聲。
“城主大人,這是唯一能救大家的辦法了,希望你慎重考慮考慮。”
司徒勁沒有停留,決然的走了。
狗老爺嗑著瓜子,道:“他不可能會給你的,若我猜的沒錯,他現在回去就是研究神典,想自己救人的。”
雖不知道神典是什麼,但從慕九歌和司徒勁的話中,也能聽出來,這是個寶貝。
慕九歌淡定喝茶,“他若是能用神典,就不會把我的命留到今日了。”
“瞧你胸有成竹的模樣,是有辦法讓他交出神典了?”
慕九歌笑而不語。
這時,好幾個家主一起走了過來。
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由銀發長老站出來詢問。
“慕九小姐,方才聽見你同城主說的話,有唯一救孩子們的辦法了嗎?孩子們性命攸關,你若是有什麼難處,也可同我們商量商量。”
慕九歌放下了茶杯,一臉的為難。
她搖了搖頭,“多謝各位家主的好意,你們也幫不了我。”
“不防說說看呢?”
“是啊,人多力量大,我們雖然不通醫術,但好歹是各家之主,門道和權利還是有些的,或許能幫上點什麼呢。”
麵對著諸位位高權重,但卻和藹可親的家主們,慕九歌這才在糾結猶豫之後,說了出來。
“其實我已有了除去這次禍患的辦法,但是需要用到神典,隻是神典是修煉塔出事時找到的,城主說它不是我能掌控的東西,不能交給我。”
慕九歌歎氣,“城主也有他的考量吧。”
“什麼考量有比一城孩子們的生死重要?”
銀發家主當場便拍案,“我去找司徒勁要神典。”
“我也去。”
“我也去,大家一起去,司徒勁再有任何私心留下寶貝,也留不住。”
幾個家主商量著,全都一致決定去要神典。
並且還叫上了其他家主和勢力。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朝著司徒勁的住所去了。
慕九歌重新拿起茶杯,悠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神情愜意。
狗老爺在一旁搖頭,“小丫頭膽子夠大啊,把一座城的家主們,都算計的成了你的馬前卒。”
從一開始,慕九歌就算到了司徒勁會來威脅她,並且也不會交出神典。
而她就是將計就計,重點便是最後朝著司徒勁喊的那句話,意在讓家主們都聽見,就會一起為了慕九歌出頭。
司徒勁即使是城主,可是卻也扛不住一城的家主勢力的逼迫,最終,必然會交出神典。
慕九歌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神色淡淡。
“他們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們罷了,各取所需。”
兩個時辰後。
一群家主又浩浩湯湯的回來了,司徒勁也在其中,隻是那張臉,黑透了,看著慕九歌的目光,更是猶如根根染毒的針,要將她紮成篩子。
“慕九歌,神典可以給你,但若是你拿了神典,想做什麼不利的事情,我必然當場誅殺你,絕不留情!”
“若你拿了神典,也還不能救這些孩子們,我也不會再姑息你。”
司徒勁一字一句的從牙齒裏咬出來,滿滿的都是威脅。
慕九歌伸手,“神典給我。”
司徒勁動作生硬的將神典從納袋裏拿出來,扔給慕九歌。
他甚至一眼都不敢多看,否則怕會忍不住搶回來。
這可是重寶啊!
慕九歌接住神典,那股熟悉的精神動蕩又瞬間撼動她的精神世界,讓她迫不及待的想打開它。
她握緊神典,道:“給我時間,我會解決掉這次禍患。”
說完,慕九歌就拿著神典走進了自己的帳篷。
狗老爺緊隨著跟了進來,瞧了眼慕九歌手裏的神典,問道:
“你知道怎麼救人了?”
慕九歌搖頭,“不知道。”
狗老爺驚了,“那你還信誓旦旦的說會解除這次禍患啊!外麵那麼多人可都盯著你的。”
慕九歌神色嚴肅,又頗為緊張的看著手裏的神典。
她的手指輕輕地摸了摸它的金屬外殼,“我隻是有直覺,這本神典能幫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