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還在研究那本他的師傅留下來的典籍,他以前還以為這裏麵記載的都是些神話傳說,不過有了江漁兒這個例子,他突然覺得那上麵可能不是傳說,而是真的確有其事。
“師傅,蒙將軍來了。”青木敲了敲書房的門,果然沒有收到任何回應,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神醫這個時刻肯定是如癡如醉的,研究著上麵的病症。
青木無奈的聳肩,也就不再敲門了,而是直接推門而入,果不其然,看到裏麵的神醫幾乎把眼睛貼在桌子上,一副瘋魔狀態。
“師傅,蒙將軍來了,他有事兒要同您討教。”青木拔高聲音重複了一遍。
神醫終於給了點反應,不過不是歡迎他的到來,而是皺著眉頭不悅的說:“我不是說了嗎,最近不要打擾我,我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上麵的病症。”
青木無奈:“師祖留下的筆記不會跑,但是江夫人身上的病症可遇不可求,難道師傅就不想親手治好夫人身上的病症?”
隻這麼一句話就直接把神醫給說服了,神醫仿佛泄氣一般,戀戀不舍的把筆記收好,鎖上之前還特意摸了兩下,就好像是跟心愛的人在告別一樣。
蒙淵著急道:“老先生,我本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您,但是娘子那邊實在是等不得了。”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嗎?你素來把江丫頭疼的跟眼珠子一樣,隻要遇到她的事情,你就跟個沒頭蒼蠅一樣。說吧,可是江丫頭那裏又出了什麼事?”神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沒了那本筆記在眼前,他終於恢複了本來的性格。
蒙淵把之前他威脅江漁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把師徒倆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是說,你直接去威脅了她?”神醫此刻的神情特別的古怪。
蒙淵咬了咬牙,道:“不瞞老先生,其實我的娘子才是鳩占鵲巢的那一個,如今控製著身體的那一個,才是原來的江漁兒。”
神醫這回是徹底震驚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跟他設想的完全不同。
他一直以為此刻主導著江漁兒身體的,才是鳩占鵲巢的那一個,沒想到事實跟他的設想南轅北轍,這是原主回來了啊!
“那你還去威脅她?那是人家的身體,她拿回來也沒什麼。”神醫說道。
他雖然喜歡江漁兒,跟她之間相處的很好,但他畢竟是一個大夫,有著屬於大夫的堅持和底線,聽了前因後果之後,他就站到了原主那一邊。
蒙淵惡狠狠的抬頭:“我隻承認我娘子,絕不承認她!老先生,我承認娘子占了她的身體,這件事情算是我們對不住她,但是如果因此就要我娘子煙消雲散,我絕不同意。”
“那你想過她嗎?江丫頭回來,她就要死,就為了你的私心,你要她死?”神醫聲音漸冷。
“她已經同意了,我也承諾過要滿足她一個願望。”蒙淵看著神醫,眼神中連一絲後悔都沒有。
對他來說,江漁兒就是他的底線。
神醫不甘示弱,瞪著眼睛看著蒙淵,兩個人四目相對,誰也不服誰。
不過年輕就是好,神醫就算再不甘心,最後因為體力不支還是敗下陣來,泄氣般地鬆了肩膀:“罷了,就算是你先威脅了她,可她到底已經答應了你,我也不好幹涉。但是蒙淵小子,就像你答應過的,答應了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反悔。”
“我沒有想過反悔,隻要她願意把娘子還給我。”蒙淵抿了抿唇,勾起一抹苦笑:“相反,我才是那個害怕她反悔的人。”
如果他真的能夠用自己手中的權勢來換得江漁兒回來,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可是,偏偏這件事情,並不能用權勢來換取。
隻有這個人願意,並且心甘情願的把身體的主權交出來,他的娘子才能回來。
所以,該害怕的那個人其實是他才對,當江漁兒拒絕他的時候,他的心裏不知道有多麼慌亂。
“行了行了,你既然心裏有數,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好多插手,你有什麼事情要同我討教,就直說吧,老頭子我還要去研究呢。”神醫擺了擺手,雖然不喜歡他的行事作風,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蒙淵拱手:“我想知道您的師傅筆記上有沒有相關的記載,我想知道的更詳細一些。”
神醫沉吟片刻:“記載倒是有的,是後麵補充上去的,上麵說身體的控製權隻能由兩個靈魂自主交換,旁人無法橫加幹涉,這也是當時那個男人跟師傅說的。”
蒙淵此刻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失望,他本以為神醫這裏會有辦法,沒有想到隻是白跑一趟罷了。
回到將軍府,江漁兒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你居然讓人把我關起來,信不信我讓她一輩子都無法回來?”
蒙淵撇過頭,目光冰冷的看著她:“她回不來,你以為你就能好過嗎?”
江漁兒才剛剛有點恢複的膽氣,瞬間就漏了個幹淨,弱弱的說:“我沒想跟你鬧個魚死網破,但你也不能這樣關著我,等到我的願望實現我自然會放她回來,在那之前還不許我享受一下嗎?”
“把你的小心思給我收起來。”蒙淵聲音更加冰冷,隱隱還帶著嘲諷:“我不會讓你離開將軍府,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這是把他當傻子在耍嗎?江漁兒要是離開了將軍府又怎麼可能會回來?他自問自己的智商還沒有這麼低。
江漁兒狠狠的摔了手邊的茶杯,她以前是怎麼覺得這個男人很好,她取代了那個冒牌貨之後,可以好好的跟這個男人過日子的?
她當時腦子一定進水了吧?蒙淵的好,是有針對性的,隻麵對特定的幾個人,她絕對不包括在裏麵。
“那......那我在這個將軍府裏總能自由活動吧?你總不能連房門都不讓我出吧?”江漁兒實在不想窩窩囊囊的被關在房間裏,隻能退而求其次委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