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不夜天出事之後,皇上下了嚴令,讓京城的巡防營加強京城的安全管理。
巡防營為了上次的事情不再發生,每天太陽一落山就不允許街上有百姓逗留。
可是今天卻很反常,街上多出了許多精美華麗的馬車,馬車旁邊跟隨著許許多的護衛,給夜晚的京城增添了不少人氣。
這些都是要前往皇宮赴宴的人,因為要攜帶家眷,因此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馬車,一輛比一輛精美,每一個都把自己的排場擺了出來,生怕被那些南平人給小瞧了。
蒙淵和江漁兒所乘坐的馬車被旁人一眼就認了出來,有些官職小的自然而然想要上來見禮,不過還沒有靠近就被大胡子等人給攔住了。
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哪怕對方是他們認識的朝臣,他們也不敢隨意的放人靠近,身旁在遇上不夜天當晚發生的事情。
越是靠近皇宮來來往往的馬車就越是多,皇宮此刻還沒有開門,大家都聚集在皇宮大門口,因為等的無聊,關係好的自然而然聚在一起聊天打發時間。
等到皇宮門口的馬車來的差不多後,那扇厚重的皇宮大門在吱嘎一聲從裏麵被打開。
“平安,進了皇宮之後一定不能隨便開口,也不能任性的發你的小脾氣,我就狠狠的打你的小屁屁!不過隻要你今天晚上乖乖的,娘親就送你玩具,送你好多好多的玩具。”江漁兒真的很擔心平安在皇宮裏麵闖禍,打了一棍子,又給了一個大大的紅棗,軟硬兼施。
別對小屁屁三個字非常的敏感,聽完之後直接捂住自己的屁股,就怕挨打。
“聽話......平安,聽話......”所以,不要打屁屁!
江漁兒暗笑,果然這個平安還是要把這一招搬出來,一天說自己的屁股要被打,這下不就老實了嗎?
等到擁擠在一起的朝臣陸陸續續進宮之後,江漁兒才抱著平安下來,跟蒙淵一塊兒入宮。
“蒙將軍,在晚宴開始之前,家眷都要統一去壽康宮拜見太後。”小太監守在皇宮門口,看到蒙淵就小步走過來。
蒙淵抿了抿唇,對江漁兒道:“即便是皇宮中的宴會,該守的規矩也要守,宴會開始之前,你先跟其他的女眷一塊去太後的壽康宮,所有入口的東西一律不要碰,等時間到了,自然會有內官領你們過來,不用擔心。”
江漁兒推了推他:“放心吧,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什麼軟柿子,要是有人想要趁這個時候對我不利,我也不是那種能夠讓人拿捏的人,你放心去吧。”
蒙淵壓下心裏的擔憂,跟著朝臣們一起先去覲見了皇上。
至於江漁兒這裏,自然是跟著小太監一路來到了壽康宮,這裏已經聚集了大批的女眷和受寵的小輩。
“見過將軍夫人。”陸陸續續有人朝江漁兒行禮。
江漁兒微微頷首,死死抱住想要亂動的平安,一直在到壽康宮正殿,裏麵坐著的女人個個都身份尊貴,舉手投足間貴氣逼人。
其中最尊貴的,是個行將就木的老者,麵向慈眉善目,看著人的時候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可那眉眼分明透著無情。
她,就是殷朝最尊貴的女人,皇帝的生母,當今太後。
“啟稟太後,蒙將軍夫人到了,此刻就候在殿外。”內官進來通報。
“哦?護國大將軍的夫人到了?那就讓她進來吧。”太後眼神輕飄飄地看著內官,內官連忙把江漁兒叫了進來。
其實,這是江漁兒第一次見太後,在蒙淵重新回到京城之前,太後就因為生了一場大病,突然信佛了,讓皇上在壽康宮裏修建了一個佛堂,整日把自己關在佛堂裏念經,就連皇上和皇後想要見到她,都不容易,就更不需要說他們這些朝臣的家眷。
因此,江漁兒心裏有些緊張,也不知道這個太後到底是什麼性情?會不會為難他們母子?
“臣婦蒙江氏,拜見太後,願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江漁兒把平安放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標準的拜見禮。
“起來吧,地上寒冷,將軍夫人就不要跪著了。”太後的聲音在正殿中響起,念經念得久了,連聲音裏都透著一股慈悲。
江漁兒卻不敢放鬆警惕,嚴格的要求自己的規矩,務必不讓自己出一點錯:“謝太後恩典。”
“哀家聽說蒙將軍娶了一位能幹的夫人,卻始終不得見,這次將軍夫人可要在宮裏多住些日子,陪陪哀家。”太後慈祥的說道。
江漁兒謹慎的回道:“蒙太後厚愛,臣婦本不該辭,隻是小兒還不滿一歲,離不得臣婦,對太後的厚愛,臣婦隻能深謝了。”
一見麵就讓她在宮裏多住幾天是什麼意思?太後是想要做什麼?
還不等江漁兒腦補些什麼,太後就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以後有機會你再入宮陪哀家說說話。”
嗯?這麼輕易就放棄了?難不成太後單純隻是想要叫她入宮說話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之後,太後就不再跟江漁兒說話了,江漁兒也樂的沒人注意她,抱著平安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靜靜的等待宴席開始。
“蒙夫人,我可以坐在這裏嗎?”一道甜美含蓄的女聲響起,江漁兒抬頭看去,居然是言芝蘭。
“原來是你,坐吧。”江漁兒笑著道。
言芝蘭歡天喜地的坐下:“入宮前父親就曾囑咐我,在宮裏要好好照顧夫人,夫人幾乎沒有參與過這樣的宴會,應該會很無聊。”
江漁兒點頭:“我確實對這樣的場合沒什麼興趣,以前家裏送來帖子,我都是找一個借口,然後送上一份薄禮,也就是了。”
言芝蘭溫婉的笑了一下:“我以往赴宴,從沒見過夫人,便有了這樣的猜測。不過這次陛下下旨讓我們全部都要來,夫人的那些借口就都不管用咯。”
“是啊,所以今天我陪著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