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計劃中,蒙淵的孩子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哪怕他們彼此之間有著深仇大恨,這個時候他也絕不會讓人殺了他。
所有人心不甘情不願地低下了頭。
也罷,就讓那個孩子再多活一段時間,等到他沒有用處之後,將軍就沒有理由再阻攔他們了。
......
用以慶祝的不夜天就這樣落下了帷幕,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當天居然會發生如此惡劣的事情。
疾病的陰影才剛剛從百姓們的頭頂上挪開,他們心裏對蒙淵還充滿了感激,聽說不夜天丟失的孩子就是蒙淵的孩子,官差們奮命前往搜查的時候,一個比一個配合。
“官老爺,你們可一定要抓住這群南平的細作,把將軍的孩子找回來,咱們要是看到可疑的人,一定會去衙門報案。”
配合度那是相當的高啊,官差們還是第一次被老百姓們如此熱情的詢問案情,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還有些自豪。
“放心吧,陛下有令,南平的細作絕不能姑息,一定要把這夥人抓住。”官差大聲說道,贏得了老百姓們的鼓掌。
可惜,決心很堅定行,動力也不差,可是那夥細作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他們怎麼尋找都找不到。
江漁兒在家裏呆著的時候就像丟了魂一樣,沒日沒夜的呆在平安的房間裏,她其實更想要出去親自尋找平安,可是蒙淵怎麼可能放心她一個人出門,吩咐青桃和香蘭片刻不能離身,就怕她腦子一熱出門。
那群人的目標很明確,應該是提前得到了他們要出門的消息埋伏在那裏,目標就是為了綁架平安。
蒙淵生怕江漁兒成為那群人下一個目標。
道理,江漁兒都懂,可她就是冷靜不下來,隻要一想到平安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帶走,她就感覺一顆心仿佛被放在油鍋裏麵烹炸一樣。
為了安撫她,蒙淵隻能派出更多的人去尋找平安的下落。
淩王那邊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派了許多人手幫忙一起尋找,京城裏頓時多了很多麵色嚴肅的巡視,隻要是外邦之人,都會被他們嚴格的盤查,有那麼一丁點不對就會成為他們嚴密監控的對象。
按理來說,如此舉動一定會惹的百姓們人心惶惶惶,可是當百姓們知道這些人是在尋找護國大將軍獨子的下落,一個個頓時就不怕了,甚至還會旁邊加油助威。
“怎麼樣?可有發現形跡可疑之人?”蒙淵麵色深沉的問道。
大胡子搖了搖頭:“外邦的人很多,可是都是來做生意的,我也去看過他們落腳的客棧裏麵確實擺放了非常多的物品,沒有一點可疑之處。”
狐狸腳步匆匆的跑進來:“我查到了一點線索,一個月之前,南平那邊又爆發了疾病,已經死了很多人,算算時間,神醫回來之後一定有人把這裏的情況彙報了過去,他們十有八九是衝著藥方來的。”
“可有查到帶隊之人是誰?”蒙淵問道。
“陳深。”
陳深,南平二品軍侯,屠夫出身,一路靠著軍功上位,能力了得,算是蒙淵的老對手了。
“沒想到南平皇帝這次派出來的居然是他,看來他們那邊的情況不樂觀。”蒙淵冷笑了一下。
在敵國布眼線這種事情,彼此心照不宣,蒙淵一點不意外京城的事情被對方知道,隻是沒想到南坪那邊居然時隔多年又爆發了疾病,估計在知道有藥方存在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往這裏趕了。
“將軍,您和他多次交手,他從來沒有贏過,平安公子在他的手中會不會有危險?”狐狸擔心的問。
蒙淵搖了搖頭:“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他把南平看得很重,平安在他手上可以成為一道籌碼,所以在目標達成之前,他是不會對平安怎麼樣的。”
知道動手之人是誰之後,蒙淵反而鬆了一口氣,陳深是個非常極端的愛國分子,南平皇帝把他派過來,也是看中了他這一點。
隻要有所求,平安的安全就能夠保證,他也算是能夠給江漁兒一個交代了。
就是不知道陳深什麼時候會露麵,跟他談條件了。
“可惡!難道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嗎?這也太憋屈了!”大胡子一拍桌子,嗓門大的就跟打雷一樣。
估計他是所有人裏最想要把平安救回來的啦,畢竟平安就是在他手上弄丟的,他每次看到蒙淵,心裏就忍不住愧疚,很想為此做出一點彌補。
“陳深進城的時間肯定不短,當時他從你們手中帶走平安的時候,你應該有感覺吧,他的準備工作做得非常充分。既然如此,他又怎麼可能會讓我們輕易的找到他呢。”蒙淵說道,看上去仿佛成竹在胸,但其實有一些無力,因為他確實找不到平安的下落。
大胡子無力反駁,頹廢的坐了下去。
蒙淵確實沒有說錯,陳深在京城中做足了準備,他們如今藏身的是一座非常不起眼的民宅中的地窖中,地窖的入口非常的隱蔽,不懂得奇門遁甲的人根本就找不到,那些來往搜查的官差每次都隻能無功而返,什麼發現都沒有。
“嗚嗚嗚嗚”狹小的地窖中,想起了一道嘹亮的哭聲,聲音稚嫩透著委屈。
“閉嘴!你要是再哭,老子就打死你!”陳深的副將宋濂火大的拍桌子,每天像個地老鼠一樣躲在地窖裏也就算了,還要日日忍受魔音貫耳,天生脾氣火爆的他早就忍受不了了。
平安被嚇的打嗝,然後哭的更加大聲。他又不傻,這群人天天板著臉嚇唬他,說要打他屁屁,可其實沒有一個人動他一根手指頭,都是一群假把式。
哼!娘親說過的,得看人下菜碟,既然這群人隻能嚇唬嚇唬他,他才不要忍著呢。
宋濂真是恨不得抽出刀一刀砍了這個小魔頭,可是手中的刀才抽出一半,就收到了陳深冰冷的目光,裏麵含著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