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婆子,意圖謀害夫人,你們派幾個人好好的給我看守住,再找幾個人去這婆子家裏搜查一番,看看有什麼其他的線索。記住做這些事情,絕對不可伸張。”青桃嚴肅的對將士們吩咐道。
將士們知道輕重,應了聲是之後,便兵分兩路行動起來。
這些事情都吩咐好之後,房間裏隻剩下江漁兒和青桃兩人。
江漁兒感覺心裏挺膈應的,就像吃了一個蒼蠅一樣:“怎麼走到哪裏都有這些人的影子?青桃,你去好好的排查一下,跟著我們的將士中,有沒有身家不清白的人。”
不能怪她疑心病重,實在是這些人來的太巧合了,他們來到青山鎮,不過幾日的光景,那個新來的婆子,也隻是在他們這裏做了四五天罷了,這些人居然能準確的摸到他們如今所在的位置,落腳的地方還有在他們這裏做工的人。
如果沒有內應,如何能夠在短短的時間裏麵做好這麼多事情呢?
江漁兒本想著為自己肚子裏麵的孩子積陰德,不欲大動肝火,可這些人非要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的撞上了,那就別怪她不留情麵了。
“青桃,你這樣......”江漁兒神色淡然的放下筷子,附到青桃耳邊吩咐。
青桃起先不是很健康,但是聽著聽著,眼睛就亮了起來,唇角隱隱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夫人放心,我這就吩咐下去。”
被別人像看肥肉一樣,看著固然不爽,可若是有機會能夠算計回去,還是讓人心情很愉悅的。
青桃此刻完全沒有了剛剛的生氣,臉上掛滿了神秘的笑容,一出房間門就立馬紅了眼眶。
門外的將士跟青桃早就已經混熟了,知道她不是個傷春悲秋性子的人,一看到她發紅的眼眶,頓時大吃一驚:“青桃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有人欺負你?”
青桃的演技絕對大師級別,聽了旁人這樣的話,搖搖欲墜的淚珠,頃刻間落下:“沒有人欺負我,我隻是覺得,夫人真是太命苦了,她......”
接下去的話像是不忍心說出口一般,青桃咬了咬嘴唇,滿臉悲傷的離開了。
將士:“???”
難道夫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剛剛他們進去捉拿那個下毒的婆子的時候,夫人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軟榻上?看上去精神似乎還不錯,臉色挺紅潤的。
這才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難道又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青桃剛剛的情緒那麼低落,成功的在將士們的心裏種下了夫人,可能不大好的疑心。
並且這個消息仿佛長了翅膀,一般在所有的將士耳朵裏過了一遍,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江漁兒隔著房間門,欣慰的點了點頭。青桃孺子可教,不過是稍微點撥了一下,就能舉一反三做的比她想象的還要出色。
緊接著,江漁兒慢吞吞的走回床邊,脫掉了剛剛穿上的衣服,病殃殃的倚靠在床上。
現在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就看那條魚什麼時候上鉤了。
.........
“你說什麼?護國大將軍的夫人病倒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縣令娘子吃驚的站起來,她麵前站著一個身穿官服的衙役。
衙役:“......”好吧,原來那個夫人居然是護國大將軍的娘子,怪不得縣令娘子上趕著要去討好她,真相終於浮出水麵。
“我在問你話,還不趕緊說。”縣令娘子沒等到衙役的回答,著急的拍了拍桌子,沒有往日的半點氣度。
衙役一個激靈,話便像機關槍一樣說出來:“我也是聽說的,那個夫人帶了大夫來,她的大夫手裏的草藥不夠用,便去醫館買,我朋友當時就在旁邊,聽了一耳朵。”
縣令娘子覺得頭疼不已,護國大將軍的夫人居然在青山鎮的地界,生了重病?天呐,不知道護國大將軍脾氣如何,萬一他把這件事遷怒到他們的頭上,他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啊。
“你那個朋友可有聽到,將軍夫人得的是什麼病?”縣令娘子頭疼的問道。
衙役非常老實的搖了搖頭:“我那個朋友就是聽了一耳朵,並沒有聽得太仔細,他們似乎格外的警惕,配藥的時候總是東張西望的,我那個朋友也不好靠過去。”
能夠看到那個大夫出來配藥,已經算是他們格外注意了,再多的那是真沒有了。
“你是說,他們非常的警惕,總是東張西望?”縣令娘子抿了抿唇,從這番話裏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再結合將軍夫人,無緣無故生病,她頓時感覺有些心驚肉跳。
該不會生病是假,遭人行刺受傷才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青山村,這一次怕是要難逃一劫了。雖然京城方麵傳來的消息說護國大將軍這些年總是被陛下閑置在京城,可是護國大將軍身上的功勞是誰也無法抹殺的,他如果想要處置一個偏遠地區的小縣令,那真的是動動嘴巴的事兒。
“你,趕緊再去打聽一下情況,最好能夠打聽到,將軍夫人到底得的是什麼病。還有替我把醫館裏麵所有名貴的藥材統統買下,不用問為什麼,趕緊去做就對了。”
縣令娘子沉著冷靜的吩咐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自亂陣腳,她覺得這件事情或許還有補救的可能。
衙役被縣令娘子嚴肅的表情嚇住,一個字都不敢問,急匆匆的出去辦事兒,一個時辰的功夫,就把醫館裏麵所有名貴的藥材都買空了。
縣令娘子清點了一下,把裏麵最有可能用到的藥材一一挑揀出來,裝進華貴的盒子裏,帶上好幾個衙役,急匆匆的趕往江漁兒此刻居住的院子。
“這位小哥,我是縣令娘子,聽說將軍夫人生了病,我特意帶了一些家中的藥材過來探病,還望你能夠選個方便,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