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桃推心置腹的聊了一場,那次的事情也算是一笑而過,甚至因為分享了秘密,兩個人的關係,已經變得比以前更好。
蒙淵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會不受待見,結果一轉頭就看見青桃笑容燦爛的跟在江漁兒的身後,兩個人手牽著手,不要太要好。
“......”所以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所以他也可以跟他的小娘子甜甜蜜蜜啦?
蒙淵試探的靠過去,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惹來了江漁兒的白眼。
“我又不是妖怪,也不能吃了你,有必要這麼害怕嗎?”江漁兒無語的吐槽他。
雖然那個瘟疫事情的人還沒有被查出來,但至少內部矛盾已經解決,不管是江漁兒還是蒙淵,一時之間竟然忘了這些糟心事兒,日子過得和順了許多。
但是這也隻是暫時的,在民間流傳的瘟疫說法已經越演越烈,因為害怕而罷工的災民人數,每日都在增加。
原本隻是一則謠言,現在隱隱的有謠言成真的趨向,已經接受了這個說法的災民們,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副兩眼無神的模樣,仿佛在等待死亡的降臨。
如果背後搞事的人還不能抓到,攻破這則謠言的話,到後來所有的災民都會相信瘟疫一定會出現,民心浮動之下所有的賑災事項都會被迫停工。
青桃按照蒙淵的吩咐,在照顧江漁兒的同時,暗暗的監視著住在鬼宅中的兩個太醫。
可是這兩個太醫,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卻分外的安分,白天就在院子裏看看,一書寫寫字,或者下下棋,晚上就按時的回房間睡覺,作息簡直比江漁兒這個孕婦還有規律,實在沒有任何異常。
但是這兩個太醫真的有如此安分嗎?這卻不見得,如果這兩個太醫是安分的人,那為什麼他們兩個在來到蘭州一段時間之後突然宣布不會給這些百姓治病?
不說其他,光是他們的這個宣告就已經像是一道暗示一般。
青桃自然不會被他們兩個表麵上的安穩所欺騙,每日裏依舊找時間監視著他們,時間一長,果然讓她發現了某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幾天裏,他們完全沒有離開過自己的院子,也沒有見到有人進出他們的院子。但是每到午夜時分,他們的院子裏總會響起布穀鳥的叫聲。”青桃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彙報給了蒙淵。
江漁兒頓時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布穀鳥的叫聲?不會跟她想的一樣吧?用這種鳥叫聲作為暗號?這怎麼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樣......
蒙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對青桃說道:“布穀鳥的叫聲是從哪個地方傳出來的?你可曾去查看過。”
青桃點頭:“聲音是半夜傳出來的,屬下怕打草驚蛇,並沒有直接前往打探,而是在白天的時候找了個借口前往,果然發現了蛛絲馬跡。那個地方是一個被荒廢了的小院子,並不在鬼宅內,還是在鬼宅隔壁,按常理來說那裏應該沒有人會去,但是屬下卻發現了幾道清晰的腳印,應該是這幾天留下的痕跡非常明顯。”
這絕對是一個重要的線索,看來他們一開始的猜測沒有錯,這兩個太醫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在路上的時候,還非常正常,但是來到蘭州之後一定已經被人收買,這個用布穀鳥的叫聲來跟他們通暗號的人,就是跟他們接頭的人。
蒙淵摸了摸下巴,勾唇一笑:“帶上飛星和桑止,今晚我們就來一個守株待兔。”
要不是背後之人實在狡猾,他是絕對不會容忍這種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搞事情那麼久。
如今既然已經查出了線索,知道了這人會在什麼地方出現,他就絕對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
青桃領命下去,和自己的兩個同僚商量晚上應該如何抓捕。
那個人既然作為接頭人出現,伸手應該不錯,不然的話早就被他們抓到了,這樣的人可不好抓。
江漁兒還維持著剛剛的那個一言難盡的表情,蒙淵走過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從剛剛開始便是這副表情,怎麼了?”
“沒什麼。”她就是覺得藝術來源於生活,在電視裏用爛了的梗,居然能夠在現實中看到真的,有些不知道應該吐槽好呢,還是直接嘲笑好呢。
黑夜很快就來臨了,因為謠言紛紛的緣故,如今的蘭州城甚至比之前還沒有開始賑災的時候還要安靜,入夜之後就如同一座死城一般。
就在這樣的安靜中,一道非常飄忽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朝著鬼宅而來。
就好像這條路已經提前走過好多遍,明明是那麼黑的夜,他居然沒有走錯一點路,左彎右拐緊接著是異常熟練的翻牆,人已經在昨天的位置上就緒。
“布穀......布穀......布穀......”布穀鳥的叫聲在靜默的暗夜中特別的清晰,一聲又一聲傳出去很遠。
過了沒一會兒,一道微弱的貓叫聲響起,模仿布穀鳥叫聲的男子,心裏暗道不好,拔腿就想要跑。
可惜這一切已經太遲了,就在他剛剛轉身的瞬間,天上就落下來一個非常巨大的網,兜頭就把他罩在了下麵。
“啊!!”男子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被那個大網罩住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慘叫。
追查了那麼久的謠言製造者如今終於算是落網了,那聲慘叫就像一個訊號一樣,落下之後,周圍就陸陸續續點上了火把,好幾十個人圍上來,最前麵的就是蒙淵了。
“你......你們為什麼抓我?我就是一個路過這裏的普通百姓而已,你們當兵的都是這麼隨便抓人的嗎?”被罩在大網下的男子咽了口口水,內心慌的一批,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還染上了憤怒,就好像自己是真的無辜的一樣。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嘴硬,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呢?”殷朔從一個黑暗的角落中走出來,因為他特殊的身份,所有人都不願意讓他冒險,因此在剛剛的行動中,他被藏在很安全的一個地方,直到要抓的人落了網,這才在眾人的保護下走了出來。
被抓的男人,強迫自己鎮定,嘴巴非常硬:“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結果剛走到這裏就被你們莫名其妙的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