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陸華兮不妨之下被他得逞,在想到孩子的瞬間,大驚失色,開始掙紮起來。
雖然在力量方麵她向來自信,尤其是季元修的內力沒了之後可以說隻要她想,季元修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可此刻也不知是不是被孕吐折騰的,竟然感覺有些力不從心的一時掙不脫他。
外間的香卉這段時間因她的孕吐頻繁,比較警醒,夜裏總要進來幾次,所以幾乎都是和衣而臥。
因明日有事,今夜她卻在榻上烙餅了很久都沒睡著,索性脫了外衣,這才好不容易睡了過去。
可熟睡中的她,恍惚聽到了主子的聲音,剛剛披上外衣,就感覺到裏麵不對勁,心裏一緊的疾步衝進了進去。
借著牆角處的夜燈看到裏麵的情況後她大驚之色,“王爺不可……”
說著,抖著膽子上前就想將季元修拉下來。
可酒意上頭的季元修哪裏是她能拉動的,反而被他揮手就給扇出去很遠。
香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王爺,王妃她……”
陸華兮怕香卉說出真相,在母性使然之下,口中用力咬了一下,幾乎即刻嚐到了腥甜,季元修這才罷口。
趁空的她當先製止般的一喝,“香卉!”
在季元修怔神的功夫,陸華兮用力抽出手對著他的臉揮手就是一掌,“季元修你混賬!”
舌頭發疼,口裏血氣彌漫,臉上有些發麻,這對他來說沒什麼,都不及她的絕情來的讓他更痛。
陸華兮哪裏顧得上他,嘴裏的血腥氣讓她難受至極,一腳將不妨她的季元修一腳就踹到了地上,又伏在榻上幹嘔起來。
香卉驚呼一聲極快的後退了幾步,這才沒撞到她,她驚得死死的捂住嘴巴,暗暗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惱羞成怒的王爺給滅口了。
季元修狼狽的坐在地上,耳中是她的幹嘔聲,聲聲刺入心扉,那心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良久,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原來我的親近都讓你幹嘔了嗎?”
香卉嚇得要死,滿眼驚恐,一點點的往外挪。
可就在下一刻,季元修上前一把就將陸華兮給提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臂,從齒縫裏擠出一句,“陸華兮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何要對我這般絕情?”
陸華兮和香卉同時心裏一驚,氣息微亂了下,以為他發現了,誰知他下一句卻是,“告訴我,你在牢裏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出來就變了心?還是你心裏已經有了別人?”
手臂猶如被鐵鉗捏住了一般,痛的她眉頭蹙起,寒聲道:“我已經對你說過了,不想再重複,季元修不要讓我看不起你,死纏爛打不是你風格,請你不要再糾纏不休。”
這句話擊碎了季元修對她的最後一點期待,“嗬,哈哈……”
他猛然轉過身,隨即頓住,回過頭清冷的看著她道:“陸華兮,本殿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機會。”
隻這麼一句過後,他腳步有些踉蹌的往外走去……
這麼久,他一直的極力的約束著自己,甚至忙到令自己忘記一切,就是在極力的壓抑著自己所有的情感。今夜的酒醉讓他鼓足了勇氣,燃起的所有希望就這樣被兜頭的冰水給澆滅了,換來的是自己更加的狼狽,他沒有說的是再不給她傷害自己的機會,更不會給她機會讓自己如此的難堪。
看著他那萬分孤寂蕭索的背影,曾經的恩恩愛《愛》卿卿我我瞬間湧上心頭,陸華兮衝動的張口想要叫住他,可喉嚨仿佛被人扼住了一般,發不出一點聲音,伸出來的那隻手最終頹然的垂了下去。
房裏靜的可怕,香卉一下回神,連滾帶爬的上前,焦急的問道:“主子主子您怎麼樣?有沒有哪裏受傷?小主子可還好?哦,對了掌燈……”
“香卉,我沒事……”陸華兮適時地叫住了要去掌燈的香卉。
“主子,您的身體若真的不適,可不能硬撐啊。”香卉分外的擔憂,這段時間主子被折騰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尤其是每每站在窗口看著容辰苑方向出神,再沒有比她更明白主子的心到底有多難受。
可王爺卻不明真相,剛剛就衝他那力度定然對主子也沒憐惜到哪裏去,她如何不擔心呢。
“對了,香卉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陸華兮一下想起了剛剛那清脆的一下,更加令她都不解,喝了酒的人力氣可真大……
聽到主子那有氣無力的聲音,香卉眼裏瞬間湧出了淚水,慌忙轉過身去點蠟燭,若無其事的道:“我沒事,倒是主子,我擔心你,不如就……”
陸華兮不等香卉將下麵的話說完,直接道:“元修他不是有意的,你別往心裏去,相信他心裏難受……”
“奴婢知道,主子您不必解釋……”香卉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隻是她卻為王爺和主子難過。
陸華兮頹然的倒在榻上,伸手緩緩地拉上被子,“香卉,將燭火息了去睡吧,明日我們按原計劃行事。”
香卉本想再說什麼,可聽到了她聲音裏的疲憊,心裏一酸,還是順了她的意將剛剛點燃的燭火吹滅,退了出去。
房裏隻剩下自己,陸華兮眼睛酸澀至極,一滴清淚就這樣肆意的滾了出來,原來她也有脆弱的時候,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忍忍,一定要忍住……
次日一早,陸華兮主仆如往常那般起榻,洗漱,用膳。
盡管她沒有什麼食欲,可她為了孩子,為了自己有力氣行事,還是強行讓自己用了一些。
香卉坐在一旁,滿眼都是笑意,“小主子真是懂事,知道您這個做娘親的不容易,竟然不鬧騰了。”
的確如香卉所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孩子好像感受到了她的心境似的,奇跡般的,吃進去的食物竟然沒有再吐出來。
陸華兮唇角帶著暖暖的笑意,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腹部,她好像真切的感覺到裏麵的小生命正在慢慢的長大。
“的確如此,今晚我們還有事做,我也有陣子沒出屋了,出去走走活動下筋骨。”陸華兮說著起身穿鞋。
香卉連忙阻止道:“主子,既然小主子不鬧騰了,您就該睡得飽飽的養精蓄銳啊,不然……”
“無礙,我心裏有數,”陸華兮難得笑的溫婉,自己拿起鬥篷披在了肩頭。
香卉眼裏閃過複雜,就算主子那般說,想來這一離開,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主子才會想要看看的吧?
上前為她係好帶子,又幫她帶上了後麵的帽子,主仆二人這才出了屋。
一陣清寒的小風襲來,讓她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