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飽受相思之苦的盛王

而陸華兮的所有穿戴的都在兮風小築裏,季元修心細,隨口道:“嬤嬤將我的睡袍拿出來,暫時先讓王妃換上。”

正試水溫的流螢隨口道:“王妃穿上主子的睡袍還能走路嗎?”

季元修頓時臉一黑,同時一旁的文嬤嬤也是眼皮跳了下,這個棒槌,主子和王妃是關係親密才如此,你管能不能走路呢。

心裏雖是這樣說,可還是當即吩咐道:"流螢你腿腳快,去兮風小築將王妃的常服拿幾件過來,順便叫上香卉和小棒槌,這段時間香卉見天的過來打聽。"

流螢抬頭一下對上文嬤嬤的老眼,無辜的又看了看主子那黑了一半的臉,連忙轉而扔下一句“我這就去”的話,然後撒腿就跑。

文嬤嬤原也想問這沐浴用的水是在單獨備一份還是主子去湯池的,可一想到主子剛剛那神情,她默默地咽了下去,“主子有需要再叫老奴,老奴就侯在外麵。”

說完文嬤嬤便退了出去,同時還關上了房門。

房裏一時隻剩下這夫妻二人,陸華兮就有些害羞了,那心跳的頻率也有些快了幾拍,看了看浴桶,又看了看某人。

某人不識趣,裝作什麼都沒看懂,甚至還無辜的對著她眨巴了兩下眼,那意思你沐浴啊,看我做什麼?

“你想讓我給你搓背?”季元修很是熱切的看著她道。

陸華兮臉也是一黑,幽幽的道:“我身上有那麼多的泥嗎,還勞駕王爺來給我搓背?”

季元修好像什麼都聽不出來似的,尤其是這樣的主意一出,那心裏卻越發的熱切了,他們自從成親他也沒有和她一起沐浴過,這好像說不過去啊,自然賴著不肯出去,“搓背不一定有泥,而是為了舒坦。”

簡直無恥,他難道不知道像他這般出塵脫俗,又有著矜貴高雅外表的男人耍賴皮很不合適嗎?

陸華兮暗啐了他一口,一下抱起了手臂懶洋洋的看著他道:“王爺若是不想被我踹出去丟人,就自己出去。”

季元修暗暗捏了捏手,還好師尊正在為他配製恢複內力的藥,還是有盼頭的,否則,這樣一輩子,自家的這小母老虎一不高興了就發威,那自己豈不是隻有束手束腳的份了,就如此刻。

武功分為內修和外修,他武功盡失,失的隻是內修的內力,可這內力對一個內修的人來說極為的重要。

若是沒有了內力,他也隻是比平常人強上那麼一點而已,最多也就稱得上三腳貓而已。

所以,他和陸華兮修習的還是不同的,陸華兮屬於外修,修的是外家功夫,而且還塊天生的習武料子,身法快,手腳幹淨,這是世人難求的。

也就是說,他和她走的是兩條不同的平行線,當然這天下間也有內外兼修之人,但這可以說少之又少,以他的見識,還真沒見過幾人。

說了再多,自家媳婦不同意共浴,他又不想被自家媳婦給踹出去讓自己的那些手下們看熱鬧,麵子上就有些下不來,捏了捏手指,仰了下頭眯著眼看著陸華兮,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的道:“隻是逗逗你,你何曾看過本王伺候過誰了?本王去湯池沐浴了,你可不準跟來偷看。”

那一仰頭眯著眼看自己的樣子,讓陸華兮隻想到一句,媚眼如絲,果然,好看的男人做什麼動作都是那麼的好看。

看著盛王殿下傲嬌的一轉身,邁著從容的步子出去了,她抽了下嘴角,這才忍不住無聲的笑了下。

正要寬衣解帶,房門被人一把就推開了,香卉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有些委屈的叫了聲主子,眼睛就紅了。

陸華兮好生安撫了香卉一通,轉而看向她身後,“小棒槌呢?”

紅著鼻子頭的香卉抹了把眼淚道:“這段時間一直的沒有您的消息,我們都不放心,她機靈,日日出去打聽您的消息,這都快午時了,應該快回來了。”

正說著,小棒槌還真的就氣喘籲籲的就跑了進來,一見到陸華兮頓時歡呼一聲撲了過來,“師傅。”

陸華兮有些汗顏,從收了她後,一直在讓她練基本功,又百事纏身,沒正經教過她什麼呢。

這段時間沒和她在一起,發現她好像長高了似的,“我不在這段時間,教你的那些手法,你有沒有勤加練習?”

“練了,每天早晚都會練,香卉姐姐作證。”小棒槌滿眼晶亮的仰頭看著自家師傅。

陸華兮又怎麼會不信她?頓時對她道:“等今晚,我檢查過後再教你一些新的招式。”

她的話剛落,就引來小棒槌的一聲歡呼,一旁的香卉卻試了試水溫催促道:“什麼功夫招式的不及,和沐浴的水一會可就涼了。”

小棒槌吐了吐舌頭,調皮的道:"我也侍奉師傅沐浴。"

陸華兮一邊聽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瑣碎的事,一邊沐浴,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鍾以後的事了。

香卉準備讓人將沐浴的水抬走,一開門就見盛王殿下一臉怨念的站在門口,那眼神幽暗的讓她小身板一抖,連忙匆匆行了一禮繞過去就跑了。

盛王好可怕啊。

算她識相,季元修腹誹了一句,走進了房裏,然後拿著眼神看著還杵在一旁的小棒槌。

小棒槌被他看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兩圈,機靈的忙說了一句,“我去找如魚,讓她燒幾個拿手菜。”

陸華兮剛剛擦完頭發,正一下一下的梳頭發,從鏡子裏看著季元修的舉動,此時他隻看著自己,滿臉的似是哀怨,又似是乖覺的有些可憐巴巴的神情,她心裏覺得分外好笑。

怎麼說呢,他平時一副高不可攀的淡漠疏離模樣,可在她的麵前,總是一副賴皮樣。

現在一做出這般神態,就好像被她拋棄了一般,但又拿自己沒法子的那種。

陸華兮哪裏看得他這般?忍不住放下梳子想要起身的,他卻好像得了允許似的,連忙上前,“別動。”

說著,他拿起了梳子,自覺的走到她的身後,為她梳起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