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他來了,請閉眼

孟國公一聲令下,兩名護衛瞬間殺機必現,抽出腰間的長刀如豹子般平地而起就向陸華兮撲了過去。

孟國公端起酒盞自得的倒入口中,眸光裏滿是陰鷙,一個小小的女子,就算有些身手,自己的這兩名護衛可是所有護衛裏功夫了得的,讓他們同時出手,也算高看她了。

等一會將人製服了,定要讓她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季元修,你就等著後悔吧。

兩名明衛快,可少女比他們更快!

就在他們出手的瞬間,少女也在同一時間出手,不退反進。

眼見對方的長刀呼嘯的揮向少女。

陸華兮身子急速後仰躲過致命刀鋒,在雙方交錯的瞬間,手中的匕首以淩厲之勢刺向右側護衛的肋骨,一擊必中。

鮮血浸透了衣衫,護衛悶哼一聲,卻沒有理會。

另一名護衛發現同伴受傷,目露凶光。

二人同時轉身,配合默契,分別以橫掃千軍之勢攻向少女的後心和後腰。

過程太快,一切都需要敏銳的判斷和決斷還有出手的速度,缺一不可。

隻一出手,己方就掛了彩,讓正要喝酒的孟國公也沒有想到。

可這個外表柔弱無害的少女出手卻如此的凶悍狠辣,銳不可擋。

顯然少女並沒有和他們戀戰的打算,反而直奔孟國公撲去。

兩名護衛麵色大駭,隻能收招放棄,前去護衛。

機會稍縱即逝,陸華兮果斷的改變了刺殺孟國公,身子一個旋轉,寒光閃爍間,血霧霎時噴射而出,那名肋骨受傷的護衛身子一滯,慘叫一聲,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發出砰地一聲。

孟國公也已然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大喝一聲,“進來。”

幾乎是一瞬間,從刑房的門口湧進來足有十餘名的蒙麵黑衣人。

另一名護衛見同伴就這樣死了,瞬間紅了眼,攻擊迅猛起來,剛剛他們還覺得國公小題大做,一個小丫頭讓他們二人同時出手,真真辱沒了他們的名頭,可此時心裏在憤恨之中也心生了懼意。

陸華兮在閃轉騰挪間餘光掃過,發現,她錯了!

這個孟國公太過狡猾,竟然連暗衛都帶來了,那剛剛聽到的四名護衛的氣息,說明隻這四名明衛。

後進來的人,在看到地上已然沒了氣息的護衛,心下震驚,眼中殺氣驟起。

“殺,生死不計!”孟國公心有餘悸的瞪著鷹眸,裏麵布滿了血絲下達了殺令。

幾乎是頃刻間,所有黑衣人將女子團團圍住,每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把長刀,在燈火下森芒爍爍。

“都來了嗎?那就一起上吧。”

女子眸光冰寒,聲音平靜,可話語讓人聽了隻覺陰森。

簡直可笑,他們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同伴是不慎才被擊殺的,絕不相信,是被她弱不禁風的外表欺騙迷惑所致。

可不得不讓他們暗讚少女的膽量,被他們這些人圍著卻麵不改色,毫無懼意,卻也激怒了這些黑衣人。

頃刻間,便混戰在了一起,而目標就是將眼前的這名女子擊殺在國公的眼前。

可是,在下一刻,讓他們紛紛心下駭然的是,女子身影形同鬼魅,快若疾風,手中那把短短的匕首上下翻飛,出手狠辣,刀刀致命,整個刑房裏血線衝天,腥氣彌漫,慘叫聲不斷。

眼看著同伴在少女的手中沒了性命,黑衣人心下凜然,再不敢輕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動作也越發的迅猛起來,刑房裏一片銀色的幽芒閃爍。

孟國公撐在桌邊的雙手青筋蹦起老高,鷹眸緊緊地盯著場中渾身浴血的少女,可他知道那血多數都是來自他的人的,真是小看了她,若不是親眼所見她被這麼多的武功高強的護衛圍攻還遊刃有餘,他還覺得消息有誤,甚至誇大其詞。

沒想到竟然如此的凶悍,難怪季元修愛若珍寶,若是他,有這麼一柄利刃也會愛惜。

頓時從齒縫裏磨出一句,“長風!”

長風算是他最後的儀仗,那日長風從陸平府裏回去後,安王本想處死他的。

可他愛惜人才,就要到了身邊來,被當做殺手鐧的,本不輕易讓他出手,可此時眼前這名女子,既然不為自己所用,那這隱患必須要盡早除去,否則以後必成禍患。

長風收到主人的命令,刹那間現身,直撲入戰團,目標是中間浴血奮戰的女子心口。

加入了長風,讓陸華兮感覺瞬間多了一重壓力。

長風的功夫不低,在從陸家離開後,她以為他回了安王的身邊,沒想到跟了孟國公。

長風手中的刀眼看就要刺入陸華兮身體的刹那間。

幾柄飛刀閃著幽芒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奔長風和黑衣人而來。

不等黑衣護衛們反映過來,飛刀已然入肉,而其中一柄飛刀恰恰穿透了長風的咽喉,隻露出一點染血的刀尖。

長風那灰色的雙眼暴凸,手中的長刀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帶著不甘的身體轟然倒塌,噗的揚起大片塵土。

而其他黑衣人就在身子僵滯的瞬間,被陸華兮趁隙結果了性命。

與此同時隻見一道黑影如電光火石般在黑衣人中間穿梭而過,幾乎就是幾息間停在了少女的身邊。

所有的聲音,動作仿佛瞬間靜止,刑房裏一片死寂。

來人在抬頭的時候,卻是低低的一句,“孟國公的老臉已經不想要了?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子,是不是過份了呢?”

來人話音落下的瞬間,那十幾名高手護衛好像得到了允許似的,包括長風在內的身體紛紛倒在了地上,已經氣息全無。

死寂的刑房裏隻聽見血液潺潺緩緩淌了出來,蜿蜒如蛇的向外擴散……

在一旁觀戰的孟國公感覺自己眼花了,出現了幻覺。

定睛再看,這才看清,站在女子身畔的人整個身子都掩在寬大的鬥篷裏,麵上卻帶著妖冶的彼岸花麵具。

震驚之下,猛然起身。

可由於太過震驚,將他麵前的幾案同時掀翻,桌上酒盞發出一陣清脆的碎裂之音。

可那已然不再重要,他聲音帶著顫抖,“霧隱?你果然沒有死?”

“國公這是開心呢?還是失望呢?”霧隱淡淡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