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女大不中留

孟國公到底沒能全身而退,但,證據不足,總要有個背鍋的。

倒黴蛋孟逸輝被關入了天牢,在事情沒有解決前是出不來了。

孟逸輝倒也光棍,在極度恐懼過後,那便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心態極為的好,和那打敗敵軍的將軍似的,昂首挺胸的跟著侍衛就走了。

而孟逸辰身為南境主將,玩忽職守,私自回京,被暫時收繳了兵符,暫且在府中待命。

孟國公到底是經過宦海浮沉的,連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說,還跪謝隆恩了。

從表麵上看,孟氏的氣焰被打壓了下去,可皇帝並沒有感覺輕鬆,因為,他太了解這位國公了。

而事關皇後,承安帝隻說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暫被禁足。

事情就這樣暫告一段落了。

一路出了議政大殿,經過之前的一場驚心動魄,十分疼惜自己的官員都同時覺得,為自家的小命著想,這幾位大人物都是不能沾,越遠越安全。

紛紛默契的一致的,都以家裏有事為由,好像腳下踩了風火輪似的,匆匆往宮外逃去。

隻有那鐵杆的孟氏黨羽,還對孟國公抱有極大的希望,圍著孟國公說著些討巧的話,希望他老人家記住自己的忠心。

眼看宮門在望,孟國公簡單應酬了幾句將人打發了,他卻停下了腳步,等著後麵信步而來的季元修。。

二人剛剛大殿的一場交鋒,此時倒是沒有什麼刀光劍影,而是一派的平和。

尤其是孟國公顯得格外的和藹,就好像看到了自家子侄那般親切,“現在看來,外麵傳言也不盡實啊,盛王的身子骨打死一頭猛虎也是沒問題的,才能更是令老夫欽佩。”

季元修一如他平日的那般,風輕雲淡,甚至還有些氣息不足的樣子,“慚愧,國公才是老當益壯,讓人羨慕。”

孟國公卻擺擺手,“歲月不饒人啊,盛王何必羨慕老夫?老夫再是身強力壯,也老啦,比不得你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做更多的事。盛王年紀輕輕,未來的大盛還得靠你們啊,相信以盛王的才能,定然能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老夫可是很看好你。”

“嗬……”季元修輕笑一聲,目光看向天際,“本王隻是一名體弱多病的閑散王爺而已,被病魔折磨的平時隻顧自家性命,哪有時間來做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盛王又何必自謙呢?老夫倒是覺得盛王長袖善舞,很是不凡呢,我那不成器的孫女在府上,不知有沒有給盛王添亂?說起來你還要叫我一聲祖父呢。”

季元修的目光從天際挪向孟國公的臉上,袖子裏的手指不自覺的輕撚著。

孟國公雙眼依舊帶著笑意,卻和他當仁不讓的對視著。

片刻,季元修突地一笑,“國公可能忘記了,現在我的妻是陸華兮……至於令嬡,雖說嫁在皇家比人高一等,名頭上稱之為側妃……若是放在平常人家,最多隻是貴妾,國公這個祖父來的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我朝向來講究上下之分,尊卑有別,若是亂了秩序和亂了朝綱沒什麼分別,國公以為如何?”

孟國公臉上的閑適頓時消散了個幹淨,那雙鷹眸死死的盯著他,以前隻當他是個隨時都會沒命之人,可現在看來,是小看了他。

季元修的唇角淡淡的勾著,眼角眉梢沒有一絲波瀾的回視著孟國公。

“這麼說,京都最近出現這些沸沸揚揚的事,是盛王的手筆了?”孟國公如閑話家常般的抬手做了一個請字。

季元修也不與他客氣,當先提步,嘴裏卻回道:“國公,您覺得本王可有攪動風雲的手?莫不是國公過於杯弓蛇影了?”

“哈哈哈……”

孟國公一陣大笑,笑聲響亮,傳出去很遠,引來不少詫異的目光。

“祖父,我們走吧。”孟逸辰深深的看著季元修,“王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逸辰領教了。”

季元修隻是淡淡一笑,目送著孟氏祖孫闊步離去的背影良久,

嘴裏喃喃出聲,“這才隻是開始。”

兮風小築

陸華兮聽完香卉嘰嘰喳喳的說完聽來的消息,眸光微詫,她垂眸沉思了起來。

“主子,您說殿下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啊?”香卉滿臉都是好奇之色,“我問黎若,黎若那個笨蛋他說也不知道。”

陸華兮抽了下嘴角,“你不是笨蛋,那你倒是說說?”

香卉呼吸一滯,頓時扁嘴,控訴道:“您怎麼能幫著那個大豬頭說話呢?”

陸華兮本來心思還在香卉剛剛說的消息上,聽到她的話後,反而將目光看向了她。

香卉被她看的一下就緊張了起來,俏臉也有些發熱,口吃的道:“主,主子,您這麼……看我做什麼?”

“香卉啊,你發現沒有……”

“發現什麼?”香卉心生警惕。

陸華兮慢悠悠的道:“發現沒發現,最近你的嘴裏黎若有些多呀?”

香卉瞬間如被踩了尾巴似的,頓時就跳了起來,雙眼瞪得溜圓,“沒有!”

可能也發現自己的反應過大,又坐回到小凳上,可那屁股下就和坐在了蒺藜上一樣,甚至感覺手腳都沒處放似的。

看的陸華兮忍笑,“我就這麼一問,你緊張什麼?讓我誤以為你做賊心虛呢。”

“什麼啊,誰做賊心虛了,我想起來了,嬤嬤叫我做的事,我給忘記了……”

香卉漲紅了臉,強自鎮定的說了一句,就跑了出去。

陸華兮噗笑出聲,搖頭低喃,“女大不中留說的就是她吧?”

“誰不中留?”燕萍耳朵尖,一進來就聽到了這句,轉而往窗外看了一眼,“香卉是怎麼了?您罵她了嗎?我剛剛見她臉紅成那樣,和她說話都沒理……”

陸華兮搖了搖頭,轉而打量起了她,眼前的女子眉目中帶著沉穩,她的容貌並非是那種招搖的,但卻是耐看型的,此時正是花季之齡,處處自有一股俏麗。

燕萍被她看的一下緊張起來,“主子,您,您這樣看奴婢做什麼?”

“燕萍,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