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原來是個變態

要說可盛天城中的豪門勳貴中,恐怕隻有中書令的子孫最為單薄了,幾乎算是一脈單傳。

不管根苗正還是歪沒的選,如今可這薛家隻練中書令一個,因對一根獨苗的兒子寄予厚望,望子成龍之心態讓他管教的及其嚴厲,導致兒子膽小怕事,唯唯諾諾。

有了之前的教訓,他又覺得是自己毀了兒子,便改變了對孫子的教養方式,便放養似的教養,加之後宅婦人們的寵縱,使得這個孫子自信且無法無天,在薛家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自懂人事了開始,就知道往房裏拉女人,他院子裏的通房侍妾一大堆,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樓子裏。

中書令薛城這個當祖父的,再想給掰回來已經晚了,幾乎為這個孫子操碎了心,也無可奈何,好在不和他那看不上眼的老子一樣,總算稍稍有點安慰,喜歡女人就喜歡女人吧,隻要有腦子就行。

可吃多了女人的他,最後導致他對女人沒了什麼興趣,整日裏混不吝隻尋求更刺激的,和一夥子誌同道合之輩沒下線的胡作非為,好在他心眼多,都是被別人背了鍋,這倒是令薛城老懷安慰一點。

可對於薛閔來說,眼前的陸華兮就是個禍害,禍害了姑母,表妹,還害的自己妹妹被罰到現在還在禁足,和坐牢一樣。

他心裏得意,祖父不是總說自己沒出息嗎?

那今日就讓祖父知道知道,他老了,隻有靠他光宗耀祖,他才薛家將來的家主。

就在他暢想著未來的時候,頓時被人大巴掌呼到了後腦勺上。

孟逸輝人胖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底盤穩,手臂粗,手掌厚實,力氣也大,尤其是在這種要在美人麵前表現自己的時候,隻有更下力的。

薛閔在毫無防備之下,頗身不由己的往前躥了幾步砰地一聲來了個狗啃泥趴在了地上。

隻聽這位孟二公子甕聲甕氣的對他罵道:“怎麼跟四姑娘身邊的人說話呢,人家是女兒家,你連尊重都不懂嗎?滾一邊去。”

薛閔灰頭土臉的爬起來,連聲應著,“是是是,二公子說的是,是我的錯……”

薛閔如一條遭主人一訓斥的哈巴狗,討好的連聲應著退到了他的身後,隻一臉陰鬱的看著陸華兮,將她給恨上了,隻想著找機會定要報複她,不然他死也咽不下這口氣。

陸華兮懶得再看他表演,聲音平靜的道:“孟公子將我攔截在此所為何事?”

孟逸輝目光猥瑣的從對方的臉看到腳,閱女無數的他聽她那聲音便麻了半邊身子,再看那身段,和那露出一小節白皙的脖頸,隻覺是個極品,頗有些迫不及待。

他嘿嘿笑著上前兩步,“陸家四妹妹不要誤會?我見你神色匆匆,是不是皇宮太大迷路了?不要緊,我特意來幫四妹妹的,不如你和哥哥說,哥哥幫你。”

陸華兮唇角勾起一抹涼涼的淺笑,“我去的地方,怕孟公子不敢去呢。”

簡直就是侮辱他雄性的自尊,孟逸輝頓時啪啪拍自己的心口:“這世上就沒有本公子去不得的地方,四妹妹你說,不管去哪裏,哥哥都陪你。”

“皇後宮裏啊,不如一道?”陸華兮挑眉淡笑的說著。

果然,孟逸輝麵色一僵,轉而嘿嘿笑著道:“這個,我剛剛從姑母那裏出來,不如我們說些體己話,然後再去如何?”

“那好啊,讓你的這些狗都滾遠些,然後我們好好說說。”

不等孟逸輝答應,他身後的薛閔頓時湊近他道:“孟兄,不能答應,這小妖女會幾下子,而且連她爹都拿她無可奈何,決不能上當。”

孟逸輝那雙死魚眼轉了幾轉,嘿嘿笑著往陸華兮靠近了幾分,“嘿嘿……你也說了,他們是我的狗,那就是畜生,你看主人說話哪有背著畜生的?”

陸華兮不想再和他廢話下去,頓時冷了臉,“那就滾,別擋我的路。”

孟逸輝身子僵了下,轉瞬一陣怪笑,回頭對著薛閔等人笑道:“嘿嘿,看看看看,美人翻臉都別有一番滋味……”

主人都笑了,狗腿子們也學著他的樣子一通怪笑。

陸華兮轉身就想離開,可孟逸輝哪裏肯放美人走?見人多勢眾,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伸出豬爪似的肉手就要去捉她的手腕。

陸華兮揮手就是一巴掌,可以說一點都沒惜力,然而,對方的肉厚,聲音清脆,沒見對方如何,倒是震得手有些發疼。

這一巴掌把不少人都打愣了了,尤其是孟逸輝,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女人打。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陸華兮要倒黴了的時候,片刻,隻見孟逸輝將臉探到她麵前,聲音顫抖著,“再打……再打幾下……”

瞬間集體石化,隻見孟逸輝麵色潮紅,目光渾濁,聲音顫抖的又重複了一句,“美人,求你再打我幾下……”

陸華兮也是風中淩亂了片刻,原來這是個變態……

轉瞬黑了臉的她就想走,誰知一眼就對上了被簇擁著的孟蓮月和梨月公主等人就站在來的路口處,也是傻傻的望著她們這裏。

這二人一副見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對上陸華兮的目光後也是有一會才反應過來。

梨月公主尖聲道:“陸華兮,你竟然如此無禮……”

緊接著,薛閔頓時跳出來指著陸華兮道:“是她,是她勾引咱們的,而且,不知廉恥的勾引孟公子,不然咱們怎麼會到這裏來?”

“你胡說,我們主子見是你們本來都躲著你們繞開走了,你們卻攔住我們!”燕萍大聲的辯解,氣的臉色漲紅。

孟蓮月忙打圓場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華兮隻是走錯了路而已……”

“不是,她都已經快到皇後娘娘宮門口了,竟然將咱們引到此處,還用言語挑逗孟公子。”薛閔跳著腳的指著陸華兮,表現的一副真真的樣子。

沒錯,他就是故意引著孟逸輝過來,就是要汙蔑陸華兮,隻有借著孟逸輝的手,才讓陸華兮永遠翻不了身。

孟家啊,試問,天下間誰敢與孟家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