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符籇都被撕碎,而在布滿灰塵的地麵上卻找不到任何有人來過的痕跡,就算我沒有偵查方麵的經驗,找不到任何痕跡也就算了,可就連刑偵大隊出身的王菁陽也沒能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這樣的結果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我和王菁陽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按照她推斷,應該是這個封印當年就沒有完成,不然的話絕不可能有人能夠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就把這裏的符籇全都撕掉,除非是鬼。
但是這個結果更是不可能成立,眾所周知,任何符籇類的東西,包括護身符,平安符,保家符和鎮宅符都有著驅鬼辟邪的功效,所以就算是在強大的鬼魂,也根本就不可能撕掉這些符籇。
實在想不通是怎麼回事,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切,最後還是王菁陽揮手說:“特麼的,這事情實在太詭異了,就算把腦袋想爆了也想不出是怎麼回事,我看咱們還是別在這浪費時間了,抓緊時間去別的地方吧。”
我點點頭,走到紫色木箱的旁邊,輕輕的打開箱蓋,又是一陣狂笑回蕩在地下室之中,待黑影衝出地下室,我和王菁陽也沒有再做停留,直接離開了。
既然我們走到每一處,都已經被人事先把封印破壞掉了,幹脆就不在去費心去想,直接開車朝著最近的八仙陣的陣眼駛去。
雖然在路上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猜測到封印很可能已經被人破壞了,可到了地方看到滿地散落的符籇碎片和淩亂的腳印,我們還是有些驚訝。
這裏有腳印,卻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而剛剛的休門甚至連任何去過人的痕跡都沒有,這事情太奇怪了,總覺得很蹊蹺。
互相對視一眼,這一次是王菁陽打開了紫色木箱的蓋子,放出了寒默的靈魂。
沒有著急離開地下室,我拿出地圖看了看,把已經去過的地方用記號標示出來,現在的驚門,休門,傷門的封印已經被破壞掉,外加上一次我意外破壞掉的開門,已經有一半的數量了,剩下的除了死門之外,其餘都是吉門中的生門和中平的杜門,景門。
而現在剛過中午十二點,時間還是很充裕的,如果沒有預料錯的話,剩下的四個方位中,應該也被別人破壞的差不多了,我和王菁陽商量了一下,此時我們也不用太著急,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在休息一下再說。
王菁陽同意了我的看法,在我們剛走出地下室的時候,我就忽然感覺身後好像有人在冷冷的盯著我看,驚得我渾身哆嗦,急忙回身查看,而身後卻什麼也沒有,空曠的地下室中,隻有那隻紫色的木箱。
奇怪,有些疑慮的把地下室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可是當我再次回過身子準備往出走的時候,身後那被人冷冷盯著的感覺就再次出現了。
這次那種感覺特別的真實,那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一般冷冷的盯著我的後腦,驚得我後背直冒冷風,渾身顫抖著,雙腿都有些發麻,想要回頭去看,卻發現身體根本不聽我的使喚。
已經快走到樓梯頂上的王菁陽發現我沒有跟上去,轉過身朝我看了過來。
“小韻,你怎麼了?趕緊走啊!”王菁陽好奇的問我。
此時的我已經滿身都是冷汗,聲音顫抖的說:“菁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剛一出了地下室的大門,就感覺背後有人在盯著我,回頭看了看發現什麼也沒有,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等我在想往前走的時候,那種感覺又出現了,現在我腿腳不好使了。”
在我說話的這段時間,王菁陽已經走到我的身旁,聽我說完,她有些緊張,往我的身後看了看,端著槍就要回去看看。
眼看王菁陽就要走回到地下室,可能是因為我太過著急,竟然猛地轉回身去,伸出手就把王菁陽給拽住了。
“趕緊走,我覺得這裏麵很危險,既然已經把封印破壞了,就沒有必要回去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身體恢複知覺之後那種被盯著的奇怪感覺竟然也消失不見了。
王菁陽見我表情謹慎,也就打消了進去查探的念頭,拉著我的手就趕緊往樓上走。
走著的時候,我心裏就在想,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在我和王菁陽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可是那會沒有這種手腳不聽我支配的感覺,而剛剛被盯著,我的靈魂和我的身體放佛已經分離了一般,真是太詭異了。
越想心裏越害怕,隱隱有種奇怪的預感,好像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和那個能讓我靈魂都無法支配自己身體的危險存在相遇。
走出地下室,刺眼的陽光照在身上特別的舒服,情不自禁的伸了個懶腰,可能是折騰了一上午,這回竟然困得不行。
沒精打采的回到車裏,王菁陽與我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打算,最後我們決定,先去生門,杜門和景門那三個位置看一看,如果那幾個地方也和這裏一樣,都被人破壞掉的話,我們就先去吃口東西,然後稍微休息一下,在去最後那個最為危險的死門。
有了打算之後我們就開車直奔距離最近的杜門,到了那裏見到的結果竟然和休門一樣,除了散落在地麵上那些被撕碎的符籇意外,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有人來過的痕跡。
如果說,這種情況隻出現一次的話,我們還可以往當年擺下這些陣法的人出現了失誤,並沒有把寒默的靈魂鎮壓住,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的那個想法了。
但是當我們把紫色木箱中寒默的靈魂放出來之後,我又再次確定了那種失誤的想法,如果真的是失誤,恐怕箱子裏麵寒默的靈魂早就已經離開了。
看來事情是越來越蹊蹺了,如果那個背影是齊小念的話,她為什麼會要在早我們一步把所有的封印都破壞掉呢,難道她是刻意的幫我們不成?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王菁陽簡單的說了一遍,她聽了之後立即搖頭說:“不可能,齊小念那個賤.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幫助我們的,這裏麵肯定有什麼陰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現在家裏的寒默應該已經麵臨危險了。”
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她的話,還是沒能想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用詢問的眼神盯著她看。
王菁陽見我沒有明白她話語中含義,搖搖頭,歎息說:“你也真是夠單純的了,臉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到,你看啊,假設那個背影就是齊小念的話,她們齊家與寒家之間的仇恨是最深的,在他們的上一代幾乎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而當年,寒默雖然不是被齊小念直接給害死的,但也和她有著莫大的關係,所以,齊小念就算是發.騷把自己騷壞了,也不會幫助寒默,她那樣做和找死沒什麼區別啊。”
我吐了下舌頭,不服氣的說:“我又怎麼會知道當年的四大家族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仇恨啊,再說了,我更不知道寒默被害死的時候她也參與了啊,對了,你好像對這裏麵的事情知道的挺多的啊,怎麼以前沒有聽你提起過呢?在阿爾山的時候你說過,寒默的死是和一個姓肖的人有關係,姓肖的!不會就是你嫂子肖雨吧?”
王菁陽被我這樣一問,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走了嘴,抬起頭盯著我看了一會說:“那個,那啥,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我們一定要在淩晨十二點以前把所有的封印都破解掉,等寒默度過這次難關再說吧。”
話還未說完,她就快速的走了出去,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神有些恍惚,原來她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隻是一直在瞞著我而已。
不過轉念一想我又覺得不對,就算王菁陽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按理說她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長,不可能不會對此事進行調查,如果她早點調查的話,估計她爸爸也不會被人給害了。
越想越糊塗啊,假設王菁陽什麼也不知道,那她剛才和我說的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和我說剛剛那番話呢?
等王菁陽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才想起自己正呆在地下室裏,不由得感覺頭皮發麻,趕緊追了出去。
出了大樓我看見王菁陽已經在車裏等著了,我一上車,她就發動車子朝景門所在的位置開了過去。
路上的時候我一直試探著問一些關於寒默被害死的問題,可是王菁陽卻都避而不答,竟和我說一些沒用的東西。
既然實在無法從她嘴裏問出有用的東西,我幹脆就放棄了,可就在我們進了景門地下室,見到那已經被破壞的封印之後,王菁陽打開箱子放出寒默的靈魂,看了看地上淩亂的腳印,說:“我越來越覺得我的推斷是對的,我們這邊越是輕鬆,寒默那邊就越是危險,看來我們應該從做打算了,要不然,寒默恐怕無法躲過這一劫了。”
“怎麼回事?”我還是想不通她話裏麵的意思,好奇的問道。
王菁陽尋思了一下說:“現在還不敢確定,要不咱們先去杜門和生門看看,如果那兩個地方的封印也被破壞了就證明我的推斷是正確的,到時候我在和仔細的說說。”
我聽了之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反正現在的事情我根本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王菁陽是刑警出身,推理能力一定很強,應該不會判斷錯誤的。
王菁陽看得出來我根本就沒弄到她的意思,無奈的搖頭。
當我們把生門和杜門的所在都走了一遍之後,王菁陽才確定了自己的推斷,但她並沒有急著告訴我,而是先用車把我拉到一家中檔的飯店,要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小包間。
“現在我可以很確定自己的推斷了,咱們先吃飯,吃飽了以後我在告訴你,反正時間也很充足,就算剩下的那個是死門,應該有些危險,但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裏,才是寒默能否躲過這一劫的關鍵。”點了菜,服務員走出去之後,王菁陽才對一臉好奇的我說。
我點點頭,心裏有些明白了她的用意,便沒有著急。
等了幾分鍾,服務員開始陸續的上菜,等才上齊了我才發現,剛剛我一直在想別的事情,根本就沒注意她竟然點了一桌子菜。
見我一臉好奇的看著她,王菁陽笑了笑說:“吃吧,吃飽喝足養足精神,走了這麼大一圈,別人都給我們排出了危險,等我們破壞了死門的封印,估計就是寒默消失的時候了,所以,咱們要好好跟他們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