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我還以為那個人就是寒默,後來看到他帶著眼睛,我才忽地想起來,他叫寒軒,是李子幕的死黨。
昨天有些心不在焉,沒有看他長什麼樣子,可是剛才這麼仔細一看,嚇了我一跳,簡直和寒默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寒默!寒軒!姓氏相同,模樣有十分的相像,難不成他們倆是兄弟?
我心裏這樣想著,竟然走了神。
王菁陽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奇怪的對我小聲說:“小韻,你在想什麼呢?不會這麼花癡吧,那人都下樓了,你還得盯著看。”
尷尬的咳了兩聲,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沒看什麼,對了,那人是從你房間裏出來的,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王菁陽點點頭,謹慎的看向樓道兩邊,確定什麼人也沒有之後,拉著我悄悄的回到了她的房間。
悄悄的打開房門看了看,發現裏麵再也沒有其他人之後,我倆才攝手攝腳的走了進去。
房間已經被打掃的十分整潔,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王菁陽發揮了她刑偵警察的調查能力,仔細的在房間裏搜查了一下,就連衛生間的馬桶後麵都沒有放過,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有些疲累的坐在床上,搖了搖頭,王菁陽小聲的對我說:“奇怪,那人來我的房間到底是幹什麼,不行我得在仔細的查一遍。”
說完也沒看我驚訝的表情,仔仔細細的把房間再次搜查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算了,反正一會我也要把房間退到了,就算他安了什麼東西也無所謂了。”
王菁陽已經累得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本來我就怕她一個人住不安全,準備和他說和我住一起的,沒想到她也和我想到了一起。
既然沒有什麼發現,我倆就出了房間,到酒店前台退了王菁陽的那個房間,就開車前往貴賀酒店去調查。
到了貴賀,王菁陽直接亮出自己的工作證,道明了來意。
酒店經理急忙上前客氣的帶著我們到了辦公室,幫我們調出了昨晚的監控視頻。
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把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的所有視頻都用最快的播放速度查了一遍。
結果讓我們很失望,徐海泉自從昨天下午回到酒店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雖然他沒有離開過酒店但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嫌疑。
離開貴賀酒店之後,王菁陽給包頭打了一個電話,請她的朋友幫忙調查徐海泉的背景資料。
掛斷電話,我們先吃了點東西就快速的回到了海神大酒店,打開電腦,王菁陽登錄了他的郵箱,找出他朋友給傳過來的資料。
仔仔細細一字不漏的看完以後,王菁陽按了按額頭說:“看來徐海泉的懷疑可以徹底的被否決了,也就是說真正的凶手就是李子幕他們當中的一個人了。”
其實一開始對於徐海泉就沒有過多的懷疑,現在既然範圍縮小了,對我們來說未嚐不是好事。
忙碌了一上午,我和王菁陽都已經筋疲力盡,鎖好房間,就一起躺在床上休息了。
我醒來的時候看了看掛鍾,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天色已經黑了,看著身旁睡得很香的王菁陽,我不禁苦笑。
自打與寒默合租以來,身邊的怪事一直不斷,從頻頻遇鬼到離奇詭異的殺人案,我已經被折磨的神經緊繃,甚至對恐懼已經麻痹到習慣成自然。
按理說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生活都是因為遇見了寒默,我應該對他懷有怨恨才對,可是不知為什麼,在我的心裏對於他沒有一絲的恨意,甚至在看不到他的時候,有些淡淡的想念。
流年漸漸,孑然憑欄,想到自己長這麼大,未曾對誰有過如此的情愫,難道我已經喜歡寒默了嗎?
這一念頭嚇了我一跳,有些不可置信,他是鬼啊,就算他在帥,對我再好,都無法改變他是一個鬼的事實。
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我竟然對一個鬼有了感情。
感情這東西,真的很奇怪,無法解釋的清楚,也沒有人可以看透。
哎!輕歎一聲走到了窗前,看著阿爾山寂寥的夜色,心虛滿千,既希望沒有遇見他,又希望他能永遠的陪在我的身邊。
很快我的心就被寒默說占據,想知道他此時在做些什麼,有沒有遇到危險,是否會想著我。
想著想著就走神了,以至於王菁陽什麼時候醒來我都沒有察覺。
“喂!想誰家的帥哥呢,都入迷了。”王菁陽走到我身邊,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睡眼惺忪的看著我。
從臆想中清醒過來,看了看身邊的王菁陽,忍不住又是一聲輕歎,真是一個女漢子,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苦笑一聲,什麼也沒有說。
王菁陽疑惑的看了我一會,撓撓頭提議道:“下樓去吃點東西,晚上回來泡泡溫泉怎麼樣。”
點了點頭開始換衣服,無意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枚銅鏡竟然在我的口袋裏,我明明記得,來了阿爾山以後我就沒把它從皮箱裏拿出來過,怎麼會突然跑進我的衣服口袋呢。
難道這個銅鏡有靈性不成,怕我遇到危險自己跑出來了。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反正它救過我兩回,也對寒默沒有什麼危害,我也就懶得去想怎麼回事,直接和王菁陽出去吃了晚飯。
回來泡了溫泉,感覺渾身特別舒服,所有的疲憊感都不複存在。
看了看時間還早,根本沒有困意,我和王菁陽漫步走在阿爾山的夜色中。
清風吹拂在臉上,讓人心情舒暢。
飛花飄絮,霓裳翩翩舞,幾多情愫心飛揚。
廣袖流雲,琴曲指尖凝,清水芙蕖脫塵囂。
雖然夜色迷人,但是我的心裏卻依然被寒默所占據,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已經深深的刻在我的心底。
王菁陽見與我聊天時,我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頓覺沒有意思,就決定回去睡覺。
跟在她的身後向著酒店走回去,一路上我都隱隱覺得身後有雙眼睛在盯著我看,可是回過頭去的時候,卻什麼也看不到,寂寥的馬路上一個路人也沒有。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說出來,在我的心裏,總覺得寒默會在附近保護著我。
回到酒店我和王菁陽彼此沒有說什麼,靜靜的坐在床上發呆,根本就沒有困意。
阿爾山的夜,出奇的靜,給人一種遠離城市喧囂的感覺。
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午夜過後,我和王菁陽互道一聲晚安,就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有人在對著我臉上吹氣。
心裏一驚急忙睜開眼,透過昏暗的月光我看到寒默正一臉壞笑的倒掛在天花板上。
“豬頭,睡得那麼死,連身邊的人被人弄走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