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找不到了。
“我們準備去哪?”
我問身邊的額雬月。
學校的宿舍沒有了,雬月的陰宅沒有了,難不成要一直住在昨天的那個賓館裏麵嗎。
雬月臉上露出傲嬌的神情來。
“小胖妞,你主動親一下我,就告訴你了。”
切!
愛說不說,根本不曬他這一套,我離開他的懷抱,大踏步的往前走。
眼前的人群擁擠,路邊的小商販還在大聲吆喝著唱賣。
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這樣的感覺真好。
被某人從身後攬住,就隻閉眼的功夫,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剛才的地方。
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好漂亮啊!
我站在房子的中間,打量著這個漂亮的房子。
這裏看起來像是古代人住的那種房子一樣。地上鋪著紅色的毯子,腳踩上去舒服又沒有聲響,一張圓形的桌子上麵,鋪著大紅色的綢緞桌布,兩邊是各放著四套桌椅,每一套桌椅都有兩張凳子,一張桌子,頂頭上是用紅色的薄紗遮擋起來的,隱約能看到裏麵一張特大號的床。
嗬!我喜歡。
感覺到身後有人欺了過來,我一閃身就躲掉了。
歪著腦袋,站在不遠處,看著某人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又慢慢的變黑。
好臭的一張酷臉。
我故作無事的,在原地轉了幾個圈,順便從桌子上拿了一隻火龍果,準備吃掉。
“小胖妞,你給我過來!”
雬月繃著臉,聲音裏麵帶著濃濃的威脅的意味。
正在考慮要不要聽他的話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心裏有些納悶,這裏會有什麼人呢。
“主上,奴婢有要事稟報”
外麵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剛中帶柔,很好聽。
是豔姬!
想了想,也對,這個地方多半也是豔姬張羅出來的,上次在學校宿舍裏麵的時候,就是豔姬把房間偷偷張羅成婚房的模樣,不過,這婚房的主意肯定就是雬月的了。
不然的話,豔姬可沒有這麼好心,她巴不得我會離的雬月遠遠的呢。
雬月聽到是豔姬的聲音,就準備往外走,不過,臨出去之前,還給我扔了一個警告的眼神,好像是在說“你給我等著。”
接著傳來輕微的關門的聲音。
我躡手躡腳的跑到門邊上,不知道豔姬說的要事稟報,到底是什麼事情,雬月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在瞞著我啊。
原來的時候,豔姬若是要稟報什麼事情,從來不用背著我的,今兒個這是怎麼啦?
從門縫裏麵往外瞅了一眼,看到雬月和豔姬漸漸遠去的背影。
我趕緊輕手輕腳的出了門,悄悄跟上前去,一邊跟還一邊看了看周圍的景色。
這院落可真夠大的。
大概是因為這院落的確是太大了,所以,很快的,我不但沒有趕上雬月和豔姬,還漸漸迷了路。
一個人站在一條林蔭小道上,看了看周圍,全是樹,旁邊的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而在前方則是一扇拱門。
雬月一眨眼的功夫說不定能走到哪裏呢,所以對這處院落的地理位置也沒有概念,隻是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這是一處陽間的房子。
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金黃色的陽光,有點微微的發紅,涼風吹過的時候,吹起我身上的藍色連衣裙,一陣涼氣便襲遍了全身,不由的縮了縮身子。
我慢慢往前走著,越過拱門,看到了又一處院落,黑金漆色的大門在陽光的照射下,黝黑發亮。
看了一眼,覺得有點陰森,再加上涼風不時的從背後吹來,我一個哆嗦,就開始急匆匆的沿著原路往回跑。
好在記得是沿著一條路一直走過來的,跑了大約十幾分鍾,總算是回到了原來的小院裏麵了。
這才放下一顆吊著的心。
拍了拍胸脯,自己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往屋子裏麵走去。
進了屋,發現房間是空的,雬月竟然還沒有回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呢,這麼重要。我來回跑這一趟,至少也要有半個小時了,竟然還沒有說完。
心裏胡思亂想了一通,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最讓我擔心的還是,是不是雬月的身體又出現了什麼問題,越想越覺得害怕,腦袋裏麵亂亂的,索性最後就不想了,等雬月回來的時候,問問他便是了。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我仔細聽了一下,多半是雬月的。
走上前去,打開門,果然看到雬月那張既傾城又冷酷的一張臉,每次看著他的臉,總覺得,傾城和冷酷似乎是絕配呢,因為傾城的視覺效果和冷酷的感官效果,加在一起,就那麼的讓人沉迷。
見他進門,我從桌子上拿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水,以示討好。
可是,他的臉上卻仍舊是冷冰冰的,若是擱了平常,見我示弱,他多半要傲嬌一下的,莫非是為了剛才的事情生氣?
小心的走上前去,準備跟他開開玩笑。
但是,下一刻,我整個身子一下子被他禁錮在懷裏,力道大的,我肩膀上的骨骼都感到生疼。
心裏有點生氣,因為他的魯莽,即便是不考慮我的感受,至少肚子裏麵還有小狐狸吧。
我臉色沉了沉,伸出手來準備把他推開。
他卻忽然又迷著一雙嚇人的眼睛欺了過來,一雙狐媚的眼睛裏麵,射出一道攝人的眼神。
“小胖妞,看來是我對你立規矩立的少了。”
他的聲音冷冷的,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看著他現在的樣子,我心裏有點膽怵。
就為了剛才的那點事情?沒有必要這麼大題小做吧,還上升到立規矩的層次上來了?
我被他激的,也有些微怒,正在考慮要不要讓他脖子中的菩提發揮作用。
“雬月,你究竟要做什麼?”
我跟雬月對視著,絲毫不示弱,但是,心裏邊卻一直在來來回回的想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被雬月給發現了。
那我身上的秘密,有可能讓雬月如此生氣的,就那一件了。
就是潘鬆的事情。
先前的時候,我隻敢告訴雬月潘鬆是讓我做一年的徒弟,難道他當時,就沒有相信,所以派了豔姬去查?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整個人沒有了先前的理直氣壯。
微微低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心裏琢磨著他到底查到了什麼?還是說,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潘鬆要挑我鎖骨的事情?
“你還不跟我說實話嗎?”
雬月的聲音貼著我的耳朵邊響起來的,聲音很大,震得耳朵都麻了,但是,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管耳朵的事情啊。
“啊……你先不要生氣,我……”
我一緊張,口裏說話都語無倫次的,講真的,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生氣,一張原本傾城的臉上,現在竟然稍稍有點變了形狀,眼睛裏也不見了往日的狐媚,隻剩下怒氣。
看他這個樣子,我身子一跨,整個人莫名其妙的有些委屈。
卻又不知道怎麼說,隻覺得有東西在喉嚨裏麵出也出不來,進也進不去,這個時候,眼淚也忍不住了,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雬月那邊突然沒了動靜,感覺到他剛才用力抓著我肩膀的手,也減輕了力道,反倒成了輕輕攬著我。
一聲歎息,悠遠綿長,在屋裏麵打了轉,才向遠處飄去,漸漸消失。
感覺到雬月力道的變化,他輕輕將我打橫抱起。
我表麵上雖然還在流著淚,其實,心裏邊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卻依舊表現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不過是想要讓他自己反省一下剛才的態度,從而得到更多的憐惜罷了。
果不其然的,雬月沒有再生氣,他將我輕輕放到床上,又拿了一些好吃的放到床邊,這才輕手輕腳的出去。
這會兒,自己心裏邊兒也不生氣了,又開始擔心這件事情。
既然是被雬月知道了,他肯定會想辦法阻止潘鬆的行徑,但是,在我看來,這潘鬆肯定不是一般人,看樣子甚至是在雬月和軒轅上祁之上,如果讓雬月去獨自冒險的話,那結局很有可能是得不償失的。
雬月有可能會受更重的傷。
那現在雬月到底是怎麼計劃的?
從床上起身下來,朝著門口走去。
在門口的時候,聽到外麵有說話的聲音,伏在門邊上,仔細聽著。
是雬月和豔姬的聲音,他們說話的聲音有點壓低,但是,卻有能聽得出來,豔姬的情緒很激動。
“不行!主上這是自尋死路,除非我死了。”
這是豔姬的聲音!
我一聽,有點大事不好的感覺,難道雬月要親自去對付潘鬆?聽豔姬的意思,雬月去找潘鬆是自尋死路?
他們說到這裏,已經開始往外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聲音太大,害怕被我聽到。
不行,不行!
不能讓雬月去冒險。
我急的在屋子裏麵來回轉著圈,隻怨自己沒有生出一個聰明的腦袋,沒有利害的本事,若是足夠利害,也不至於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心裏愁苦的不行,總覺得有天大的事情在壓著自己的腦袋,師父又不在,也沒有人可以幫我和雬月。
“吱呀”
門突然被打開了,我一抬頭發現是豔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