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把我忘得幹幹淨淨

“當了經紀人,就不能當老公嗎?”上祁的身上有說不出的霸道,掌控著蘇溫柔柔弱的身軀,讓她動彈不得。

蘇溫柔氣的直跺腳,”上祁,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你發展那方麵感情,你放開我,否則我就喊人了。”

“從來沒想過,就從現在開始想。”上祁不由分說的將蘇溫柔打橫抱起,放在上鋪的床上,整個人陷入一片陰沉中,“溫柔,你果然是把我忘得幹幹淨淨。”

蘇溫柔躺在床上,呼吸起伏比較粗重,胸口一顫一顫的,“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我跟你不是簡單的經紀人和藝人的關係嗎?什麼忘得幹幹淨淨……我怎麼聽不明白。”

“要怪就怪那個泰國來的大光頭,斬斷了我們之間的緣。”上祁冷冰說著,用力的摟了一會兒蘇溫柔的身子,然後輕聲說道,“溫柔,你該睡了。”

一時間蘇溫柔好像睡到了,安靜的被上祁摟著。

上祁摟了一會兒蘇溫柔,才徹底鬆開她的嬌軀,滄冷的眼中多了一絲憐愛的光芒。唇角也不自覺地揚起,他從上鋪跳下,落到我身邊。

食指和中指合並,摁在我的脈搏上,“傷挺重的,強行收魂,卻被屍妖的魂魄反噬了。真是自不量力!”

他……

他居然罵我自不量力,氣得我都要吐血了。

“喂,我還不是為了保護你老婆,你有沒有一點良心。”我生氣的衝他大喊大叫,胸口起伏的更加嚴重,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肺部就好像被刺了一個洞一眼,好像隻要活著,就要忍受那種劇烈的煎熬和疼痛。

他的聲音卻好像一泓冰涼的清泉,流過心頭一般,“要不是看你拚盡全力救她,你以為我會管你嗎?閉眼,深呼一口氣。”

在痛苦之中,我沒有餘力和這個冷麵男辯駁。

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隻覺得胸腔裏的那種火辣辣的燒灼感終於緩解了不少,整個人輕飄飄的,意識似乎有些茫然和混沌。

好像完全感知不到,外在的世界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還是蘇溫柔把我給叫醒的,已經是中午了。

屍妖孟嬌陽的屍體已經找不到了,我也沒有多去追究,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很可能是神通廣大的上祁,已經想辦法,把屍妖的屍體給銷毀了。

吃過中午飯,我倆就趕著去上下去的課了。

蘇溫柔一邊做著筆記,一邊就跟我說悄悄話,“瑤瑤,我總覺得昨天晚上做的夢有點怪怪的。你知道嗎?我居然夢見孟嬌陽變成女鬼來索命,最後還被我經紀人把腦袋給擰下來了。”

是啊,是啊。

你經紀人還跟你告白,說他是你老公。

這個小妮子儼然已經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當成是一場夢了。

“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估計是因為昨天傍晚的時候。她在鏡子前麵梳妝,把你給嚇著了吧?”我咬著筆頭,看著講台上的PPT。

蘇溫柔又說:“可我覺得這個夢很真實,醒來的時候孟嬌陽也不在。你說,她會不會是真的死了?算了,我這嘴也太惡毒了。”

這時候,就見到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生走進來。

老師正在黑板上寫著什麼,根本沒看到這人冷幽幽的飄進來,坐到了最後一桌的空位上。

“誒,孟嬌陽沒死,來上課了。”蘇溫柔看著那個穿紅衣的女孩,歎了口氣,“看來真的是一場夢,我還以為上祁真的來救我了。”

我看著後排角落裏的孟嬌陽,她很低調,坐下以後就默默記筆記。

白皙修長的脖子上,有一條紅色的若隱若現的血線。

不!

昨晚的事絕非夢境那麼簡單,孟嬌陽的腦袋和身體的確是分家過一回,不然脖子上出現的那道血線怎麼就跟昨晚她脖子上的斷口那麼相似。

她一定是把斷掉的腦袋,重新接回去了。

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覺得自己的想法也太可怕了,對蘇溫柔說道:“其實你和上祁也挺……挺般配的。”

“呸,他就是經紀人你懂不懂,是不可能擦出愛的火花的。”蘇溫柔啐了我一口,臉上卻浮現了幸福的笑容。

下午的課結束,我和蘇溫柔一塊離開教室。

蘇溫柔的那輛黑色保姆車,就停在教學樓門口,上祁從上麵下來,“溫柔,明天有一個外地的商演,你今天就得去機場出發。”

他整個人還是跟沒事人一樣,冷峻著一張臉,隻跟蘇溫柔談工作。

“上祁,我問你個問題,昨晚上你在幹嘛?”蘇溫柔居然選擇試探上祁,把我也給驚著了。

上祁臉上卻分毫異樣的表情都沒有,“泡吧。”

“哪家酒吧?”蘇溫柔眨了眨眼睛。

上祁臉色終於沉了下來,“我們之間是工作關係,我的私生活,你沒必要過問那麼多吧?”

“我昨晚做夢夢見你了。”蘇溫柔憋著嘴說話。

上祁眯了眯眼睛,冷冷的一笑:“就為了這個,你問我昨晚在哪兒?你放心,就算我進入到你的夢中,也是你一廂情願。”

我去,這冰冷冷的態度,和昨晚上對溫柔的緊張和在乎截然不同啊。

看蘇溫柔還不肯上保姆車,他猿臂一撈。

將蘇溫柔打橫抱起的就送上車了,隨手就把車門關上了,“開車。”

“我不想總是工作,接商演,喂,你怎麼那麼霸道。”

弄得她在車上又叫又跳的,最後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打開窗戶和我道別,“瑤瑤,我又要苦逼的去工作了。”

“加油幹!”我衝她豎起了大拇指,卻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上祁那麼在乎蘇溫柔,卻總是催著她工作。

明明兩個人曾經締結了冥婚,他卻不告訴蘇溫柔呢。

一邊想著,一邊就回寢室了。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接起來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原來是渣男歐祖新的媽媽。他媽媽說請龍婆給歐祖新看病的事情,她和自己的老公商量了。

她老公就知道,我的師父王大師很厲害,問我是不是王大師要幫她兒子看病。

我說不是,是龍婆艾。

那個女人有些失望的掛斷了電話,不出十分鍾,卻又打電話過來。

聲音裏帶著抱歉,說自己被歐祖新的爸爸給臭罵了一頓,說龍婆艾最近在圈子裏也是炙手可熱的。

說她頭發長見識短,居然差點把龍婆艾給錯過了。

我和龍婆艾的弟子打了一通電話,確定明天龍婆艾能抽出時間,和我一起去醫院看歐祖新。

就又打電話給歐祖新的媽媽,把兩方在醫院見麵的具體時間定了。

回到寢室的時候,門一開,我就看見寢室裏孟嬌陽的東西已經全都搬空了。

我現在也弄不明白,孟嬌陽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了。

哪怕是屍妖吧,腦袋掉了,也不能重裝回去吧?

她現在脖子和腦袋都分家了,居然還能重新給裝回去,她不跟我一間寢室住,那絕對是一件幸運的事兒。

我刷牙洗臉回去睡覺的時候,隔壁的劉麗莎還跑來跟我主動打招呼,“瑤瑤,晚上你一個人睡啊?聽說孟嬌陽主動申請了要換宿舍,她們都說是溫柔欺負她呢,才迫不得已換走的。。”

“溫柔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她怎麼可能欺負孟嬌陽呢……”我哂笑了一下,準備要關門。

“我知道溫柔姐的人品,可是網上的人不信啊。”

劉麗莎把手機拿給我看,上麵是營銷賬號的八卦微博。

上麵正曬著昨晚上蘇溫柔和孟嬌陽幹架的畫麵,地上還都是碎玻璃渣子。寫的都是大明星在學校宿舍耍大牌,最後弄哭室友,讓室友搬走的文字搭配。

看到這些看圖說話的內容,我心頭有說不出的厭惡。

不過,微博這東西本來就是好人一生黑,自黑洗白快的地方。

可有一點能確定,昨晚上圍觀的人中,肯定有一個人把照片賣給八卦賬號了。

“誰幹的?”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劉麗莎說道:“肯定是妒忌我們溫柔姐的,我一定要查出來她是誰,給我們溫柔姐討回一個公道不可。”

我點了點頭,這人可真得抓出來。

要是不抓出來,以後蘇溫柔回學校的一舉一動,都在網絡媒體的抓拍下了。

第二天早晨,我六點就起床,比約定的時間早兩個小時,提前到了歐祖新住院的地方。

沒想到龍婆艾比我去的還早,不過他沒有走進病房,而是在病房外麵你的長椅上撥著佛珠做早課。

這是他在寺廟裏,養成的習慣。

不管到了哪裏,每天早晨起來,都必須要做早課。念經的時候不會發出聲,隻會一邊撥著佛珠,一邊在心頭默念。

這才是真正的一心向佛的人吧。

我一過來,他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阿YAYA,來的這麼早?”

“恩,我本來想先單獨見一見歐祖新的,畢竟……畢竟我們以前認識。”我站在病房門口,從緊閉的病房的門上的玻璃看進去。

這家醫院是私立醫院,專門給非富即貴的人提供服務。

整間五十平米大的病房裏,隻有一張床,床上就睡著歐祖新。歐祖新還沒有醒過來,側臥著的時候,呼吸淺淺。

麵上的五官,依舊和從前一般的清秀。

那樣子根本就沒辦法,跟傻瓜這個詞掛鉤。

我問龍婆艾,“師父,您提前過來了,看出來他變傻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