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我先給自己分析了一下,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讓我到雬月的陰宅裏麵。
其一,就是去找軒轅上祁,但是,此時,對我而言,並不是上策。
其二,就是通過宿舍裏麵的浴室。記得先前的時候,豔姬不知道動用了什麼辦法將宿舍的浴室和雬月陰宅中浴室給聯通了起來,如果聯通起來的話,就肯定能有辦法從宿舍到雬月的陰宅。
最終,綜合考慮之後,我決定選第二條路子,因為至少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通過宿舍的浴室到達雬月的陰宅,而去找軒轅上祁的話,且不說他能不能找到雬月的陰宅,即便是能找到,他也未必會幫我。
打了一輛出租車。
當我跟司機師傅說了我們學校的名字之後,那師傅卻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道。
“姑娘你確定要到那裏去?”
那司機師傅看起來挺嚴肅的,說話也不怎麼善意,總覺得有股子拽拽的樣子。
我隻點頭,應了一聲是,便沒有再說別的。
到了學校的時候,看到眼前的場景,我才知道,剛才司機師傅為什麼要問那一句話。
付了車錢,讓司機師傅把我放到校門口,因為,反正也進不去。
學校的四周,被封上了一圈警戒帶,而且四周還隔幾米的位置,就站著一個警察,看警察穿的衣服,跟平時見到的不一樣,穿著深色警服,每人手裏拿著一把九五式自動步槍,在陽光照射下,顯得黝黑發亮,有些嚇人,臉上一派嚴肅的表情,這應該是特警了。
我去泰國,前後也不過就一個星期的樣子,學校裏麵,這是怎麼了?
被特警圍了一大圈,竟然連特警都出動了,肯定不是小事啊。
學校上空依舊飄著的人皮天燈,尤為紮眼,隻看了一眼,隻覺得,那人品天燈裏麵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再仔細一看,發現是從裏麵冒出來的黑霧,天燈惡靈竟然還沒有消失?而且看現在的樣子,似乎比先前更加嚴重了。
從天燈裏麵冒出來的黑霧是什麼玩意兒?先前並沒有這個東西啊。
心中狐疑著,向前湊了湊,隔著警示帶,我往裏看了一眼,一群穿黑色衣服的人正在裏麵,不知道在做什麼,周圍還放著一些道具,看起來像是在做法,如果現在他們做法是因為這些天燈惡靈嗎?
就在我看著這群人的時候,忽然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帶著一個深色的棒球帽,穿一身黑色的衣服,
不是王星靈又是誰?
他來這裏做什麼?這個人皮天燈不就是他弄出來的嗎,現在來這裏,充好人來了?但是,如果已經把他請過來了,為什麼還要這麼長的時間呢,既然他會做這個人皮天燈,就肯定有辦法能夠將這些人皮天燈收回。
想起當初,自己竟然會拜這種人為師,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這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然謀害了這麼多的人。
想到這裏,我臉上掛上害怕的神情,看向旁邊的特警。不過,看著特警的模樣,根本不像是會搭理我的樣子。
這時,看到一個正在疏散周圍人群的女警察。
我隨機又掛上害怕的神情。
“警察姐姐,這個學校這是怎麼了啊,我妹妹在裏麵上學,我能進去看看嗎?”
說著,眼睛裏硬生生的逼出了一滴眼淚。
那女警察看了我一眼,臉上冰清玉潔的,一看就是個警花,不過,態度可算不上好。
“這位同學,請你遠離警示帶,現在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這所學校。”
她說著,還讓另外兩名特警來趕我。
“可是,我妹妹,我妹妹……”
我努力的裝出一副可憐相,終歸是沒有引起他們的同情心。
倒是旁邊一個人中年男子開口了。
“這位姑娘,學校都封了,學生也都在封在裏麵了,沒有人知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還是省省吧,你沒看外麵這麼多人都在外麵等著嗎?都是學生的家長,我們在這裏已經守了一天一夜了。”
那中年男子,臉上一副滄桑的模樣,眼睛上也布著深深的黑眼圈,說著,手還抹了一把眼淚,旁邊的中年婦女,大概是他的太太,眼睛裏也是淚汪汪的,拿出紙巾遞給了中年男子。
學生都在裏麵封著?
幸好剛才沒說是這個學校的學生,要是自己再被抓進去可就慘了。
看了一眼四周,看到有些人已經在周圍鋪好了被褥,路邊也停著滿滿當當的車,還有不少人,正站在警示帶的周圍默默的等著,翹首望著學校裏麵。
這個時候,注意到,學校裏麵的教師還在上著課,裏麵坐著滿滿的學生,仔細聽還能聽到裏麵學生吵鬧的聲音。
如果,裏麵的學生除了問題,還能有心情開課?如果學生沒有問題的話,為什麼不放他們出來呢?
謎團一個接著一個。
掃了一眼周圍的特警,他們身上除了一個警察正常的打扮之外,無一例外的在身上都貼著一張紙符。
“你們都知道學校裏麵發生了什麼?”
我回頭問了一眼那個中年子。
他臉色一沉道“我們不……不知道,小姑娘你不要在打聽了。”
想了很多種可能,還是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又看了一眼掛在半空中的人皮天燈,看著從裏麵隱隱散發著黑色的霧氣。
黑色的霧氣?
我腦海中有個東西一閃而過,不過我沒有來得及抓住這個信息,再仔細想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心道,這個時候沒有時間管這些事情,還是先去找雬月再說吧。
放棄了第二條路子,也已經浪費了不少的時間了,我匆匆忙忙的打了一個出租車朝著蘇溫柔的別墅趕去。
在路上的時候,給蘇溫柔打了一個電話,確認軒轅上祁在家。
從別墅的大門口到蘇溫柔的家門口,我是小跑著一路來的,還要小心顧忌著肚子裏麵的小狐狸,到了蘇溫柔的門口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