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衝上來,兩隻手化作利爪,嘴巴裂到耳朵根,徹底就像是惡鬼一樣了。
我急忙向一旁閃過去,女人一擊落空,轉身就繼續朝我衝過來。
我隻能是先使出屏障了,心裏默念屏障法咒,隨著背後傳來的一陣撕扯的疼痛,我很勉強的把屏障打開了,女人重重的撞到了屏障之上,被甩開了很遠。
果然現在使出這個屏障還是很吃力的,僅僅隻是這一下,就被她撞出數條裂縫。
女人沒死心,利爪就像是兩道疾風一樣的抄我的屏障撓了上來,最後快碎裂的刹那,直接一爪擊碎。
我也受到了重擊,直接就被她撞到在地上,手上在地麵劃過,留下了一道血痕。
可我並不想對付這個女人,眼看這個女人就撲了過來,男孩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張開雙臂。
女人的動作直接停滯了下來。
男孩隻是叫了一聲“媽媽!”,女人就捂著頭撞在一旁的墓碑上。
“媽媽!”小男孩趕緊上前想要查看女人的情況,卻被女人一下就打飛。
女人的眼睛裏全是血紅的顏色,長牙舞爪的朝著孩子衝了過去。
這根本就是徹底惡鬼化的樣子了啊!
我心裏一沉,右手緊握成拳,拂空一掃就是一層血線化作幾十顆血滴朝著女人飛去,血液直接洞穿了她。
沒幾秒他她的身子就開始升起一團紫色的火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男孩趕緊過來跪倒在女人的身邊,女人顫悠著手想摸孩子一下,但升騰的火焰讓孩子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女人一愣,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就想把手放下。
男孩咬了咬牙,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又把女人的手在用雙手捧住,撫在自己的臉上。
女人先是一驚,然後欣慰的笑了,嘴巴一顫,眼淚就掉了下來……
最終,女人化作了白光點點,在他兒子的眼裏,就像蒲公英一樣的飛了起來。
看著漫天的白光,小男孩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我給他下了咒,讓他會覺得這段記憶就像是做夢一樣,然後再把他抱起來,朝著老太的家走去。
“哎喲!這是怎麼了!”阿婆看見我和孩子昏頭土臉的回來,而且他的額頭上還掛了彩。
“我的錯,本來想讓孩子帶我去采點藥草,半路摔了,我給他止過血了,沒什麼大事。”我撒著謊說道。
老太趕緊抱著孩子就往屋裏去了,我就聽到了屋內的聲音。
“誰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很虛弱,應該是老太的兒子了。
“哎呀!是地藏菩薩顯靈的一個姑娘,就是她把你治好的!”老太太激動地說。
“哦!那還真是得要謝謝人家了!”男人也笑了,可我卻笑不出來。
柳寶一臉饞相的走到我跟前,拉了拉我的衣擺。
歎口氣,有些歉意的跟柳寶說,“寶寶乖,這次,媽媽可能要讓你餓肚子了……”
柳寶的臉上有些小失望,但還是很乖巧的抹了抹我臉上的灰塵。
說真的,他冰涼的小手觸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哭出來。
沒有和老太打招呼,我就自顧自的帶著柳寶離開了……
在路上走著,陰沉的天氣很是沉悶,濕熱的受不了,更苦惱的是肚子,它一直在咕咕的叫喚著。
本來也就沒錢,這個村子也不是很大,看著老太的哪家就知道這地方較為落後。
不過真的很難想象,我現在竟然是在北方!
重重跡象表明,我是被穿越到了北方的一個山溝溝裏!
身上髒的要死,十分想找個地方洗洗澡,但是這裏卻是連個旅店都沒有,就算是有。我現在也沒錢去住……
就快要餓趴下的時候,天上突然雷聲陣陣,不一會就下起了大雨,我趕緊帶著柳寶到一旁去避雨休息。
身後就是是一個道觀,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可能已經是廢棄了的。
坐在台階上準備給自己把衣服擰幹一點,剛剛要脫,身後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響。
我趕緊再把衣服穿好,迅速的扭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身穿道袍頭戴道帽,還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人躲在門後悄悄的看著我。
“啊!”我嚇了一跳,那個道士也被我的聲音嚇得一抖,頭上的帽子就掉了下來。
“你是誰!”我慌張的問道。
“無量天尊!我是這廟觀的主人!話說你又是誰!竟然在這清淨之地前做出這樣齷齪下流之事!”那個道士手裏拿著一柄拂塵,一臉道貌岸然的樣子。
想想他剛才躲在門後想偷看我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但我本來嘴就笨,他說的話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柳寶拉了拉我的胳膊,我看著滿身濕漉漉的柳寶,深呼一口氣,盡可能帶著歉意的臉,“對不起,道長,我隻是想在此處避避雨而已……”
“恩……嘖嘖嘖嘖……”我還沒說完這個道士打斷了,揪著自己的山羊胡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的胸口。
“你幹嘛!”我趕緊轉過身子,充滿了警惕的問他。
道士,灑然道,“姑娘不要慌張,貧道看出有怨鬼纏著你的胸部,既然再此相逢是緣分,我就不計較你在廟觀做那傷風敗俗之事,救你於於水火之中!”
說著的,我遇到過不少假道士了,這貨說的什麼我胸部被鬼纏上了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您別說笑了……”我想著為了孩子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忍著不罵他!
“哎!出家人不打誑語!姑娘你還是早些把這冤鬼除了的好!不然遲早害人害己!”說罷這道士就擼起袖子準備靠近了,兩隻手擺出下流的動作,臉上也是在一秒鍾之內變得非常齷齪!
這次我真的忍不了了,甩手一巴掌,抱著孩子就跑,還回頭罵了他一句,“下流!你個假道士!”
“嘿!你這潑婦!遲早讓冤鬼吃了你!!”道士氣急敗壞的在門口叫喊,但我已經聽不到了。
好在這隻是陣雨,沒多久天已經不在下那麼大的雨了,但還是有些涼。
我抱著柳寶,在這雨天裏他已經在我懷裏睡著了,也就間接說明了他現在是有多虛弱。
龍保鏢還在睡著,想要帶著孩子想往南城趕想回去要麼坐飛機要麼坐火車,但是身上即沒錢,也沒身份證,根本就是“黑人”一個!
無奈之下隻要繼續溜達著,這時候天上再一次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眼看著就要下大,我趕緊帶著孩子去了一家門口避雨。
這家修建的比別的住戶要氣派一些,至少比明明家裏要好的多了。
大門敞開著,我覺得在這避雨怎麼也得和人家裏說一聲的好,剛剛走進去,我就感覺到一股濃厚的煞氣撲麵而來……
看樣子這戶人家已經被鬼纏上了很久了……
走進去之後,牆上就有著兩張大大的符咒,一張是驅邪凶鬼,一張是鎮宅壓金。
我仔細看了看,這兩個符咒上麵的字跡看著很是飄逸,但是用的材料完全是下三流的那種,所以效果並不是特別的好。
“有人嗎?”我輕聲問了一句,就往裏走,然後就看見院子裏有一輛大卡車,是那種專門跑貨用的大卡,上麵也是兩張符咒,和剛剛的那個一樣。
“有人嗎!?”我聲音大了一些。
“誰啊!”一個猶如洪鍾一樣的聲音傳過來,然後就看見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從屋子裏走出來,一圈禿頭,酒糟鼻子塌眼睛,身上穿著大白背心,下身是一條黑白格紋的短褲,兩隻手上濕淋淋的,明顯在做什麼事。
“對不起打擾了!”我歉意的笑了笑,“我和孩子在您這避避雨,跟您說一聲!”
“哦!沒事!這小姑娘還挺有禮貌!”老伯笑嗬嗬著,從屋裏拿出個板凳,我慌忙接過來坐下。
“謝謝叔啊!”我笑了一聲。
“沒事沒事!我去給你拿條毛巾,看把孩子濕的,”說罷老伯就又要走進了屋裏。
我看著老伯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笑不出來了,他的身上有兩隻鬼,一隻小鬼,看不清男孩女孩,麵目全非的樣子,另一個是個女人,一半的身子被長長的頭發蓋著,但還是能看出來,她隻隻剩下了半截身子……
“兩隻鬼啊……”我不敢用冥神血,生怕再一次出現和明明母親一樣的狀況,要也是因為親情牽扯才讓沒讓這兩個鬼魂離開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但這種事情碰上了就不能不管不是,老伯笑吟吟的拿著兩條幹毛巾就過來了,我道過謝就拿著毛巾開始給柳寶擦身。
“你這小姑娘哪家的啊?怎麼沒沒見過你?”老伯笑著說。
“我們在這隨親戚玩來的,出來透透氣,沒想到突然趕上下雨!”我哂笑著說。
“哦哦!這樣啊!”老伯一副恍然的樣子。
“話說,老伯?”我覺得還是直接切入主題的好。
“恩?還有啥事小姑娘!?”老伯繼續笑嗬嗬的樣子。
“老伯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我話剛說到不幹淨三個字,老伯的臉立馬就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