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修聽見我叫,蹭地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趕過來就看到那些惡心的大老鼠想著往我身上爬。
他一下子就怒了,把我拉倒懷中,身上的煞氣倒湧,煞氣凝聚,變成了尖刺,把那些老鼠全都刺中,然後在用煞氣把那些老鼠凝聚成一團,攪碎成了爛肉血漿,塞進馬桶衝走了。
“好痛好痛……”我摸著自己的額頭。
“怎麼搞到的?有什麼人進來打的?”柳宜修心疼的吹著我青紫的額頭。
“嚇得撞門上了……”我如實回答。
柳宜修的臉一下子就僵了,“哎,造孽啊,我好歹也曾是是堂堂一屆鬼王,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妻子……”
“滾!”
他給我的頭上抹了點那種鬼藥,涼涼的感覺讓我很快的就不疼了。
“一定是那個逃跑的白袍甘道夫!”他姓甘嗎,我就給人家擅自起了外號。
“哼,猜也是他,別讓我有機會逮住他,不然非扒了他的皮!在扔到十八層地獄裏去!”
看樣子柳宜修的怒火是真的被激起來了,然後他就發泄到了我的身上。
當他把我抱上床的時候,我以為他會好好的在安慰我一番,沒想到這貨脫了褲子就提槍上陣!
“喂!你不是吧!我可是剛剛才逃過一劫啊!”
“那些老鼠根本傷不了你,冥神已經將結界強化過了,任何邪物進來必死,所以那老鼠才會顯得奄奄一息。”柳宜修頓了頓,“所以根本就是你自己一驚一乍!”
所以,我的抗議和掙紮在柳宜修那裏表示無效。
於是又是半夜的銷魂,我才在疲累中酣睡過去。
一連好幾天,柳宜修都是在去找那白袍甘道夫,好在我也不無聊,這幾天莫梓凝也放了寒假,就每天都來找我。
在下午的時候柳宜修才回來,坐在椅子上憤憤的說,“那混蛋可真是會藏,找了這麼多地方也沒一絲蹤跡!”
我趴在他背上安慰著他,“沒事,找不到就算了。”
柳宜修說,“我咽不下這口氣!竟然打主意到你頭上了……”
“好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裝模作樣的給他揉了揉肩。
這時,楚文軒突然從我窗戶外躥了進來。
“柳宜修!出事了!”他一進來就是一副著急忙慌的樣子,拉著柳宜修的手就要走。
拉著柳宜修的手!
腦子裏那些不可言喻的畫麵再次出現,我急忙上前把他兩緊握的雙手打開,然後把柳宜修護在身後。
他兩個看到我這反應也是一個比一個納悶。
“出什麼事了!”我急忙轉移話題好掩飾我的尷尬。
“哦對了!柳宜修你趕緊跟我走一趟,最近警察局和醫院出現了很多的盜屍案件!”
楚文軒苦著臉看著柳宜修。看來對這件事他也是沒有頭緒才過來找柳宜修的。
“我又不是冥神,與我何幹?”柳宜修淡淡說了一句就回到座位上坐著了。
“別介!我這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那些被盜的屍體都是那種剛死還沒過頭七的!魂魄不全的就消失了,生死門的死亡人數不夠告狀,讓我很難辦啊!”楚文軒皺著眉頭說道。
“還是那句話,又不是偷得,我也不是冥神,與我何幹?”
柳宜修的語氣很淡淡的,聽不出感情。但我知道他是還在氣頭上,對於柳宜修來講,心裏不能存著怒火,如果不及時解決,他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生氣。
現在的他,無非就是氣頭上罷了。
楚文軒沒轍了,垂頭喪氣的想走,我有點不忍心,最主要的還是我這事精性格再一次複發。
“還是去看一看吧……事情怎麼會這麼巧,要是個白袍甘道夫做的呢?”
我適時宜的和柳宜修說道。
柳宜修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站起身就要叫住了楚文軒,說還是改變主意要和他一塊去。
在他們準備要走的時候,我就想打電話給莫梓凝讓他過來陪我,卻被柳宜修一把扛在肩上。
“喂!叫我也去幹嘛!”我真的不想再娶摻和這鬼事情了。
“我怕中了調虎離山……反正你也不重,隨身攜帶正合適!”
柳宜修壞笑了一句就把我隱了身。
我真的很想把這貨打一通,我現在還穿著拖鞋套著睡裙,臉沒洗牙沒刷的,就這樣把我帶出門了?
很快就到了警察局的停屍房,這裏陰風陣陣的,屍體也都好好在那擺著,柳宜修掀開幾個裹屍布,除了老人就隻有男人。
楚文軒說,最近頻頻發生的盜屍案件以及買賣屍體,找不到作案者也就算了,但最讓他感到奇怪的,就是那些屍體都是三十歲以下的年輕女性。
柳宜修也皺了眉,他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無奈之下隻能轉戰醫院,希望能在太平間裏查出點什麼。
我是真的不想隨著他們這樣東奔西跑了……滲人不說,我穿成著樣子,在跑出來簡直就是冷的活受罪啊!哪怕南方比較暖和,但大早上也還是有些小冷的啊。
不出所料,醫院裏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楚文軒無奈的回到了冥府,但柳宜修卻還是沒打算要走。
我在一旁凍的直哆嗦,告訴他可以去看看醫院的監控,雖然警察叔叔們沒找到有用的線索,但或許我們能找到。畢竟他們看不到鬼。
柳宜修把監控室的保安打暈,就開始一點一點的檢查視頻,在最後果然發現了異常。
我們發現了那個白袍甘道夫,在這種節骨眼上出現在被盜屍的醫院裏,肯定不能說是偶然。
柳宜修帶著我,去那個在攝像頭裏出現甘道夫最後行蹤的地方。
他左右張望著,沒有任何發現,也不知道是那個甘道夫的障眼法太厲害還是其他,連柳宜修都沒辦法找到他的蹤跡。
柳宜修摸著下巴走在路上,我扭了個頭,發現身後一直有輛車跟著我們,或許是在納悶我為什麼穿的如此休閑吧……
柳宜修沒給我隱身,他在一旁一通冥思苦想,這時我感覺身後有異樣,那輛跟著我們的麵包車突然急速衝過來,還好柳宜修眼疾手快把我抱到了一旁,才讓我堪堪躲過了一劫,但是車速沒減,一直向前開著把我前麵的那個姑娘給撞上了。
頓時,姑娘被撞飛,落地,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