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不擇路,奪門而逃,一路上撞倒了不少人,雖然大家都發現我是實體,,但是我這張臉實在是太恐怖了,沒有一個人認為我是一個人,,紛紛大喊著“捉鬼,捉鬼,捉鬼......”
我心酸的不得了,眼淚順著臉往下流,可惜沒有一個人看得到,我捂著臉衝出了手術樓,向著沒人的地方跑去。
外麵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月亮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淋在我的臉上,我的臉濕漉漉的,冰涼無比,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
前麵是一座大樓,高高的大樓留下了長長的陰影,我走到陰影裏哭了起來。
突然間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嚇得我哆嗦起來,這會是誰,想幹什麼,我緩緩的轉過了頭。
我看見一個鬼頭上包滿了紗布,血乎淋淋的,就像是一個紅色的菠蘿。
我被他嚇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那個鬼看到我,也嚇得說不出話來,我們兩個就這樣瞪著彼此,誰都不說話。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會把一隻鬼嚇得說不出話來,當時眼淚掉了下來,忍不住嚎啕起來。
我覺得冥王的懲罰實在是太過重了,重到我無法接受,覺得冥王實在是太殘忍了,我氣憤的抓刺青,想把冥王叫出來,可是任憑我怎麼抓刺青,都沒有白煙冒出來,我抱著頭蹲在地上哭起來。
那隻鬼以為我剛死,輕輕地拍了拍我的頭,“小姑娘做不成人,做鬼也挺好的。”
我聽了更加傷心,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個鬼拍了我一會兒,發現我是一個活人,才反應過來,他大概也被我的醜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想起來怎麼安慰我,“我們這裏有個頭,需要有人,幫他看場子,你長得這樣醜,幫他嚇唬那些找麻煩的人,我看可以,我去跟他說一說。”
雖然我現在沒有什麼心情辦事,但是架不住這隻鬼的死磨硬泡,他硬把我拽著向那個手術樓的角落去了。
我麵前出現了一隻鬼,看了我一眼就同意了,但是覺得我長得醜,根本就不跟我多說話,丟給我一把鑰匙,轉身就走了。
我心裏酸的就像是沒有成熟的青梅,我想我的臉色應該是青的,這個人應該經常見到鬼,他竟然見了我,也接受不了,可見我比鬼還醜,這叫我怎麼接受我自己。
那隻紅菠蘿鬼帶著我去上任了。
我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接受了一個任務,來到了一個大大的平房麵前。
這個平房麵前,點著幾團火,應該是有人在給鬼燒錢,就算是我心情不好,也能注意到這團火,因為這個火巨大無比,就像一個火藥桶一樣,通紅的火苗直衝屋頂,呼呼的冒著黑煙,把這一方的天空都染黑了。
這趟火雖然是燒給鬼的,但是讓我感到了溫度,我伸出手來,在火上烤起火來。
一道黃符馬上飛了出來,直奔我的額頭,打的我一pigu坐在了地上。
“那個該死的小偷又來了,他現在在偷錢,我們快去抓他。”
一聲尖銳無比的呼叫聲,馬上衝出來四五個鬼,把我按在了地上。
為首的人上來就給我一個巴掌,對著我拳打腳踢,毫不客氣。
打了幾下之後,他發現我有實體,馬上停下了手,上下打量著我,咋了咋舌,“都修煉出實體來了,真有本事,你到底偷了多少鬼菜?”
聽到鬼菜,我就知道這是黃鼠狼的手下。
我的心情十分不好,剛被冥王懲罰了,就被這些雜七雜八的人打了一頓,我咆哮起來,“叫那隻黃鼠狼給我滾出來!”
這隻鬼不認識我,誤會了我,以為我是打上門來找茬的,掏出手機來,撥打電話,“主人,專門偷我們鬼菜的那個鬼找到了,他確實有實體,不過本事卻沒有上次那麼高明,不知道什麼回事,您過來看看吧?”
我本來就一肚子火,又被這個人說我本事不高明,當時就火冒三丈,我掏出黃符來,對準他的頭就拍了過去。
這是冥王上次畫的黃符,我手裏本來就不多,我是被氣火了,腦子裏一片空白,竟然用它去打這隻沒有什麼本事的鬼。
這隻鬼當的一聲趴在地上,瞬間化成了煙霧,看得周圍幾隻鬼目瞪口呆,向是閃電一樣逃開了。
現在這個平房沒有人把守了,我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裏麵停著一兩具屍體,身上盤繞的藤蔓,黑綠色的葉子和慘白色的果實很新鮮,我順著藤蔓找了一下,發現它們長在地上,感到驚奇,居然還有植物這樣生長啊。
但是我更好奇那兩具屍體的來源,這兩句屍體很新鮮,手輕輕地按了一下,出現了一個深深的窩,還沒有出現巨人觀,應該死了沒有幾天。
百度上巨人觀說一種屍體現象。人死後,由於生命過程的終止,使得那些在生活狀態時就寄生在人體內的腐敗細菌,失去了人體免疫係統的控製而瘋狂地滋長繁殖起來。這些數量驚人的腐敗細菌可以產生出大量汙綠色的腐敗氣體。這些腐敗氣體充盈在人體內,使得人體就像充了氣的人形氣球一樣全身膨脹。
黃鼠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手裏有新鮮的屍體。
這裏是醫院,叫我不把這個屍體,跟那些死去的人聯係到一起,怎麼可能?
我發現平房裏有一排櫃子,直直的頂在房頂上,大概有一麵牆大小,所有的門上都是用厚厚的鐵板做的,敲上去,發出金屬聲響,我估計子彈都打不穿,而且都都鎖著鎏金的大鎖,看上去就像是嚴防死守,這些櫃子給我一種感覺,像是銀行櫃台。
我當時起了好奇,黃鼠狼在醫院裏藏了什麼寶貝,用這樣的櫃子裝。
我手裏剛好有鑰匙,我用鑰匙試了一下,居然能打開。
打開櫃子一看,我當時就張大了嘴,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兩隻眼睛直冒金星,差點昏倒在櫃子前。
我麵前一個冰箱大小的櫃子,裏麵塞滿了人民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人民幣,完全估算不出來,這是多少錢,心裏暗想大概上億了吧。
黃鼠狼這麼有錢,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想起了他的家,裏麵都是古董,那些青石料都是最上等的,好多東西都是限量版的名牌,心裏盤算起來,他用我的鬼魔戒指,我是不是要收點租金呢?
想到有錢可以賺,我的心情好了許多,就到處翻看起來。
我覺得鼻子下有一股香味兒冒了過來,陰涼陰涼的,就像是茂密樹葉下的清泉,叫我舒暢無比。
這味道我太熟悉了,這是鬼菜的味道,我揉了揉肚子,覺得前胸貼後皮。
剛才,我從醫生手裏逃出來,又跟著幾隻鬼打了一架,肚子早就空了。
我對黃鼠狼也不客氣,我心想著這些鬼菜,就用鬼魔戒指的租金抵就行了。
就找我平常吃的那些鬼菜,外麵的火光烤了烤吧,嘴裏塞。
肚子裏有了東西,心情也好了不少,我的大腦也運轉起來,這裏應該是黃鼠狼儲藏鬼菜的地方,看這規模和他的收入,生意應該做得很大。
我聽冥王跟我說過,隻有修煉的鬼可以吃鬼菜,普通的鬼吃了鬼菜,受不了裏麵的法力,會煙消灰滅的。
這下我心裏有數了,這裏應該有一個很厲害的鬼,不,應該是一群才能支撐起黃鼠狼的生意。
我還得到一個情報,這裏有一隻很厲害的鬼,修煉出了實體,經常來沈君華鼠狼的鬼菜。
我現在有點後悔了,如果我留著那隻鬼,多問點情報就好了。我連忙跑到門口,撿起了那隻鬼的手機。
現在地下的鬼也與時俱進,用起了手機。
我看了一下這部手機,居然是鑲鑽的,他的手下還這樣有錢,我太氣憤了,這個黃鼠狼怎麼不給我一點生意,也叫我發發財。
不過話說回來,算是黃鼠狼給了我一些生意,我也沒有黃鼠狼萬年修煉出來的腦袋瓜子,就我這個數學,能不賠本就不錯了。
我有些奇怪,黃鼠狼知道這裏有個很厲害的鬼,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樣我們這單生意就很容易做了,哪裏用著我們天天熬夜啊。
我一定要好好質問質問黃鼠狼。
根本就不用撥打手機,手機一直處在通話狀態,可惜沒有人接聽。
剛才聽那個鬼的口氣,那頭應該有人接聽的,黃鼠狼是發現什麼異常了嗎,可是也不對呀,他為什麼不掛斷手機。
雨打在我的頭上,我的頭腦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頭,那麼一大筆錢在櫃子裏,那個人就那麼大心的把鑰匙給了我,怎麼可能?
黃鼠狼可是活了一萬年,最擅長的就是識人心,如此粗心大意的手下,他是絕對不會用的。
這個人不應該是黃鼠狼的手下,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晚了,我的頭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我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