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發現了我的行動,衝著我撇了撇嘴,似乎在跟我說,“蠢丫頭,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可是如果我不行動,那我就成了一堆白骨,我一想都可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靠近了山大王就去揭開身上的黃符。
就在黃符被揭下來的一瞬間,一團黃色的煙霧滾滾升起,山大王全身的毛都飛了起來,像是毛細雨一樣,向著四麵八方射去。
我被嚇住了,根本沒有想到揭下黃符會有這樣的結果,我本來覺得山大王的本事很大,隻要我拿下了黃符,山大王就一定會掙脫出來,幫助我們逃脫,卻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我都要哭出聲了,看著山大王一身紅彤彤的血肉,我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但我必須要做一些事,我想起來,既然我的戒指能夠保住鬼胎,就一定能夠幫助這樣的山大王。
我將戒指放在身旁的身體上,一道暖暖的金光迸射出來,將山大王全身籠罩了,就是穿針引線一樣,山大王的金毛一根一根穿了回去。
山大王不停的跟我擺手,示意我不要這樣做,一臉的糾葛,我知道他的意思,你是一個蠢丫頭。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有什麼後果,但是我沒有去計較,我隻想救出山大王來。
可是說到他的表情十分不感恩,我也沒有時間想這些事情,隻管做著這一切。
旁邊的那幾個人根本不管我在幹些什麼,基本上就等於由著我胡鬧,我感到十分奇怪,小聲的問山大王,“這是怎麼一回事?”
山大王咬牙切齒的說,“小娘娘,我這是在自曝,想救出你來,這下倒好,我的法力高峰了,可是誰叫你給封住了?”
我吐了一下舌頭,小聲的問他,“有什麼解救方法?”
山大王瞅了一眼我的這枚戒指,“冥王給你的?鬼魔戒指,冥王對你下了血本兒了?”
我有點不明白,他的口氣為什麼是問號?可是這時候也沒有辦法計較這些事了,隻是覺得冥王的妻妾眾多,大概懷鬼胎的也不止我一個,所以他才這樣說。
他瞥了一眼那個黑衣人,突然間問我,“小娘娘,你相信不相信我?”
這個問題突如其來,叫我怎麼回答?
嗯如果我說不相信,你剛才做的一切都太詭異了,現在有沒有另外一個幫手,這不是自絕後路嗎?
如果說相信,他這時候問這些事情,一定有什麼目的,我又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萬一是什麼出格的事情,我該怎麼辦?
他看我在糾結著,撇了一下嘴,“小娘娘,我都被你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知道,我不能再猶豫下去了,一是時間來不及,第二,我確實沒有別的幫手,連忙點頭,他衝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鬼魔戒指,一臉不害臊的說,“現在一切都聽我。”
我頓時覺得不好,這個魔戒戒指是我最後的一個保障,如果給了他,我該怎麼辦?
這大王像是猜出了我的心思,一把把我摟在懷裏,嘴對嘴就要親我。
我大叫起來,沒有想到這個山大王,在這個時候還有這個心思,又氣又惱,對著他伸進我嘴裏的舌頭就咬了下去,沒有想到山大王管也不管,隻顧著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裏,我感覺一條柔滑的舌伸到了我的嗓子眼兒裏,憤恨不已,對著山大王拳打腳踢。
半天山大王來才從我的嘴裏收回舌頭,嘴裏早已是血糊淋淋,怨恨地白了我一眼,“小娘娘,沒見過比你更蠢的女人。”
我很是憤恨,被他占了便宜,還要被他罵,我回頭就從他的眼睛打下去,我一定要把這對綠豆芽打成紅豆。
可是他卻轉身,對準了那個黑衣人,口中念念有詞,高高舉起了鬼魔戒指,這鬼魔戒指迸發出精光,比我所能調動出來的光線要高上上萬倍,可見法力也增加了十倍左右,將整個祭祀的供桌掀了起來,那九九八十一盞油燈就像是無數條魚,躍出了水麵,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
我這時候才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他是在吸我的陽氣,或者吸收我腹中鬼胎的一點陰氣,增加法力,可是我把他搞得那樣狼狽,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我衝過去,雙手抵在山大王的背上,調動自己的氣息,大口大口的陽氣輸送到山大王的背後,有一次我見吳純蘊抓鬼時,對我用過這個方法,我不懂得裏麵的門道,隻希望這樣能夠幫助到山大王。
出乎我的意料,山大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全身的毛都站了起來,金光燦燦,就像是無數把金針,他就像是穿上了一件金色的盔甲,威風八麵。
我看這樣起作用,提出我所有的陽氣來,就像是一股小太陽風,對準了山大王們吹。
山大王並沒有回頭,隻對我低聲吩咐道,“小娘娘不可提出太多的陽氣,如果你死了,跟鬼胎混為一體,局麵就不可預知了。”
我急忙收集一些氣來,隻是一小股陽氣,對準了山大王。
而那個黑衣人對著掀翻的供桌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早已受了山大王好幾招了,打的他捂著胸口連連倒退,最後依靠在牆壁上才站穩身形。
他那兩個手下一見情況不對,掏出來黃符就對準了山大王。
山大王並沒有將這兩個貨放在眼裏,他隻是將鬼魔蠍,隻對他們一掃,他們手裏的黃符就化成了煙灰,飄舞的滿天都是。
我以為大局已定,歡呼起來,順手抄起身邊最近的的油燈,對準了黑衣人就砸了過去,這一下正擊中了黑衣人的額頭,打的黑衣人血染紅了他的頭套,我得意的揮了一下拳頭,又撿起了一盞油燈,別說這東西挺順手的,一會兒工夫我就丟出去了七八個,砸得雜得黑衣人抱著頭蹲了下來。
就在我歡呼雀躍之時,卻聽到了山大王的驚呼聲,“小娘娘,不可。”
我可是覺得勝利在望,再有幾個油燈過去,這個黑衣人一定滿頭窟窿,倒在地上,昏過去,就是我們宰割了。
可是黃鼠狼的聲音實在是太驚恐了,叫我扭過頭來望著山大王,突然間意識到一件事,為什麼黑衣的兩個手下,不來對付救出黑衣人,而是不顧一切的攔住山大王,不叫他靠近我。
我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黑衣人,但是懊悔不已。
黑衣人沾了著自己的血,點在油燈上,盤腿坐在地上,手裏做著法印,開始念念有詞。
高亢的咒語回響在空闊的大廳裏,,就仿佛是無數隻小魚在我們四麵八方遊蕩著,一瞬間,整條通道的油燈熄滅了,四麵八方都黑暗無比,我們
就像是掉進了地獄。
山大王丟下糾纏他的兩個人,不停的念叨咒語,將鬼魔戒指對準了黑衣人,一道金色的精光直對準了黑衣人的胸口,可是黑衣人隻是一隻手擋在胸口,任由嘴角的鮮血四流,還是不顧一切的用自己的血,去點那些油燈。
山大王衝著我咆哮一聲,“小娘娘,快逃。”
聽到這話,我就知道他沒有辦法了,轉身就跑。
身後傳來了陰冷的笑聲,一會兒是嬰兒的奸笑,一會兒是老人的大笑,交錯在一起,詭異萬分。
這笑聲就像是魔鬼一樣,緊緊的尾隨著我,嚇得我回頭張望,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一回頭不要緊,嚇得我是少生了兩條腿,我背後一大群青銅做的魚,僵直著身體,就像是僵屍一樣,尾隨著我。
而山大王,緊緊的追著這些青銅魚,不停的用鬼魔戒指對準這些青銅魚兒發出攻擊,就仿佛是一遍遍的激光打到青銅上,火星四濺,但是隻打下一些魚鱗來,這些魚鱗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將平整的地麵砸出一個個凹坑來。
眼看著這些青銅魚,一點點的逼近了我,張開了一張張黑色的大嘴,眼睛像是被染紅的一樣,魚鱗一層層翻起,發出了清脆的笑聲,轉眼間就將我包圍了。
山大王衝著我大吼,“抱住肚子。”
我哪裏管的那麼多,雙手抱住頭蹲了下來,叫肚子護在身體下,緊緊的貼在地麵上,就感覺到背上有無數張嘴,陡然間撲了過來,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感覺。
我感到好奇,他們沒有動作嗎?抬起頭來一看,一條青銅魚的大嘴逼在了我的臉上,對準了我粉嫩的小臉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就看見我臉上的脂肪和肌肉,化成了奶白色的水和氣體,湧進了青銅魚的嘴裏,我伸手一摸,我的臉上陷下去一塊,我嚇得尖叫起來,更可怕的是感覺不到痛,就像是被人打了麻藥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間落在了我身上,一串咒語響起,聲嘶力竭,像是將自己的全身力氣都提了出來,我扭頭一看,是山大王趴在我的身上,他手中的鬼魔戒指熠熠生輝,我脫口而出,“交給我,“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