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同學消失了

我躡手躡腳地走過來,就見冥王一手提著一個人的脖子,就像提著小雞一樣,對準了他的頭,像是打沙包一樣,那個男子毫無還手之力。

我一時於心不忍,說起來,此人最多是個色狼,打成這樣,也就算了,再打下去,冥王的手勁兒,就是真的在做糯米糕了。

我連忙攔住冥王,“打錯了,是個鬼,不是人。”

冥王愣了一下,鬆開手來,這個人仰麵朝天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冥王一手抓起我的一隻胳膊,“我隻看見了這個人,沒有看見鬼跟著你。”

我擺了擺手,大概你一出現,就把那隻鬼嚇跑了,這隻倒黴鬼跟在後頭,被你打了。這下更好,鬼沒捉著,倒是欠了一條人命,我急忙問冥王,“他死了沒有?”

冥王麵無表情,若無其事的一招大手,一隻鬼出現在我們麵前,鼻青臉腫,那個頭,比豬頭還要大一圈,根本看不出來長什麼樣,我連忙對他說,“對不起,打錯了。”

然後全部推給冥王,冥王大手一伸,就把這隻鬼又重新裝進了這具身體裏。

我低頭看了一下這個人,他就算是活過來,怕也是毀容,外加全身癱瘓了。

我責怪的白了一眼冥王,冥王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最好沒有下次。”

我想罵冥王一句,卻被麵具下陰森的目光逼了回來,我隻好蹲下來,翻找這個人的口袋,希望能夠找到他的身份證之類的東西,找到他的家人,好好醫治,最多我出錢了,再說我也是學醫的,照顧他一生就是我的事了。

我找到了一張被鮮血浸透的學生證,竟然還是我們學校的,打開一看,鮮血映紅三個字,安通河。

我氣得跳了起來,踢了冥王一腳,當然沒踢著,哭著跟他喊,“這是我同學,是跟在後麵保護我,你怎麼問也不問,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了!”

冥王一隻手摩擦了一下麵具,聲音懶洋洋的跟我說,“什麼名字,我回去加他十年壽命。”

我這才作罷,“幫我把他送回去。”

冥王伸出手來,把我夾在了左胳膊下,一手拎著安通河,向著學校飛來。

到了學校的草地上,他把我和安通河放下,想跟我說什麼,隻是抽了抽嘴角,“我去拿藥。”

我氣哼哼地說,“快去,死鬼。”

他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叫夫君。”聲音溫和極了。

我一想,他的藥肯定比人家的要好,安通河還需要他的藥呢,紅著眼睛叫了一聲,“夫君。”

他滿意的化作一圈煙,鑽進了刺青不見了。

我撥打手機,叫來幾個同學,把安通河送進了醫院。

等我們從醫院忙回來,已經是中午了,我餓得幾乎走不動路了,最近餓的頻率越來越快,我的大腦裏隻有兩個字,雞腿。

正在想時,我麵前出現了三隻雞腿,我抬頭一看,真是吳純蘊。

我抓起雞腿就往嘴裏塞,看到吳純蘊嘖嘖稱舌,“你是一群餓死鬼投胎。”

我嘴裏塞得滿滿當當,抬頭衝他笑了一笑,“你餓了一天一夜試一試。”這話說的含含糊糊,我也沒管他聽清楚沒有,就去忙我嘴邊的雞腿兒了。

他坐在我身邊,拿出紙巾來,抓起吃雞腿兒,剛想吃,被我一把奪下來,我嚼著雞腿示意他,還不夠我吃的,叫他再買一點來。

他離去了一個小時,才回來,又多了一個外賣袋。

我的肚子已經填的差不多了,滿臉笑容的問,“怎麼這麼長時間?”

“這是市中心百年積家的雞,要排隊才能買到。”

“你吃東西就要講究啊!”我說這些雞怎麼這麼好吃,我也沒客氣,打開外賣袋,抓了最肥的一隻雞腿,慢條斯理的嚐起來,連連點頭,“是好吃。”

我們家在農村,做什麼東西都是大鍋燉,做的這樣好吃的雞腿,我倒是頭一次吃到,恨不得能多吃兩隻。

他笑著揉揉我的頭,“還有,不要著急。”

我問他,“你又跑哪去了?我差點被鬼打,更要命的是,我家冥王錯把安通河當成色鬼了,懸點要了他的命。”我大概說了事情的經過,吳純蘊一邊聽,一邊捂著嘴笑,我心裏直嘀咕,他的動作真是溫柔可親,如果不是長了男人身,完全可以當女孩兒了,我又想起那個美女漢子來,這一人一鬼,說起來有相似之處,又有不同之處。

相似的是,都清秀可人,女孩子還漂亮,都是男兒身,爺們兒心,同樣溫柔款款。不相似的是,吳純蘊更英氣一點,那個美女漢子,如果不開口,妥妥的一枚大美女。

吳純蘊伸手揉了揉我的臉,“別犯花癡,好好吃雞腿兒。”

我白了他一眼,“你還沒說你自己呢!”

吳純蘊慢條斯理地撕著雞腿肉,“昨天一晚上都很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氣壞了,拎起了雞腿就砸他的頭,昨天晚上,我雞飛狗跳,他卻屁事沒有,就把我丟給鬼,看熱鬧嗎?

他抓住我的手腕,接過雞腿兒,塞進我的嘴裏,“當然,我調查清楚了,我想,這事情今天晚上就會有答案。”

“那我們現在幹什麼?”

“去把安通河的鬼魂招出來,問問情況。”吳純蘊還是慢條斯理,一點都不著急。

安通河受傷的狀況,想問他事情,隻能問他的魂魄了。

我們回到了醫院,安通河還在重症室裏,因為是我送安通河進來的,所以醫生把我們放進去了。

吳純蘊在病床前擺好了帶來的香案,上麵放著香爐,插著線香。

安通河需要隨時監護,所以小護士就在一邊,看著我們的行動,指指點點。

吳純蘊把手指豎在花瓣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引得小護士連連發花癡,看著他傻笑,這下徹底安靜了,我沒想到美男計還有這樣用的。

吳純蘊掏出符咒來,手指一點,符咒就點燃了,小護士驚呼起來,吳純蘊再次做那個動作,再把小護士迷倒,安靜下來。他把這張點燃的符咒在香爐的上方環繞著,嘴中念念有詞,腔調很好聽,

不一會兒,吳純蘊就開始對著空氣說話,我拽了一下吳純蘊的胳膊,吳純蘊又點燃了另一張符咒,在我眼前晃了晃,這樣我也能看見鬼了。

我看見安通河站在我們麵前,四肢都像被拆下來一樣,腦袋懸垂著,就像一個大豬頭,嘴角還淌著血,頓時覺得對不住安通河。

安通河看到我,嚇得跪下來,拚命的給我磕頭,“饒命,饒命。”

我連忙拉起他來,“你死不了,還會多十年的壽。”安通河根本就不相信,大口大口噴著血嚎叫,“我沒有打你的主意,不是我叫的你,我是被鬼控製了,我不想叫你。”我有點兒奇怪,“你是怎麼擺脫鬼的?”

“不知道誰一大把符咒打過來,那隻鬼就跑了,我就自由了。”安通河說完,我馬上指著自己的鼻子,“是我,是我。”

就聽吳純蘊問,“你找她幹什麼?”

安通河說一句話,就噴一口血,“做遊戲。”

“什麼遊戲?”

“拍肩遊戲。”說到這句話時,安通河詭異的笑了。

“你參與了嗎?”

“人數不夠,我沒有參與。”

“你不是找了三個同學嗎?”

“走到半路,當中有個同學害怕了,他跑回去了。”

“誰叫你做的這個遊戲?”

“梁春花。”

“她人呢!”

“在屋子裏跑了。”

吳純蘊又問了一些別的事情,送安通河回到了身體裏。

吳純蘊一臉的凝重,“現在我們要回到學校去查一查了,有多少同學參與了這個遊戲?”

我有點奇怪,“做個遊戲怎麼了?”

吳純蘊告訴我,拍肩遊戲是個鬼遊戲,就是四個人,找一間鬧鬼的屋子,站在房子的四角,第一個人開始往前走,拍前麵一個人的肩,第二個人感覺到有人拍肩後,接著往前走,拍第三個人的肩,下麵就是第三個人照做,排第四個人肩膀,第四個人又去拍第一個人的肩,循環往複,直到沒有人拍他的肩。

我瞥了他一眼,“說重點。”

重點是,這當中會多出一個人來,或是是缺少一個人。

我一下子想起那首歌來,“轉圈圈,轉圈圈,今天轉到你家,明天轉到我家,帶走誰就是誰。”

我們回到學校,查找同學,發現又少人了。

在同學中一詢問,才得知,被自己的同學叫出去玩兒了。以至於去了什麼地方,就沒有人能說上來了。

我回到宿舍,發現宿舍裏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不由得擔心起我那天抱回來的小奶貓,吃飽了沒?

連忙給他又是弄牛奶又是弄貓糧,忙了半天,小奶貓自始至終沒有出現,不由得有點擔心,他才那麼小,跑出去,會不會大狗大貓被欺負?

我出來找小奶貓,聽見了嗚嗚的叫聲,我順著聲音走過去,發現牆角下,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在哭,我正要上前,那個白色的影子瞬間消失了,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