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離吼遠了一些,不停的在空中來回飄著,位置不定。然後月看到吼的鼻子在一動一動的,好像在嗅著什麼。
月看向自己的衣服,突然知道了原因。
月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伸手放到了一旁,然後他清楚的看到,吼的鼻子順著月的衣服移動,然後朝著月的衣服放聲波,月將衣服收回,頓時有了辦法。
聲波顧名思義,是從吼的嗓子發出,倘若吼不能發出聲音,那麼它也就沒有技能。那麼它的弱點一定是那裏。想到這,月看向了吼的嗓子。
月將衣服團成球,拿在手中。仔細的看著吼。吼張嘴的瞬間,月朝著吼的口中衝了過去。月調動全身的法力,將自己包裹在結界中,抵擋吼的聲波。
月正麵迎上吼的聲波,聲波打在身上,像一個個鋒利的刀刃,切割月的全身。月咬著牙,忍受著淩遲一般的劇痛,飛進了吼的口中。
“月。”夭撕心裂肺的吼叫,用力推開水,就要衝上去,但是又被炎和隱拽了回來。
“夭,你冷靜點。”隱拽著夭,不讓夭掙脫。明明很是虛弱的夭,不知為何現在有這般大的力氣。
“你叫我怎麼冷靜。”夭不再掙紮,停下來,指著吼,對隱大喊了出來。夭的眼睛含滿淚水。
“可是你現在去了也幫不上任何忙。”水的眉頭緊鎖,看著眼前因為月而失去分寸的夭,心一直揪痛著。
“不能同生,但願同死。”夭冷冷的口氣,讓大家不禁一寒,炎和隱被夭這樣的氣勢嚇住,怔怔的鬆開了手。就在夭踏步準備去找月的時候,眼前的吼突然有了變化。
吼開始掙紮起來,發不出任何聲音,吼叫不出來,自然也沒有聲波。吼像是受到了什麼嚴重的傷害,痛苦的倒在地上掙紮,來回翻滾著,張大嘴想吼叫,奈何什麼也發不出。
水將夭攬在懷裏,帶領大家向後退,遠離了吼。這一幕看的大家很是害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炎懷中的孩子不停的哭著,放聲的哭著,任炎怎麼哄都沒用。
隨後吼的身體有了變化,吼的身體就像被無數道光射中一樣,自裏向外光芒萬丈,刺的大家睜不開眼。當世界再次恢複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吼的身影。隻有月站在那裏。
看著月的笑,夭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掉。剛剛那一幕簡直像要的夭的命。月不顧一切的衝到了吼的嗓子裏。用帶有茶水的衣服堵住吼的嗓子,然後在吼的體內釋放法術。最後就是夭他們看到的這一幕。
夭推開水,衝向了月。水看著空空的懷中,夭的體溫還在,可是她的人已經跑向了月。炎和隱看著失落的水,不禁感歎。世上萬般皆無奈啊。
“月。”夭一下猛撲到月的懷裏,將月緊緊抱住。仿佛她若不這樣抱住月,月便會在下一秒永遠的離開自己。
夭哭著,用自己的手撫上月的臉龐。
“夭,我終於看到你了。”月依舊笑著,溫暖和煦的笑著,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笑。此時此刻,夭的世界滿滿的都是月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月,月,月。”夭一直不停的喊著月的名字,手摸著月的臉龐。可是在夭的視線中,出現了一抹紅色。夭用力將眼淚擠去,看清了這紅色。
夭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夭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通紅通紅的。隨後看向自己的長袍。潔白的長袍已經被鮮血染紅,當她看向月的時候,夭頓時呆住了,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月此刻已經全身是血,變成了一個血人。潔白的長袍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夭張著嘴似要說什麼,但是她發現她根本說不出話,夭不停的搖頭,皺縮著眉頭,雙手扶上月的臉龐。月卻一直笑著,然後笑著倒下。
夭站著,看著倒在地上的月,從月的身上滲出更多的血,將周圍的沙地都染成了紅色,自月半徑一米都是鮮血。炎和隱發現了不對勁,當他們跑過來看到這樣一幕的時候,炎害怕的躲進了隱的懷抱。
月滿身的血,卻依然笑著。夭顫抖的跪下,雙手顫巍巍的將月抱在懷中。淚水決堤。夭不停的搖著頭,雙手摸著月的臉,摸想月的嘴角。
“啊……”夭的吼叫聲響徹青龍之地,夭他們漸漸的被動物們包圍,動物都默默的低著頭,感受著夭的悲戚。
被關在籠子裏的塵知道了這一切,抓住籠子的欄杆,狠狠的捶著。
“月,你這個家夥,怎麼這麼亂來,月,月。”塵捶著捶著,身上消散了力氣,癱坐在地上,靠著籠子,淚水不停的淌。
就在大家都感到悲戚的時候,月的身影消失在了大家眼前。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夭站起身,看著周圍。
“月,月,你在哪裏。”這裏早已沒有月的身影,出來那片血跡,證明月存在過,剩下的一切都歸為沉寂。
“什麼人,把我的月還給我。”水將夭攔在懷中,夭拚命的捶打著水的胸膛,最後慢慢的慢慢的軟下來,抓住水的衣襟,失聲痛哭了起來。
此時吼的威壓消失,結界也自然消失。朱雀和玄武也慢慢的恢複了精神。
“夭,你先不要難過,不要自亂陣腳。”玄武虛弱的聲音在夭的耳旁響起。夭將玄武抱在懷中,看著炎懷中的朱雀,有幽幽轉醒。
“你們都醒了,真是太好了。”這樣對於夭來說也算是有了一些慰藉。
“對不起夭,什麼忙都沒有幫上。”朱雀動動自己的翅膀,嚐試著飛起來,但一切都是徒勞的。
“沒事,你們平安就好。現在你們還太虛弱,休息休息吧。”夭一擦眼淚,又恢複了以前的幹練。
“夭,我覺得月很有可能在青龍那裏。塵也應該是被青龍抓去的。”
“對,我也能感覺到。”同樣身為神獸的朱雀和玄武,自然和青龍能有所感應。吼已經被消滅了,這裏的生靈也不用再遭受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