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夭向小二打探出石湖的大致位置,其實石湖的位置很好打探。這天下之人莫不過愛才,愛權。一些小錢即可知道你需要的消息。
晚上一行人趁著夜色濃重,前往石湖。
石湖的位置就在石湖鎮向北的森林中。至於具體位置不得而知。但是石湖有個很大的特點。就是這個湖恒冰。橫公魚是異獸,自然它生活的環境也很特殊,奇特。
“森林這麼大,我們這麼找也不是個問題啊。”經過半個時辰的尋找大家毫無所獲。塵開始思考有沒有什麼捷徑。
“這話你得問你肩膀上的那個東西。”夭瞥了一下暖,對塵說。閉著眼睛的暖聽到夭的話立刻暴跳起來。
“你說誰是東西。”夭裝作很認真的表情,雙手環在胸前,湊近暖,輕輕說了句。
“哦,我差點忘了,你不是東西。”最後東西二字年的又輕又軟,夭輕挑眉毛,樂了。
暖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掉到夭的語言陷阱中了。看來衝動不得,衝動是魔鬼啊。暖暗自告訴自己。直楞的尾巴緩緩鬆懈,暖窩在塵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示意自己現在的憤怒。
塵輕輕拍打著暖,一下一下的,輕柔的,細心的。暖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狠狠瞪了夭一眼,沒有在吭聲。
夭微微一笑,從來沒有人和她這般鬥嘴,其實也蠻好玩的。抬頭看向月空,純純的月,沉沉的夜。皎潔的月光如他的人一般,但月亮的清冷卻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他身上是一種太陽的暖。夭沉默著,塵能感覺到夭的想法,因為此刻,他也想念著。
白看著夭落寞的表情,愧疚再次湧上心頭。如果他告訴夭,月一直在注視著她,一直在暗中保護她,關心她,她會不會開心點?
“好了暖,說說看,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塵回神,微笑著,將閉著眼的暖從肩膀上取下,抱在懷中。
暖最近很愛睡,大多時間都是在閉眼睡覺。塵隱約能感覺到。那天白虎將自己的法力渡給夭釋放高階法術,可是那高階法術消耗的法力太多,再加上是變態元素冰。雖然白虎恢複了法力,但是也承受不來。所以她現在每天休眠調養。
看著懶懶的暖,夭沉默不語。她不是不知道,她一切都知道。知道暖是因為法力消耗才成這樣的。不然以她的性格絕對呆不住,肯定會到處亂跑的。
“森林西方。”說完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在睡覺期間她有時候會醒來,和夭吵幾句嘴,但是這都是她不想讓大家擔心,強打起精神的。
“睡吧。”塵輕輕拍了拍暖,直到感受到暖平穩的呼吸,一行三人才繼續尋找。
前方的視線忽然變得開闊,視野變的明亮起來,晶瑩剔透,反射著月光,一閃一閃的。
“我想我們到了。”夭冷冷的口氣,比這恒冰的湖麵更加寒冷。
“我們是不是需要將冰鑿開,然後釣魚?”聽著一貫不羈的口氣,夭隱約可以感覺到,雖然塵經曆了這些事成長了,但是最本質的他還在,沒有變。
“你帶魚竿了嗎?”聽著夭的話,塵笑了。
“行啊,看不出來啊,夭也會開玩笑了,雖然這個玩笑有點冷。”夭一個眼神過去,並沒有看到意料中塵以前裝作害怕的樣子。隨後夭很快意識到,塵的眼睛……
“好了,既然這樣我們就動手吧。”夭調動法力,將這厚厚的冰層硬是用水鑿出個坑來。
“哄。”的一聲,水花夾雜著冰花紛飛。在空中反射著月光,亮晶晶的,很晶瑩的。
水幕散去,幾個人在冰層表麵站著。
他們紅色的衣著,光著腳,大大的眼睛,頭發濕濕的,一動不動的盯著夭他們看。
“這些人是?”夭和驚訝於這些人從何而來,就這麼突然出現在眼前。塵的眼睛看不到,但是他能聽到,聽風訴說著他們的一切。
“他們不是人。”窩在塵懷裏的暖再次醒了過來。
“他們是橫公。”塵將從風中知道的訊息告訴了夭。
“橫公魚,通體赤紅色。長七八尺,形如鯉而赤,晝在水中,夜化為人。”夭看著這些人形的橫公魚,突然有種念頭。如果真的把它們燉了,她有種燉人的感覺。
“橫公魚,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烏梅二枚煮之則死。”
“喂,你說這麼大聲不怕它們聽到嗎?”夭趕緊握住塵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塵將夭的手放下,一甩劉海,微微一笑。
“它們是聽不懂人話的。雖然他們現在是人形,可和真的人比起來,還差的太遠了。”塵知道,夭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冷,其實她的心比誰都熱,比誰都善良。
“他們雖然是人形,可還是魚啊。”
“不行不行,等它們變成魚再說吧。”說完夭就轉身一邊揮手一邊往回走。塵聳聳肩,跟了上去。沒辦法,今天晚上就當探路吧。
第二天一早,大家又早早的到了昨晚的地方。
可去了之後,大家都不相信這裏是否真的是昨晚他們待過的地方。夭明明在河麵上鑿了個大坑,可是現在湖麵光光的,別說坑了,連一個劃痕都沒有。
“不會吧。難道是湖麵又上凍了?”夭最近見到的稀奇古怪的事太多了,這樣的猜想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再鑿開就好了。”夭看向塵,站的說話不腰疼。這麼厚的冰層豈是他說鑿開就鑿開的。夭退後一步,觸發冰元素形態,硬碰硬,再次將冰麵鑿開。
冰麵剛鑿開後,一條碩大的魚從湖麵躍起,騰空,翻轉,水光粼粼,赤紅的鱗片灼燒人們的眼。
“橫公。”但是噗通一聲,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橫公魚又回到了水裏。
“塵,你帶釣竿了嗎?”塵但笑不語。塵將暖交給白。自己觸發元素形態,景色的風在掌心緩緩浮現。
“金,絲。”念罷,這風變成金色的絲線,從塵的掌心眼神,一點一點的朝著冰口伸展,進入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