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心中的不安,還有胸悶都是因為他們出事了。他們五個人一條心,心靈感應是不會出錯的。
刻慵懶的轉身,對著夜得意一笑。
“我現在送你到他們所在的地方,而你需要做的就是除掉他們。趁著他們有危險的時候,徹底的,以絕後患。”說到這裏,刻臉上的笑容凝滯,但是眼中卻是陰狠的目光。
“做夢。”夜狠狠的丟下一句話,迎上刻的目光,絕不示弱。
刻冷笑一聲,袖子猛然一揮,一個黑色的小球朝著夜快速飛去,夜用土結界防範卻毫無效果。硬生生挨了一擊,猛然倒地。
“你可以選擇不去,但是如果你不去的話,你的國家,你的子民,還有你的朋友將會和你現在的下場一樣。”刻的臉上再也沒有笑容,手中的黑色光球不停的放著電光,在張顯自己的力量。
夜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拭去嘴角的血,顫巍巍的站起來,看向刻。
“好,我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刻挑挑眉毛,仔細的審度著夜。
“貌似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這次輪到夜冷笑了。
“哼,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這次前去是為了找到洪荒神獸,隻要有洪荒神獸的助陣,你就徹底完了,你現在還覺得我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聽了夜的話,刻若有所思的看向夜。眼中顯現一點點讚賞。
“但是你別忘了,你最親的人,你的國家都攥在我的手上。這樣你還敢和我談條件嗎?”刻以為這樣就可以將夜壓下去,可是他錯了。世界上不僅僅隻有他一個會威脅人,也不僅僅隻有他一個人會分析現狀。
“你最在乎的是你的命。經過上千年的囚禁,你現在最在乎的就是活下去。因為隻有活下去才有可能完成未完成的事。一旦他們將洪荒神獸聚齊,那就是你毀滅的時候。所以你才會迫不及待的用人命來要挾我,你說,我說的對嗎?”
刻突然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在這個空曠的大殿上回響,久久不散。
“好,我答應你。”刻的話一出,夜的身子才軟了下來。剛剛他的一顆心懸著,生怕自己猜錯了,如果自己賭錯了,這一切都完了。幸好他賭對了。
“我都答應你了,你現在可以出發了吧?”夜根本想不到刻這麼著急,由此看來夭他們真的遇到很大的危險了。夜點點頭,握緊藏在懷中,夭留給他的項墜。
刻伸出手指,他的手指上發出紫色的光,紫色中還夾雜著黑色。他用指頭在空中畫出個門的樣子。
這個門隻有門框,但很快的從邊框開始,紫黑色緩慢的往裏滲透,慢慢的這個門就徹底的變成紫黑色的,從外麵看去,深不見底。時不時還能聽到裏麵傳來的閃電劈裏啪啦的聲音。
“不要忘了你的任務,否則後果你知道的。”聽了刻的話,夜頭也不會的走了進去。當他走進去後,門一點一點的縮小,直至消失。
看到夜消失的身影,刻喃喃一句。
“希望你不要讓我下殺手。”
在隱月這邊。
“我說導師,你快說夭他們究竟怎麼了,你快告訴他們方法啊。”炎不停的催促導師趕緊想辦法,夭他們的現狀很危險。
炎挺著自己的大肚子,抓著導師的袖子,直跺腳。
“炎,你小心點孩子。”隱剛說話就被炎嗆回來了。
“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難道孩子重要夭他們就不重要嗎?”
“不是,你……”隱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夭訓斥的聲音。
“你們吵夠沒,都給我安靜。”夭的聲音太有威懾力了,頓時靜悄悄的。他們在這裏能聽到夭他們那裏不停的受到攻擊的聲音。
聽到這裏,婆婆的心也都揪起來了。其他大陸的妖怪都非常厲害,婆婆一直都擔心夭他們應付不了。那些妖怪都是上古妖獸,當然也不乏神獸,但是那裏才不管是妖獸神獸,惹惱了他們,不管是誰都照打不誤。
所以婆婆很擔心夭他們,因為那裏的妖獸,神獸的法力遠遠高於他們。
“夭,你挺好了。你們所在的金大陸也好,還是其他大陸也好。妖獸也好,神獸也好。他們的法力都是由五行構成了,你隻要掌握五行要訣才是克敵製勝的關鍵。你的冰元素還處於初期狀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一旦使用就要有必勝的把握才行,否則你調動法力,冰元素會消耗光你所有的法力。”
導師說到這裏,聽到強烈的爆破聲,各種法力混雜在一起的聲音。聲音太亂,隱隱約約聽不真。
“夭,你們要記住,隻能智取,不可力敵。”話說完了,但是不知道夭他們聽沒聽到。因為他們的結界已經被蠱雕破壞掉了,他們需要全心應敵。
夭帶著塵兩個人和蠱雕上演追逃戲碼。夭他們需要找個開闊的地方,在這裏施展攻擊法術會破壞森林,夭一邊跑一邊觀察著,哪裏適合。
夭突然想到那天塵兒找到他們的那個地方,那裏很開闊。夭看向旁邊的塵,塵微微一笑,示意自己能跟的上,兩個人加快速度跑去。
蠱雕緊追不舍,夭和塵兩個人將蠱雕引到這裏後,開始想辦法,如何才能製服它。
蠱雕的翅膀不停扇動著,不斷有強風襲來。這次蠱雕打算上演同樣的辦法,無數的輕羽飛出,朝著夭很塵襲來。
“塵,設結界,照顧好自己。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塵一向聽夭的話,他相信,夭有辦法。夭閉上眼睛,仔細聆聽。像智者在森林裏訓練她那樣,不用眼睛看,而是聽,聽羽毛飛來的聲音及數量。
夭憑借自己靈活的身體,敏銳的聽力,躲過了蠱雕的羽毛,毫發無損。蠱雕看到夭竟然躲過自己的攻擊,加大羽毛的數量,朝夭攻去。
夭冷冷一笑,擺開架勢。雙腿與肩同寬。
“爺爺,我不會丟你的臉的,你教的我絕不會忘。”說完向空中跳去,翻轉,彎腰,彈跳,輕而易舉的再次躲過攻擊。
蠱雕感到不耐煩了,劇烈的扇動翅膀,張大嘴,想大叫,可惜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夭的剛剛的一擊重傷了蠱雕的嗓子。
“就是現在。”夭衝著下麵的塵喊道。塵感覺到夭的想法,瞬間觸發元素形態,一陣風從塵的掌心生出,塵一抬手,這風像絲帶一樣,延長延長,快速的將蠱雕的全身纏繞。雖然風如絲帶般輕柔,但是這風是非常堅韌的,任蠱雕怎麼掙紮也沒有。它的翅膀被牢牢鎖住,無法伸展,無法施展法術,隻能幹瞪眼。
與此同時,夭觸發冰元素形態,掌心不斷有冰晶湧出,無數細小的,棱角分明的冰晶,鋒利無比的冰晶,同一瞬間射向蠱雕。
毫無懸念,冰晶刺進蠱雕的身體,蠱雕的身體就像雨打沙灘一樣,點點坑。冰晶使得蠱雕的血液開始凝固,劇烈的疼痛使得它想叫也叫不出聲。不出片刻蠱雕就倒下了。倒下的蠱雕身上附著著一層冰霜。
此時夭也重心不穩的跪坐在地上。發動冰元素消耗了她全部的法力。看來導師說的對,這冰元素還真需要到關鍵時刻才能觸發啊。但更說明,她需要將冰元素的法力提升才行,這樣才不會消耗掉自己全部的法力。
塵扶著夭緩慢的,拖著疲憊的步伐往回走。回去後,夭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夢中她又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那血腥的一幕。雨水,血水,淚水混雜在一起,流淌。雷聲,風聲,喊叫聲,在夭的耳邊回蕩。幼小的她獨自一人,冰冷的雨水連同她的心也打濕,冷卻。
隨後場景轉換,是智者死的那一幕。智者的臉上帶著笑容,但是他卻永遠停止了呼吸。她的親人都一一離她而去,痛苦,不甘,憤怒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為什麼,為什麼讓她獨自承擔這一切,為什麼要讓她活下去?
最後一幕:月的笑很溫暖,但是他的身影卻越來越遠,夭想追上去,可是不論怎麼追都追不上,直至月的身影完全消失。周圍漆黑一片。
夭無力的跪坐在地上,就這樣吧,她累了,好累好累。在她意識快要消失的前一刻,一股微風傳來,帶著溫暖,帶著關懷。
“夭,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大家。”四個不同的聲音異口同聲。隨即,世界一片光明,在光的盡頭是四個熟悉的身影。
炎,隱,塵,月四個人同時伸出雙手,微笑的看著她。
“是啊,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你們。”
“醒了,醒了。”夭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便是塵。他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隨後塵兒幹脆跳到了床上,這摸摸,那看看,很是掛心。在大家都為夭醒來而高興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大夫悄然離開了。
“塵,你的眼睛還沒好?”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塵黑漆漆,沒有光澤的眸子。讓夭的心狠狠的揪痛。
“夭,不用擔心,我想過兩天就會好的。”塵說的雲淡風輕,可是要聽的卻很沉重。如此在乎完美的一個人,如今這樣怎能接受?塵的眸子是夭認為最好看的地方,可如今……
“對了,大夫說你需要休息,最好靜養幾天。”說道大夫,塵兒才反應過來。
“好看哥哥,大夫好像已經離開了。這個大夫真奇怪,竟然不要診金誒。”聽著塵兒幼嫩的口氣,夭和塵都感覺心口暖暖的。這個孩子,在大家都認為他們是妖怪的時候,她是唯一一個相信他們的人。
難道隻有孩子才能真正辨認出正義與邪惡嗎?還是世人都被蒙蔽的雙眼,看慣了紅塵,無法正確區分?夭躺在床上想了好多好多,她好像突然有了什麼主意。
夭將懷中的五行圓盤取出。夭將法力注入五行圓盤後,並沒有發出相應元素的光芒,而且摸起來冷冰冰的,不像上次和導師對話時有溫熱的感覺。
不論她試多少次,五行圓盤始終沒有任何反應,更別說問婆婆塵的病該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