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挖了你的眼睛。”我很不爽,隨手就抄起了枕頭地下用來防身的匕首,指著方奕洪道。
“別,別,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方奕洪見到我拿出了匕首,連忙討饒道。
“哼,算你識相。”
見到方奕洪認輸,我冷哼了一聲,一雙漂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警惕的問道,“你怎麼跑到我的房間來了?”
“我還想要問你呢,你怎麼睡的那麼死?被人下了迷魂藥,都不知道,枉你還是捉鬼的道士。”方奕洪扭頭看了一眼屋外,見到外麵沒有人,他才放開了膽子說道。
說話的說話,方奕洪還不忘用他的右手在他的鼻子之下扇了扇,似乎是想要將迷魂藥的味道給扇走。
聞言,我心中一驚,頓時就想起來先前難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而且當時還聞到了一股曼陀羅花的芳香味道,原來是有人給我下毒了。不過是在神婆和村長談話之後,我就變成了這樣的。
難倒是神婆和村長其中的一個人,或者兩個人共同參與到了對我下毒?我有點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被人下了迷魂藥了?”我拍了拍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皺著眉頭問道。
“你說呢?我一進來就聞到了曼陀羅的花香味道,這是一種變種曼陀羅,讓人神誌不清隻想睡覺。哎,也不能夠怪你,你現在身體都不舒服。”方奕洪皺著眉頭,望著我,歎了口氣道。
“你知道是誰做的嗎?我們兩個來村裏不到一天時間,我又沒有得罪人,怎麼會有人給我下迷魂藥呢?”我皺著眉頭,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誰會給我下藥。
我的腦袋到現在還是有些昏沉,而且感覺到比先前還要厲害很多,真是不明白,封門村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個外人,跟他們沒有實際利益上的衝突,怎麼會對我下迷魂藥呢?我是一個弱質女子啊,而且還在生病當中,怎麼就沒有一點點的同情心呢?
我有些感歎,我是不是闖入了狼窩了?這裏還是樸實老百姓住的地方嗎?真是太可怕了,還好不是下的毒藥,看來以後我需要提高警惕了。
“我怎麼會知道,我前半夜跟神婆打了招呼之後,就去休息了。我也是剛剛到這裏。”方奕洪皺了下眉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哎,算了,我過來是想要告訴你,老馬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又沒有他的電話,也聯係不上。”
“出了什麼是全給你嗎?”看著方奕洪麵色不好看,我頓時就清醒了不少,隱隱約約的想起來了,在被迷暈之前,聽到神婆和村長之間的對話。
我剛想要對方奕洪說出我的懷疑的時候,卻看到了神婆和村長兩個人都在場,這讓我不得不讚歎,神婆和村長兩個人的演技實在是讓我佩服萬分,真是夠厚臉皮的。我敢肯定,對我下迷魂藥的人,不是神婆,那就是村長。
我之所以說他們兩個的演技精湛,那是因為,他們兩個現在臉上也滿滿是焦急,而且村長還不停的跺著步子,神婆更是雙手不停的捏著,就像是尿急了一般。
神婆和村長兩人是相對而行的,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人幾乎都碰到了一起了,但又很神奇的兩人錯身離開,繼續走動。
“我跟你說了,老馬上山有危險,現在外麵還下著大雨,山路濕滑不說,還有些找不到食物的猛獸,它們餓急眼了,隻怕老馬……哎,真是不會老馬為了錢,要是將……”神婆在走到了房間大廳位置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神神叨叨的說道。
剛好在這個時候,村長也停了下來,兩個人就如同約定好了一般,抬頭看了看神婆道:“好了,這個時候,你還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們現在又不能派人去山裏將老馬找回來,下大雨的,我看老馬應該知道躲避風雨,還是再等等看吧。”
村長的神情看起來很鎮定,不過我卻看到他和神婆兩人麵容之上的虛偽,這兩個家夥,一唱一和,好像老馬就該死在深山老林裏一樣。我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他們兩個這是要幹什麼,難倒就為了獨吞我們兩個外來人,就將老馬這個大活人給犧牲掉?
現在的我躺在床上,感受著腦袋的昏昏沉沉,還是和白天一樣的難受。我怎麼感覺自己這一生病了,就連思考能力都變弱了。別人說是一孕傻三年,我隻是生病,怎麼也變傻了呢?
不過還好,我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沒有被淫\\\/邪給侵占了,這多虧了我的好老公薛旭東給我的這麼兩件符印法衣,有它們穿在身上,我不擔心會被妖魔鬼怪在我身體最為脆弱的時候,被他們上身了。
我是道士,上次還斬殺了不少的惡鬼,還將攔路鬼給滅了,要是沒有符印法衣防身的話,隻怕它們這個時候都跑來找我報仇了。
瞧著村長和神婆兩人那一臉真摯擔憂的模樣,我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看錯了,而且我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看看是不是昨天我的耳朵出現了什麼故障,幻聽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馬倩兒突然走進屋內,視線在屋內環視了一圈之後,說道:“村長,神婆,我的父親跟著馬叔一起進山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事了?”
說著話的時候,馬倩兒顯得十分焦急,臉上的情緒表現,跟村長和神婆兩人對比起來,似乎她在說假話一般。我現在真是感歎,人還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動物,怎麼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呢?
馬倩兒的眼神落到了我的臉上,我視線也正好瞟向了她,四目對視之下,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從她眼睛裏迸射出來怨恨,仿佛是我將她的父親趕到山裏去的一般。我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了一些,後頸部位,忽然有一種霍霍灼燒的疼痛,仿佛有人拿著一根點燃的蠟燭在那裏燒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