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老槐樹精

他的奇異舉動,立即引起老海和老海媳婦的注意,也都走過來看著樹。

“這棵樹據說是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這也是這個村名字的由來。哦!薛兄弟,這棵樹有問題?”

老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課老槐樹,又問薛東旭說。

薛東旭像是聽到了老海的話,又像是沒有聽到,隻是盯著這棵樹微微點了點頭。

突然,薛東旭後退了兩步,緊握著拳頭,後背微微拱起,在後的一隻腳的前腳掌等地。

雖然我沒有練過武術,可我也明白,這是在遇到危險前,做出攻擊或者防守前的預兆。

他的突然的舉動,立刻讓所有人的心弦緊繃起來,我和老海以及他媳婦都急忙後退了五六步。

“薛兄弟,怎麼了?”老海緊張而急促地問道。

不用薛東旭說我們也都知道了,有問題的並不是聖水泉,而是傳說已經活了千年的那棵老槐樹。

但是對於我們三個凡人而言,那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對於危險事物的不了解,偏偏知道的人那個臭男人此時一言不發,還不讓別人說話問。

“你們先出去!”薛東旭又後退了幾步,終於開口說。

出去?大門外嗎?

我和老海以及他媳婦三個人急忙走到大門外,他們夫妻倆遠遠的站著,甚至連向院子裏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我可不一樣啊,院子裏的人是我男人啊,我當家的啊,我擔心他的安危,就站在門口不住的向裏麵張望。

我看見,我男人在我們出來之後,麵對著千年老槐樹,先是一如剛才一樣盯著看了一會,接著他脫掉了上身的衣服。

露出他上身堅實的肌肉,可我無心去欣賞他的性感,我總感覺我男人遇到了一個非常強的對手。

他脫掉上衣後,把腰裏別著的乾坤袋取下來,揮手間,他手裏已經多了一把金屬劍。

話說,從洞庭湖開始他就開始用,而我還不知道他那把劍的名字呢,我這娘子做的有點不稱職,萬一別人問起來,我回答不上,多丟人啊,顯得我不關心他。

這時,薛東旭拿著劍圍著老槐樹轉了一圈,同時也用那把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圈。

接著他站在圈外,忽地把劍向後背上一放,那把劍就像是有了粘性,粘在了他的後背上,然後,忽地四肢趴在地上,發出咕咕的奇怪聲音。

叫了幾聲後,接著又站起身來,右手取回劍,左手掐著決印。

道教裏有用手結印,包括佛教也有,因為另一手要持法器,大多數是單手結印,佛教密宗裏多是雙手結印。在這裏提一下日本的忍者結印,因為忍者是受到道教和佛教的影響,他們那些東西就是吸收了道教的口訣和佛教密宗的手決結印的產物。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當家的做出這麼奇異的舉動,我反倒不怎麼害怕了。

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吾掌中,吾使明即明,暗即暗,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從吾封侯,不從吾令者斬首。

律令攝!妖孽還不現身!!

說道最後一句時,薛東旭忽然揮劍,在左手心劃了一道口子,以血染劍,那劍猛地刺入水泥地麵。

接著,我聽到,在薛東旭的前麵,一個非常蒼老的笑聲傳了出來。

“哈哈哈”接著,一個穿著古代白色長袍的白須老人出現在老槐樹前。

他對著薛東旭大笑幾聲後,臉色忽地轉冷,沉聲說:“小小僵屍大言不慚,你能力不及我,我們在七百年前就已經知道,你又何必又來招惹我!自取其辱?”

“什麼?”我聽了那白須老者的話,心頭猛地一驚,五百年前他們打過!這麼說,薛東旭在七百年前就醒了,可是,他明明對我說是在千年前的宋朝被封印的。

還有銷魂穀,他們師門的故事,他給我講的他的往事似乎還在我耳邊縈繞。

難道薛東旭在騙我?沒有理由啊,對於他這樣一個活了上千年的怪物,我這個小小的凡人裏的弱女人,有什麼值得他騙的,如果他想要女人,憑他的手段,要多少女人沒有啊。

我思緒電轉間。

隻聽遠處,薛東旭對那個白須老者說:“七百年前?不可能!我月前才在洞庭湖底被解開封印蘇醒過來。”

“洞庭湖底?”這下就連那個白須老者也迷惑起來。他搖著頭繼續說:“不對啊,當年你把我打成重傷,而我憑著最後一口氣力,把你封印在了章丘危山的爛尾泉中,你怎麼會在洞庭湖底?”

這時,薛東旭似乎是有些頭疼,他丟了劍,兩手扶著頭很痛苦。

我心裏一著急,急忙跑過去,“東旭你怎麼了?”

“我沒事!”薛東旭猛地搖了搖頭,再次看向白須老者,說:“如果是這樣,我應該是失憶了,我的記憶隻有宋朝時我被師傅封印之時。在那之後,包括你說的五百年前以及怎麼會在洞庭湖底的事,腦袋裏一片空白。”

我焦急的看了看薛東旭又看向白須老者,心想:會不會是薛東旭中了他的妖術。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怎麼辦才好。

忽然腦袋裏靈光一閃,我就直接問吧,看薛東旭現在似乎思維清晰,如果有問題,他一定會察覺到。

於是我對白須老者說:“你是誰?”

白須老者皺眉看向我,似乎不愛搭理我,但是他見我和薛東旭這麼親密,便對我說:“我就是這棵老槐樹,龍飛先生。”

我說:“不久前,我因為意外,落盡洞庭湖底,無意中把被封印的東旭解救出來。”

龍飛微微點頭,對我說:“嗯,確有幾分靈骨,是有可能做到。”

我對他的評價有些哭笑不得,我對他說:“龍飛先生,七百年前您是因為什麼原因和東旭打架的呀?”

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大門外的老海夫妻倆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我的身側。我見他們過來了,多個人也就多了份膽量,因見龍飛先生說話溫和,似乎也不像壞人,便也放鬆下來。

攙扶著有些失魂落魄的薛東旭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