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帶著笑意,這麼近的距離,這兩條魚,可以說是已經是我鍋裏的肉了。
我彎弓拉箭,嘣的一聲,那支箭不知怎麼回事,打到了我身後去,幸好沒傷到我自己。
唉!這一定要保密,若是讓那個臭男人知道了,還不笑死。
我幹脆也不用弓了,以免傷到自己,反正那弓重的要命,我也拉不開多少,估計箭矢也射不出多遠。
悄悄走進水裏,把箭抓在手裏,看準了一條魚浮在水麵上的時候,猛地用箭插了下去。
噗哧一聲,隨著雜亂的水聲,一條大魚被我用箭插中,很重的一條大魚,我估計足有五六斤重,至少我自己一頓飯吃不掉。
雖然魚被刺穿,可它還沒死,仍在箭矢上搖頭擺尾的掙紮。
我把這條大魚連同箭矢放在地上,想要再去抓另一條,可是,那條魚早就不見了蹤影。
無奈了,我隻好扛著一條魚返回。
因為是輕車熟路,也是因為,我做的火把漸漸有熄滅的征兆,所以返程特別快,幾乎是一路小跑回了薛東旭所在的主墓室裏。
幸好這一次行動,有驚無險,算得上比較順利。
回到主墓室後,我高興的看向原本薛東旭躺著睡覺的棺材下,可是我一看,地上除了鋪蓋還在,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心下一驚,他怎麼又玩失蹤了,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總讓人擔心。
就在我生悶氣的時候,門外傳來重重的腳步聲,以及還有拖拽的聲音。
我急忙拿著快要熄滅的火把到門口去看。
隻見火把火光裏外,一個黑影一瘸一拐的走進火光裏,果然是那個臭男人,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走路都成問題了還到處跑,這是要讓人操碎心的節奏啊!
“你拿的什麼啊?”我問道。
不等他回答,隨著他走進,我看見他拖拽著一隻大夠般大小的東西。
“咳咳!是一條魚,我怕你抓不到魚,感覺自己傷好點了,就出去抓了這條魚過來給你吃。”
他臉上帶著微笑,咳著走過來。
我天!這麼大一條魚,唉!弄這麼大一條我要吃幾天才能吃完。
不過呢,他這份心,倒是讓本姑娘非常高興,我急忙走過去,幫他拖拽著魚走進墓室裏。
然後便責怪他說:“你的傷剛好一點就到處亂跑,我一頓不吃也餓不死。”
放下魚後,我蹲在他身前,說:“我看看你的傷口有沒有崩裂。”
誰知道他卻害羞起來,紅著臉,擺著手後退了幾步說:“不用看,不用看看。”
我低笑了一聲,見他行動間沒有疼痛的模樣,便也放下心來,“你沒事,那你坐好了,我烤魚給你吃。”
“嗯!”
他這次到是挺乖的。
乖乖的坐在了地上的鋪蓋上,也不說話,隻是笑意盎然地看著我。
被他盯著看,這一回,反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麼烤魚呢?
我在墓室裏環視了一下,幸好,他這裏最不缺的就是兵器。
我先擦幹淨一把刀,把魚切成塊,又用箭串起來,之後再用什麼柴火呢?這裏除了兵器就是布料絲綢,木頭少的可憐。
他笑著說:“把那幾根木柄的長槍當柴火燒了吧,反正也用不到了。”
好像也隻能燒那個,否則的話就隻好拆棺材了。
我走到靠牆擺放的一排兵器架前,總共三根木柄的長槍,全被我拿到了墓室前的空地上,那些木棍看著就很結實,我是弄不斷,幹脆我也不弄斷,就在上麵纏上了些布,澆上油料,點燃,然後舉著串好的魚烤了起來。
不過片刻,魚肉被火烤的次啦作響,不到片刻便散發出魚肉的香氣。
我舉著一串烤好的遞給他,說:“你嚐嚐啊!”
他微微一笑,伸手接了過去。
我帶回來的那條魚估摸著有五六斤重,全被我們烤著吃完了,而且大部分都是我吃的。
我開心的說:“我從沒有吃過這麼多。”
“你這兩天消耗體力太多了。”
薛東旭吃著烤魚對我笑著說。
我們把這條大魚吃完後,我又把目光看向他打來的那條像一隻成年的羊一樣大小的真正的大魚身上。
“我你從哪裏打來的這條魚,這麼大個。”我問他說。
薛東旭瞥了眼地上的大魚,說:“當然是湖裏,墓穴裏是沒有的。”
我高興的說:“既然你能離開這裏,不如咱們回家吧,你也該去醫院看看傷口,以免傷口發炎。”
他嗬嗬笑了笑,最後歎了口氣,似乎有難言之隱,我想應該是他僵屍的身體讓他有異常人,也使得他對正常人有所顧慮。
“其實,我的傷口能夠自愈,不用去醫院也可以。三天之內我不能離開這裏。不如這樣,我先把你送到岸上去,你回家等我,行嗎?”
“什麼是三天之內不能離開這裏,是什麼原因?”我見他說話又是半吐半露,半遮半掩的心裏不高興,索性便把埋藏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事?墓道裏那三具屍體是你殺的嗎?你早就知道進這墓穴危險,故意丟了氧氣瓶,不讓我進墓穴。
對不對?
你早就知道那個魔頭帶著瘋人院失蹤的人來這墓穴裏,所以你才能準確的找到這裏,你知道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的話就像是六個槍口的機關槍,快速的噴吐著子彈,打的對手抬不起頭來。
我看著被我打敗的薛東旭,他低著頭,不說話。
我又說:“你還不告訴我實情嗎?”
他說:“你別著急,該讓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時機不成熟,知道的多了反而會害了你。再說,我現在知道的也不多,無法告訴你是為什麼。”
我見他現在說的又神神秘秘的。這是在故意和我賣關子嗎,可看他神情認真,不像是在說謊。
但是,我聽經驗豐富的姐妹們說過,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我比較糾結,因為我發現世上確實有鬼,那到底男人的話該不該信。
我歎了口氣,真是個冤家,臭男人,總教我不順心。
“你留在這三天要幹什麼?”我換了種語氣,也換了種問的方法繼續問他。
“從瘋人院跑出來的魔頭,他似乎是在找一件東西,我現在必須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