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那些孕婦是不是你殺的？”
其實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此時我也隻是想再確認一下而已。
“不是！”
薛錦煜沒有任何猶豫的給了我兩個字的答案。
然後我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
“謝謝！”
難得的，我們心平氣和的站在一起這樣客客氣氣的說話，看來小黃的死，的確讓薛錦煜改變了很多。
現在就算不用我說什麼，那些折磨小黃的畫麵，隻怕早已經成了薛錦煜心中的烙印了吧。
“現在你能把我和團子送出去了吧。”
之前來過這裏很多次，每次的經曆可都不那麼美好，關於薛錦煜的墓穴和他之前的身份，我已經不想追問了。
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
不該有的好奇心，還是沒有得好。
“好！”薛錦煜點了點頭，把裝著小黃的罐子遞給了我：“好好的照顧她！”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這句話很多餘，不用他說，我也會的。
而且他沒有資格讓我好好照顧小黃。
臨走的時候，我又想起了之前沐塵說的話，然後對他說：“如果可以的話，讓你的墓穴變回原來的樣子吧。別再徒增殺孽了，就當是為了小黃。”
薛錦煜沒有給我任何回答，我和團子的身子便飛了出去。
剛剛落在地上站好，就看見沐塵和那小警員站在地上，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沐塵！”
沐塵聽到我的聲音快速的轉身，當他看到我完好無損的時候，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就好，你要是再不出來，我都要進去找你了。”
我感激一笑。
“我沒事，我們走吧！”
“走？”小警員微微一愣，“去哪裏？”
沐塵什麼都沒有問就跟了上來，我回頭看著手中拿著手榴彈，一臉呆愣的小警員，說了一句：“去找凶手！”
那手榴彈是我讓他去弄的，之前想著要是薛錦煜在裏麵不出來，那麼我就弄幾個炸了他的墓穴。
可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自然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這件事情既然跟薛錦煜無關，那麼凶手就另有其人了，我們必須找到他，否則，隻會有更多的孕婦遭殃。
“咦？”
正走著，那個小警員，又輕輕的咦了一聲。
“怎麼了？”
沐塵回頭，小警員滿臉恐懼的指著墓地的位置，我也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薛錦煜的墓穴已經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嘴角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看來薛錦煜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這應該是你的主意吧。”
我笑笑，“你都知道了，不是嗎？”
離開墓穴之後，我們重新回到了那些受害人的家裏，認真的查探起蛛絲馬跡來。
為了能夠盡快的找出真凶，我全麵開啟我的六識感官，希望能夠通過一些味道或者是聲音，找到凶手。
很快，我便在所有的現場發現了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有一股同樣的味道。
凶手的身上有一股香火的味道，應該是經常使用或者接觸到這些的。
現場還有一絲陰森的氣息，由此可以知道，這個人勢必練了一門很陰邪的法術。
除此之外呢，就是血腥味了。
不過這個血腥味，和死者身上的血腥味不一樣。
而且根據死者的慘相來說，動手的也有可能不是人。
跟著那股味道，我們再次回到了墓穴的位置，看來那個快死了的男人說得也沒有錯。
但是他來到這裏之後，就繼續往前麵走了。
我們一路跟過去，最後發現，我們竟然來到了古玩一條街。
我用鼻子一路上使勁的嗅著，心裏卻在感歎，沒有想到有一天我也得靠著這個技能來尋找真凶。
“就是這裏！”
我指了指一家賣香火的店說道。
這一路追過來，那個小警員看我的眼神都變了，那是完全的折服和崇拜，但是我卻沒有時間去欣賞他的目光。
抬手就敲了敲門。
“是誰呀！”
門類傳來了一個很蒼老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老婆婆打開了房間的門，“你們……需要點什麼？”
老婆婆看了我們一眼，隻當我們是來買東西的，就指了指貨架上的東西說道。
小警員剛想衝過去，便被我阻止了。
因為他就算衝過去，也問不出來什麼，在那個老婆婆的身上，我已經聞到了她的氣味。
而且還有一種讓我覺得熟悉，又想不起來的味道。
“我們想買點紙錢，您這裏有嗎？”
“有……有……”
老婆婆似乎看起來是因為年齡太大了，所以反應有些遲鈍。
每次我問完，她都得反應好一會兒。
“今天天氣挺不錯的，街上人也多，您怎麼關著門呀？”
我一邊數著我要的香，一邊跟她說著話。
“啊，哦，人老了，身子乏，不想幹！”
借著挑東西的由頭，我往房子裏麵打量了幾眼，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我很確定，這個老婆婆不簡單。
很快我們買好了東西，便離開了店裏。
既然到了古玩一條街了，自然我們就帶著那個小警員回了陰陽事務所。
回去之後，我把店門關起來，才一臉凝重的對小警員說道：“回頭通知你們局長，讓他安排幾個動作利索的人去那家店，監視著那個老婆婆。”
小警員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
“您該不是懷疑那個老婆婆是凶手吧。”
“嗯”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是……可是那個老婆婆走路都困難了，又怎麼能夠去殺人呢？”
小警員顯然是不相信我的判斷，在哪裏嘟囔著。
沐塵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告訴他說：“你一定記住一句話，有時候我們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小警員點了點頭，還是有些不信任。
“你信不信無所謂，你隻要把我剛剛說的話告訴你們局長就行。”
那個老婆婆絕對不簡單，等小警員離開之後，我便又讓團子去那家店附近蹲點。
而我則是上樓，去了姥姥的房間。
姥姥現在還昏睡著，我不敢讓她醒過來，並且用丹藥護住了她的心脈。
因為秦沂澤告訴我，一旦陽壽盡了的人，即便是沉睡著，也會離開。
這就是所謂的：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赤焱和白淼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嗎？”
我一邊用水給姥姥擦洗著，一邊詢問秦憐。
秦憐點了點頭，冥淵則是一臉邀功的站在我麵前，那摸樣就像是等待著主人誇獎的寵物一般。
我也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一個二個的，原本都很高冷的家夥，現在都變成這幅逗比的模樣了呢？
“他們也許遇到麻煩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秦憐的聲音裏麵充滿了擔憂，如果姥姥因為陽壽盡了而死掉的話，就算我能留住她的魂魄，也沒有辦法保證她的肉身不受損壞。
“再看吧，如果過了今晚，還有消息傳回來的話，那就隻能再派人去了。”
生死簿記載天地人三界所有生命的生辰，死時，以及陽壽，其重要性可想而知，就算是落入楚江王手中，他也得小心保存著，一旦生死簿丟失，三界就會大亂。
之前生死簿本來在白淼和赤焱的手中，後來白淼被擒住，生死簿自然也就落到了楚江王手中。
即便是這次赤焱和白淼都出動了，想要把生死簿偷回來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
晚上的時候，我讓秦憐和冥淵都下去休息了，自己則是在姥姥房間裏守著她。
大概淩晨的時候，團子的聲音通過契約的聯係傳了過來。
“老大媽媽，這邊有情況，你快點過來。”
我原本閉著的雙眼瞬間睜開，去秦憐的房間裏，通知了她一聲之後，我便向著白日裏的那家店走了過去。
我到達地方的時候，團子和那個老婆婆都已經不在哪裏了。
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發現周圍竟然還有人，應該是警察局的人吧，不過他們也真夠遜的。
人都走了還不知道。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頓時有些無語了，他們竟然都趴在角落裏麵睡著呢。
哎，到底隻是一些普通人，體能和體質的差距很明顯，我又怎麼能夠真的指望他們能夠有什麼發現呢。
如果僅僅隻靠著他們，我就不安排團子了。
不過這並不是否定他們的能力，要知道，對付普通人，還是他們出手比較好。
但是對於那些沒有辦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他們就不行了。
我往前走了幾步之後，又退了回來，原本是沒有準備打擾他們的，可後來一想，還是帶著他們吧，至少也算是個目擊證人。
“醒醒，都醒醒！”
“唔……”
幾人被我吵醒了之後，瞪著迷茫的大眼睛看著我。
“你是誰啊？”
“有什麼事兒？”
我真是……
“人都不見了，你們趕緊跟我過來吧。”
幾人聽說人不見了，頓時一個激靈，趕緊跟在我後麵，一路順著氣息追了過去。
團子一邊追著那個人，一邊給我留下了一些信息，很快我便找到了他們所在的地點。
這個地方，隻看了一眼，我就知道了，那是那個距離墓穴最近的那個村子。
看來那個人還準備找薛錦煜背鍋呢。
剛進入村子沒多遠，我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走，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