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連環事件7

天空蔚藍如洗,清風微微吹拂著,花瓣隨著輕盈飄落,細細簌簌。暖陽透過樹椏映照點點晶瑩,在溪水麵泛著粼粼波光。

“郊遊,冒險什麼的,最期待了。今天天氣好暖和,心情也變得好好。”蔣小羽如孩子般蹦跳著,張開雙臂迎著輕風,俏皮的短發隨之跳躍著,她大聲嬌笑著,說著。

“你悠著點,別等會掉進小溪裏,沒人會去救你,你就準備做隻落湯貓吧!”冷夜抿嘴笑道,風吹過她額前的碎發,柔順的飄逸著,她冷俊的臉部線條似乎也變得柔和起來。

“不要!”蔣小羽似受到驚嚇般,緊緊抱著談馨,翹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眼眸裏含著隱約的波光,“老大,老二每次都欺負我,你要保護我哦。”她像貓一般小聲咽嗚著。

談馨眼睛微撇向她,神情帶著一絲無奈,“你給我放手,要抱就抱樹幹去,這裏多的是樹,別來抱我。”她聲音輕輕的,臉上帶著冰冷的威嚴。

海晰夢看著她們溫柔的笑笑,在小溪旁蹲下身子,她柔軟的手輕輕撥著溪水,水中倒映她的臉龐,笑容嫣然溫和。她瑪瑙般的黑發柔柔散著,在溪水波光折耀下泛著晶亮。

“走吧,我們去那邊看看,這裏的村落都很有特色,看看今晚去哪裏宿下。”談馨薄唇微微勾起,臉龐冷豔如花瓣一般。

“好棒,可以吃美食咯!”蔣小羽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眼瞳裏閃耀著憧憬的光彩。

“你就知道吃,小心變成大肥貓。”冷夜冰唇微微勾起隱約有種捉弄的意味。

“不要!”蔣小羽大聲尖叫,“我不要變成大肥貓,不會的,不會的。”她搖晃著可愛的腦袋,小心翼翼道。

質樸的平房沿著小路排列著,每座小屋前圍著矮小的籬笆,翠綠的葉子盤繞在上麵,在輕風吹拂下微微搖動著身姿。蒙蒙細雨輕輕落下,小路上的卵石光滑透亮,樸素的小屋在迷離灰色的渲染下,朦朦朧朧如披著衣紗一般。這個小村莊格外寧靜,在細雨渲染下更多了一份細膩柔和。

“下雨了……”冷夜攤開手心,捧著落下的點點水珠。

“微雨蒙蒙,輕柔似撫。”海晰夢微抬起頭,點點雨滴灑在她的臉龐,沿著柔和的線條落下,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般晶瑩欲滴。

蔣小羽驚喊一聲:“你們看,這裏有家客棧,好有古典韻味的建築。我們就在這裏住,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哀求道,眼睛煥發著期待的光亮。

談馨抬起頭看看,點點說道:“可以,看起來還不錯,我們進去訂房間然後出來散散步吧,在微雨中漫步還是不錯的。”她語氣帶著淡淡的慵懶,修長的手梳理著有些蓬亂的短發,大步往旅舍裏走去。

鄉間小道悠長狹窄,到處都擺放著物品,不少人在這趕集,叫賣聲此起彼伏,在小道間悠悠婉轉。

蔣小羽興奮地看著擺在路麵的小玩意,臉上帶著如孩子般的欣喜。談馨挽著冷夜緩緩漫步著,偶爾微靠著頭輕聲談論著。海晰夢輕揉著迷蒙的眼睛,迷糊的繞進一條小道裏,她微垂著眼瞼慢慢走著,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們不在前方。

茂密的竹林直立著,葉上的水珠滴在她臉上,帶著微微的涼意,她睜大朦朧的雙眼,整片蔥朧的竹子映在她眸中。她頓時清醒過來,掃視四周並沒有發現她們的蹤影,心裏隱約升起一絲害怕。她無意識的走著,似乎想返回到市集裏,但她像是迷路般,一直徘徊在林裏。

遠處,悠揚的琴聲好似清泉般,清澈的,冰涼的沁到她的心底。她的腳步隨著琴聲走去,抒情的旋律漸漸地舒緩了她的害怕,她的心慢慢的靜了下來。細雨慢慢停下,陽光似乎想給予一絲暖意般,溫柔得照耀著。輕風微拂過湖麵,連起淡淡的波紋,陽光透過波紋折溢出銀光。她輕步上前,隻見有個人抱著木吉他輕聲彈奏著,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著琴弦,憂鬱柔和的旋律從吉他裏輕盈的流瀉著。

“你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嗎?”他停下來側過頭輕聲說道。

“恩?”海晰夢神情有點迷茫,聲音帶著困惑。

“憂傷圓舞曲,一首憂鬱的古典吉他曲。原本是劇作死神的一首插曲,它用安靜柔和的旋律預示著死亡,這種參雜著哀傷和歡樂的情緒正是人生的寫照。”

海晰夢緩緩坐下,好奇的看著他的側臉。“在湖邊彈琴,感覺挺舒服的。”她的聲音很柔和,如陽光般帶著暖意。

“這個看似寧靜的湖,裏麵想必有著無盡的哀怨,不知有多少靈魂無奈埋在其中。”他輕聲的訴說著,輕風偶爾吹拂過他額前的頭發,露出一雙如朝露般清澈的雙眼,從側麵能看到他臉上偶爾露出的清風般的笑容。

海晰夢轉過頭看著他,疑惑的問道:“靈魂?你是說曾有人死在這裏麼?”

“恩……”他的手隨意的撥動著琴弦,悠悠說道:“這個村莊表麵看似安寧,其實這段時間發生過一些事件,大家心裏都有些慌亂無措。”

“什麼事情?”她的聲音很輕,如春風般清涼。

他轉過頭看著海晰夢,嘴角微微上揚,他笑得很柔和:“你想知道?”

海晰夢的眼睛如水晶般的清澈,看著他點點頭。

“這座村莊曾有人失蹤,所有人都動員一起尋找失蹤的人,但是並沒有結果。直到有一天,一個村民在這湖邊發現了一具屍體,正是失蹤的那個人。警察過來勘察了幾天,沒有任何結果就離開了。到現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其他失蹤的人去了哪裏,有人猜測其他人死在湖裏被絆住無法漂浮起來。這個原本就寧靜的湖泊,因為這些事情,更是沒人願意過來這邊。”

“警方沒查出凶手麼?”

“沒有,草草定為懸案就結了。也沒人去追究,所以這些事情就這樣停息了。”說完他靜靜的凝視著前麵的湖泊,他輕輕撥弄著琴弦,柔和的旋律輕盈流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