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冷夜和晰夢正與零欣盈交談,冷夜清冽的聲音道出:“零欣倩,你和你妹妹平時都會做什麼。她死亡的那天你沒發現什麼異常麼?”
“我跟她隨時同胞姐妹,但是平時並不多交流,我們都有著自己的生活圈子和習慣,所以我並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欣倩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們為何來找我,但是這件事與我無關,要是因為我代替我妹妹擔任主角,而成為嫌疑人物,我無話可說。我還有事情,先行一步。”
“我們查出零欣盈胃道內含有迷幻藥的成分,而且她的指甲內含有一小片光療樹脂甲,隻有你和文熙兩人塗有這種美甲,你是否在零欣盈死前與她有接觸?”海晰夢奇怪的看著她,輕聲說道。
“現在很多人都弄光療樹脂甲,就算我與欣盈接觸也很正常,我們雖然在團裏很少在一起,但畢竟是姐妹,偶爾會見見麵聊聊演出的事情,練習舞蹈之類的。”零欣倩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任何緊張或其他的情緒,感覺這個人似乎有些冷漠。
“你不覺得你有些冷漠沒良心了麼?”晰夢憤憤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眼眸裏多了一絲如孩子般的執拗。
“冷漠?沒良心?”零欣倩輕輕一笑,笑容裏似乎有抹惆悵。“如果你也有一個妹妹,從小到大什麼都跟你搶,什麼都要與你爭第一,學業,愛情,事業甚至是夢想,你會不會恨不得她早點死去?!”零欣倩微微捏緊的拳頭有些泛白,神色帶著憤怒。
“目前最有可疑的是零欣盈,按照她的說法,最有犯案動機的也隻有她了。”談馨坐在窗前的榻榻米上,休閑的翻翻書,修長白皙的手靈巧的動著。
“呼……那我們要怎麼找出線索呢,怎麼看來看去都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似乎做的很幹淨,沒留下什麼可疑的線索。”小羽鼓著肉肉的臉頰,推推有些下滑的眼鏡。
談馨沉思了一下,沒有回答。風冰冰涼涼的,她的頭發肆意的飄蕩著。
“我和老四找文熙談了,就如零欣倩所說,她們兩姐妹並不相融,甚至有些仇對的現象。如果按照她最有犯案動機的說法,那零欣倩是怎麼做到的呢,被害人遇害期間,她未曾踏出房門,而走道上的監控也沒發現她的蹤影,我檢查過,那個監控器沒有問題。”冷夜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微垂的眼,看了看她們說道。
晰夢坐著感覺有些疲倦,她耷攏著腦袋,像是快要睡著,忽然驚醒,聽到了最後冷夜說的最後一句話,沒多想便說出腦海裏浮現的話:“文熙不是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麼,類似水滴的聲音,那個是什麼現象?”
談馨愣了一下,手托著下巴眼神變得犀利:“這個值得深思,我還沒想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小羽聽聞搓搓手臂,顫抖的說道:“不會真是超自然現象吧,有種怕怕的感覺,難道是二次元空間出現裂縫?”
談馨低垂下眼皮,稍稍抿緊嘴唇,整個人有種抓狂的狀態,抬起拳頭朝著小羽一記。
小羽兩眼婆娑的看著老二,想從中的得到安慰,冷夜扭過頭捧著杯子當什麼都沒看到。
“不能因為她對被害人有恨意就是凶手吧?!而且她有不在場證明,她一直在房間裏,並沒有出門,而且她一個女生不能爬窗吧。”小羽感到疑惑,嬌喝一聲道。
談馨皺皺俊俏的眉,暗暗說道:“所有人之中,就她的不在場證明近乎完美,完美到讓人感覺是刻意所為。她們兩姐妹是孤兒,14歲前一切資料空白,我們並不知道在那之前她們曾發生什麼事。”
她頓了頓,捧起咖啡輕抿下,薄薄的唇輕輕開啟道:“我能感覺她們都很熱衷於舞蹈,因恨意而引起謀命之心也不是不可能。隻是要看破她犯案的手法還需要點時間,不知她是用什麼方法避開耳目實施計劃的,而那個水滴聲讓我無法釋懷,宿舍位置離大堂噴泉相距甚遠,我總有種假設是那個水池所發出的聲音,但是又有些匪夷所思。”
“她會不會借助外力離開房間?雖然走廊監控她並沒有走出房門,但沒人能證明她一直在房間裏。假設她讓受害人喝下迷藥,使其產生幻覺,但她是怎樣引導受害人到大堂水池邊去的呢?她能確保實行犯罪的過程中,沒人發現?”海晰夢感覺疑惑重重,她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談馨。
冷夜對著杯子呼呼氣,慢慢喝下手中的茶。“而且老大之前說過這部舞台劇‘蝴蝶’第一場並不是被害人本人演出,而是零欣倩演出。團長和團員證詞方麵又證明第一場是被害人,發生意外中止演出隔日因被害人的死亡事故而換成零欣倩擔任。”冷夜的肌膚白皙如雲,眼珠就像烏黑的瑪瑙,她轉頭看著窗外,淡漠的眼裏折溢著白雲的波紋。
晰夢接下冷夜的話,“零欣倩是怎樣做到以假亂真的?屍檢報告被害人死忙時間在24小時左右,就是說被害人在第一場演出期間還未遇害,但她沒出現而是被零欣倩假冒了。難道她被零欣倩囚禁,然後在凶手自導自演之後才被殺害?”
小羽扯圓嘴唇,哦了一聲:“這樣看來,以我做偵探的覺悟,零欣倩一定是凶手。”她半站起身子,手指連帶手臂延伸出來,指著上方歡呼道。
“嗬,你這可有些後知後覺。”老二看著她冷笑道。
談馨雙手抱著腦袋,慵懶的靠著椅背,俊秀臉上尖俏的下巴微微抬起,帶著笑意的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來做個試驗?正好老大擅長舞蹈,可以模擬當時情景,我來做個記錄,說不定能找到新的數據證明她的犯案過程。”晰夢嘴角蕩起神秘的微笑,除了睡覺,她最有興趣的事就是搞試驗做記錄了。